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你朋友的大腦受到傷害,身體……俗稱植物人,能蘇醒的概率很小,你可能要做好他一輩子也不會醒來的準備。”
“一輩子……”
醫生宣布的惡耗不斷回蕩在腦中,日向郎望向鏡子中的自己。衣服外套沾染大小不一,深深淺淺的污漬,頭發上也蒙着一層厚厚的灰塵。
他望着自己的鏡像出神,陌生感從中蔓延開。
“呐,結果好像越來越糟糕了。“
日向郎的鏡像被唐糖取而代之
“如果,貴利矢隻是在遊戲中失敗,倒是有複蘇可能,但,偏偏,你,害的他變為植物人。”
唐糖狀似苦惱地摸摸下巴
“以你現在瀕臨潰敗的狀态,誰也救不了,不論是九條貴利矢還是花家大我,是你害了他們……”
啪啦!平整的鏡子被擊成碎片,鮮紅的血液順縫隙流動。
“沒用的,除非你回到一切的原點,那是最好的結局。”
日向郎的腦中不斷思考着唐糖口中複蘇,她的語氣充斥着暗示,彰示她另有所圖。他有的選嗎?這副潰敗的身體最多隻夠支撐再進行兩次時空穿越,如果在這兩次中,他沒有創造出完美結局,反而導緻了更多人的死亡。那麼,這将會是接下來既定的結局。
“你還想要貴利矢經受多少次死亡的痛苦,還是你覺得?黎鬥會放過他,還是我會放過你?死亡是人類不可逃脫的宿命,這麼随意的進行時空旅行,蝴蝶效應的後果你承擔得住嗎?好好接受他已經死亡的結局,不好嗎?又為何要多生事端……”
唐糖的語氣漸漸轉化為循循善誘,見日向郎已有動搖之色,眼底藏着算計的光芒。
“人不會憑空消失,在遊戲中失敗的也一樣。那麼那些人應該隻是被轉化成數據存在于某種類似于儲存器中吧。那麼我隻需要找到這個儲存器,找到逆轉的方法就可以了,對吧?”
見唐糖呆愣,日向郎站直身體目光是勢在必得,之前喪家犬般頹廢的眼神早已消失殆盡。手指觸進鏡面掐住女人的脖子,摔到冰冷的瓷磚地上。
“唔。”
唐糖吃痛,日向郎半蹲掐住其下巴。
“你真的,非常可恨,讓人讨厭至極。”
唐糖嗤笑一聲:
“也讓你感到害怕,對吧?”
刺痛灼熱從日向郎指尖爆發而出: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你不會記得這一切,但是我會記得,等着我來找你,唐糖。”
來自核心的劇烈共鳴,讓唐糖第一次感受到。那溫和外表下積蓄已久的瘋狂。
白光吞沒所有,包括天真的妄想。日向郎回到正确的,原本的時間線,他失去所有力氣,癱軟在地,晃眼的燈光讓人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