就是有騷亂才打算過去的,我還打算救場來着……現在看來是不用跑這一趟。
“是嗎... ...出差的日子?快結束了。”
“出差的任務和Basara king他們有關系嗎?”風間琉璃笑眯眯地問。
“這個不太方便細講,”我也“笑”起來,“琉璃桑現在很像刨根究底想查手機的女朋友呢。”
和蘇恩曦說的一樣,風間琉璃知道了點消息,不過内容多少并不确定。
兄妹關系倒沒想細瞞,被發現也不算大事。
還不到撕破臉皮的時候,更别提他還想拉攏凱撒他們。
與對方對視片刻,我們都默契略過了這個話題。
“鹿桑,再會。”風間琉璃點頭。
“下次見。”我也點頭。
一點看不出我們兩人在幾月前還是一起喝酒的關系。
等到長車離開後我收起假笑。
總之路明非他們現在暫時是安全的... ...
低頭摸摸肚子,考慮到自己的精神狀況,我打算休息好再與他們在異國他鄉感人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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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功熬過客人的投訴問題,路明非和師兄們活得像是晝伏夜出的蝙蝠,到了晚上才重振旗鼓。
楚子航還在桌子面前研究壁畫和邀請函的關聯,思考猛鬼衆的用意。
凱撒最開始和楚子航讨論兩句後,得不出更多結論,也打打哈切回去補覺,直到現在才揉着頭發開門。
即使第二天晚上要去看什麼很像鴻門宴的歌舞伎表演,身為牛郎,該有的營業依舊需要進行。
在幾人疲憊的身上,很難看出幾個小時前他們還在源氏重工與死侍搏殺、盜取壁畫。
臉上畫着誇張的妝容,凱撒挂着白布準備上場,今天他是演出古羅馬的皇帝奧古斯都,不知道奧古斯都本人願不願意,但是凱撒是厚着臉皮上場散發自己的雄性魅力去了。
客人們對于是哪位羅馬皇帝也并不關注,圖拉真也好提比略也好,她們更在意在日照燈下反光的古銅色皮膚。
“Basara king!!”
路明非的表情在狂熱的氛圍下趨于佛系,耳朵也漸漸變聾。
“Sakura,二樓6号桌有個特殊的客人,去送一下香槟。”
“好的。”路明非抱着香槟哼哧哼哧爬樓去了。
完全沒想過會遇到什麼樣的意外。
……
見到了喜歡的人,得知對方安全,自己的情況也穩定下來可以松口氣... ...
本來都是讓人開心的事情,組合在一起... ...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路明非的表情,在見到想見卻怎麼都不該這個時候見的人時,驚恐到最高峰。
“學姐……!”
比起看到學姐,在我看來更像是見到了女鬼。
我坐在舒适的沙發内摸摸眼睑,看着路明非一臉想要呐喊的樣子,指指對方手裡的香槟,“酒不上了嗎?”
現在也不是上不上酒的問題吧!
路明非呐喊的聲音在其他人的歡呼聲中顯得有些微弱,不過出于對母語的敏感,一樓正準備接着上台的楚子航停下了動作。
這兩個字不能細想。
他的背脊在聽見路明非那一聲代表性的“學姐”時,就僵硬地不願動彈。
比他學習禅學入定時,背繃得還要闆正。
身後來自主持人的地獄聲音還在催促,“右京桑?該上台表演了。”
楚子航大腦一片空白,二十來年,在三峽大壩面對龍王時都沒有現在流的冷汗多。
“右京?”主持人順着楚子航的視線看向二樓。
楚子航緩緩擡頭和二樓的我對上視線。
我揮揮手。
剛從表演台上退下來的凱撒,現在也已經從古羅馬的皇帝變成古羅馬的雕像。
還沒思考學姐為什麼會在這裡,路明非從來沒有在這一刻,如此感謝過自己不用在台上露面。
我看着楚子航繃不住的面癱表情,其中隐約可見恐懼和羞恥的情緒,又點了香槟塔。
藤原勘助敦厚的身形立于吧台,朗聲恭賀楚子航,在衆人的歡呼聲中,楚子航走的很是安詳。
路明非被一巴掌推的昏頭轉向,來不及求救又被拉去忙碌。
“Sakura快去擺香槟塔!”
楚子航和在大潤發殺了十年魚的師傅一樣冷硬的表情如出一轍。
唯一不同的是脖子和耳朵通紅,更惹得台下的女士尖叫。
我憋了好幾天的疲憊終于在今天得到抒發。
果然最好的幸福感是靠對比産生。
楚子航,你是我見過最敬業的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