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雷劈下,刹那間照亮了黑暗中的一切。慘白的光照亮唐糖那張笑意盈盈的臉分明充斥着漠視一切的寒意。
鏡飛彩,大我被擊飛癱到在地,胸口的騎士值跌到臨界值。永夢被砸進廢棄的油罐中,暫時失去行動能力。
唐糖輕巧地從欄杆翻下,跳到氣喘籲籲的日向郎面前,隔着虛空捏起他的脖子,迫使騎士形态解除。
日向郎想将挾迫着脖子的那股力掰開,唐糖卻眼尖地看到他那裸露出已經虛化的手臂,不由一愣地松開手。日向郎墜落在地,手套被冷不丁的扯掉。
那虛化近透明的手,吸引幾乎所有的目光。
唐糖莫名出現幾絲憤怒何不可置信,捉住那隻近乎透明的手。
她感到很久不曾出現的憤怒,每一個可再生的核心數據都是獨一無二的。可是,再生的量和速度也有限度。以日向郎這種情況,顯然已經遭受了重創。再這麼繼續下去,核心數據隻會徹底崩潰,她的目的也會随着心髒的核心數據徹底消失而失敗。
唐糖不可置信的盯着日向郎那雙眼睛質問:
“為什麼?你幹了什麼?!”
質問聲甚至帶着點歇斯底裡。
砰!
槍聲響起,唐糖緩緩站起轉過身而端着槍的大我緩緩倒下,蒼白的頭發沾染上渾濁的泥水,胸口的騎士值徹底歸為零,一切發生地那般猝不及防。
雨依舊下着,可是對日向郎來說世界的時間好似被什麼東西變慢了,以至于他能感受到痛苦是如何席卷而來的。
驚醒日向郎的是另一聲槍響,來自倉庫。
熟悉的揪心痛覺,令日向郎無法再思考其他!直到時空旅行時間結束,回到那個狹小黑暗的艙體中時,那來自深淵的冰冷低語仍回響在身旁。
他現在隻感受到冷意,無盡的極緻的冷意。蜷縮着将自己抱在懷中,四周的空間在不斷坍縮,留給他的生存空間愈發少了。他害怕了……
……不行,還有人在等着自己,不允許,絕對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日向郎扶着艙體站起,他需要,需要完美的結局。
日向郎選擇再一次啟動機器,隻不過這次他的手有些許顫抖。
再醒來仍是地下室,但後腦勺被抵上冰冷的槍口,粉紫的長發垂落在肩頭,笑語帶着一貫輕松卻令日向郎發涼
“呐~,看看,我們的心髒在獨自玩什麼時空救援的遊戲啊。”
唇瓣呼出的氣打在日向郎的耳廓,語調綿缱:
“怎麼,不帶我呢?嗯?”
…………
此時晴空萬裡,貴利矢隻覺一切順利但進展的太過順利,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暗暗推動這一切。
準備出門時,隐約聽到地下室傳出聲響。出于擔心,貴利矢走了過來還未靠近。
地下室出口突發的爆炸氣浪裹挾重物直面沖擊他。頭重重磕在牆體上,意識被莫種力量收入黑暗,眼簾合上前,隻見有道身影從火光中沖出。
醫院内,醫生将手中報告來回翻閱,最終摘下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