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又跳躍到風紀委員會，諾諾回憶一下自己看到的帖子，“所以打賭兄妹會加入學生會的那個人裸奔了麼？”

“還有這種賭約？”我沒記憶，不過回憶一下今天處理的事務，搖頭，“應該沒有，後山沒抓到有裸奔的學生。”

“兄妹都很漂亮啊。”蘇茜靠近，“什麼時候你和分部這麼熟的？”

“我不是老在分部出差嗎？”

“我挖出來的資料可不止這一點，源稚女的信息被消磨很多，不過網絡上的痕迹也沒那麼容易全部清除。”蘇茜舉起勺子對準你，“抗拒從嚴，坦白從寬，'風間琉璃'是怎麼回事？”

我衷心說：“你要不然去新聞部挂個兼職吧... ...”

“别岔開話題啊，是'那個'牛郎麼？”蘇茜問。

“... ...”

蘇茜伸出手和陳墨瞳默默擊掌，“我猜對了。”

“我也是。”

“你們怎麼認識的？”蘇茜又湊近。

我憑借模糊的記憶回答，“他發傳單，然後我碰巧接到了。”

“... ...”蘇茜坐回去，“我要對牛郎這個職業幻滅了。”

陳墨瞳倒是能感受到小鹿大概模糊過了幾個内容，但她關心的是你最近的狀态，“感覺你最近壓力蠻大的，不用讓自己太負擔，日本分部那邊的站你的邊，你接着就行。”

反正校長會處理好的。

“唔。”

“要我幫你側寫一下嗎？”陳墨瞳拿起自己桌子上的牌開玩笑。

我下意識拒絕，怕被看出來自己問題多到爆炸。

可能是晚上諾諾的話，我又想起了通過路鳴澤看見的尼伯龍根。

蘇恩曦收集的資料有限，我也想過能不能從校方入手，隻是能和龍王相關的資料必定會被加密封鎖，沒有理由接觸。

那樣的話和執行部的接觸也會增加... ...我打算先和曼斯坦因教授溝通一下調整時間。

總歸不能像個無頭的蒼蠅一樣亂竄。

.

*

另一邊，路明非的活動難得多起來。

在風紀委員會和源家兄妹相處融洽，畢竟前有牛郎的同行情誼，後有煙花大會的同行回憶。

在源稚女的有意拉攏下，路明非反而成為了這段時間源稚女和上杉繪梨衣熟悉校園的最佳伴讀。

兩個人也在空閑的時候為給大洋彼岸的親人展露相處和諧，偶爾會約路明非出去玩玩“散心”。

路明非本來就空，作為風紀委員會的重要吉祥物，自己替小鹿招呼一下是盡地主之誼，然後爽快應約。

他答應的是下午去電影院，幾個人一起看看電影，不需要過多交流不用擔心話題停滞，隻需要坐幾個小時就可以完成社交。

堪稱完美的選擇。

雖然其背後的原因隻是繪梨衣想看新上映的動漫電影。

一路上取票檢票，一直到就坐都發展順利，抱着個爆米花可樂路明非還在原地坐着等待廣告時間過去，就見身邊的風間琉璃已經被換成了許久未見面的路鳴澤。

銀幕上的光打在他臉上，襯得對方的皮膚更不似人類。

路鳴澤主動打招呼，“喲，哥哥，好久不見。”

路明非這段時間都快忘記小魔鬼，他側目，“你消失這麼久，又去做什麼黑心事了？”

路鳴澤很“冤枉”，“你知道的，魔鬼的業務廣泛，今天去收收靈魂，後天就要去取取心髒。”

“沒事你可以退下了。”

路明非帶人出來，回去還得和學姐交差呢，人不見了可不好說。

“要看電影麼？”路鳴澤問，他手合十搭在膝蓋上，很好心地解釋排片，“今天講的是一對兄妹的故事。”

“我自己買的票我能不知道要看電影？”

不過他買的不是兄妹故事的電影，隻是普通的動漫電影，因為繪梨衣感興趣，而源稚女都無所謂。

“看麼？”路鳴澤又問一遍。

路明非本來很不耐煩地想說不看，把片子給他換回去，結果路鳴澤已經自顧自地放起了電影。

擡頭看見大熒幕上出現了小鹿的臉，路明非嗓子裡的音節卡頓，驟然失聲。

“小鹿？”

電影裡的人當然不會回答他這個問題，而路鳴澤也隻是靜靜看着電影裡的女孩，像看老友，态度平靜溫和。

被雨水淋濕的頭發濕漉漉貼在她的臉上，不知道她一個人在避開什麼四處奔走。

表情冷漠，直到進入路明非完全陌生的房子布局，在被關上的門口背靠蹲下，小鹿的臉上才多出一點情緒。

門後傳來些許動靜，很快又恢複了死寂。

路明非看見小鹿通過門縫遞過去一張照片，然後繼續蹲着發呆。

半晌，門慢慢打開了一條縫。

裡面是路明非絕對不會認錯的聲音。

“……你是誰？”

路明非背靠椅子，手腳冰涼，心跳突然快了幾分，他直覺這場“電影”背後的含義不會讓人愉快。

“我是你的妹妹。”她輕聲回答，“不過沒關系……這次我當姐姐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