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先不說時間問題，”路明非抓住問題重點，“繪梨衣是？”

“源稚生和源稚女的妹妹。”我解釋。

“哦哦... ...象龜他們的妹妹... ...”路明非點頭的動作停下來，“啊？”

“不是夏彌嗎？”楚子航陷入新一輪的沉思。

“夏彌要去的話也可以... ...”

我思考了一秒被夏彌質問的樣子，總覺得不同意的後果或許會更嚴重。

“啊？”路明非還是傻眼的表情。

芬格爾鼓掌，“學妹你的魅力和魄力都齊頭并進啊！”

“别亂用詞語。”我無力吐槽，“總之後面我要離開一段時間，風紀委員會暫時就交給你們了。”

這個“你們”指的是路明非和楚子航兩個人，路明非忙不過來的話還可以找楚子航，至少對方在處理學生會以外的問題上都很靠譜。

路明非心已經碎成一片一片的了，還要接受可能會加班的噩耗。

楚子航頑強站在原地，“你們... ...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我想了想，“第一年來日本實習的時候。”

楚子航體會到眼前一黑是什麼感受，他是有一點對方提到這個女生的印象，但他以為隻是普通同事間的了解和友誼而已... ...

沒關注其他人脆弱的神色，我隻覺得擺脫報告和這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後神清氣爽。

“我要去吃飯了。”我宣布過後，一個人坦然離開了高天原。

“學姐，帶我一個。”路明非匆匆跟上。

……

我随意選了一家天婦羅料理店。

路明非糾結幾巡，還是沒有問其中更具體的情況，隻是猶豫着問能不能和我們一起旅行。

我咬下炸蝦天婦羅，隻餘蝦尾殘存，“可以，正好你可以帶繪梨衣一起玩，她遊戲也玩的很多，應該會蠻有共同話題的。”

路明非心想什麼才是和女孩子共同話題，總不能是奇迹暖暖之類的遊戲吧。

不過他嘴上應的很快，“好的好的。”

一塊天婦羅夾入他的碗中，“辛苦了。”

“沒有啊，都是學姐師兄們在出力，我一直都在渾水摸魚……”路明非連忙擺手。

“開木倉也是需要下定決心的，”我把芥末醬料輕輕擠在炸豬排上，又堆起蔬菜絲和沙拉醬，“扣動扳機後，就回不到正常的生活中去了。”

路明非盯着蔬菜絲走神，聽着學姐的冷靜聲音，恍惚之中，好像又看見了王将胸口綻開的血花。

直到一塊豬排又被推到眼前，路明非才回過神，“我們本來就是混血種……學校派的任務也沒幾個正常的。”

“但做出的事情不會改變，所以給自己一點認可……你已經足夠努力。”

不是那顆子彈，那個人，都不一定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路明非重複一遍，“……足夠努力了？”

“沒錯，所以為了慶祝我們活到現在。”

我把裝了清酒的杯子輕輕碰過去。

路明非突然為學姐的這句話，感到了一絲難以理解的酸處和開心。

他輕輕把杯子磕回去，“嗯。”

.

*

後面的事情不必多提，楚子航在我離開之前把報告完成，猶豫着提議想要一起旅行。

“路明非也這麼說……要不然你們一起報個旅遊團吧。”我語氣微妙。

“……”楚子航沉默，“我覺得不是旅遊團的問題。”

可能是覺得氣氛尴尬，楚子航又主動提起，問打算去哪些地方，他能幫忙做做策劃制定路線。

“要有能看到沙漠戈壁、還有茂密森林的地方吧？”我回憶着繪梨衣此前提出過的暢想。

不過最近的還是海上煙火大會……日本也沒有危險了，要不要先接她回來？

實在讓她等的太久。

我也要好好向繪梨衣道個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