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斯尼勒島的實際情況還有待調查,這根本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暴亂的事情背後會有多少個推波助瀾的人,透過現象看本質,怕是不少人都對這個外界傳言的監獄島痛恨已久,又或者說,觊觎已久也說不定。
“叩叩叩——”
岑難決怎麼想都沒有什麼結論,有節奏的敲門聲徹底打亂了他的思緒。
不耐煩的起身開門,迎面見到的是三位巡查員,其中兩個還持槍。
手拿平闆的巡查員,語氣生冷地道:“出示你的身份卡。”
岑難決微愣:“哦,稍等。”
他拿了晶卡遞給那位巡查員,對方拿着晶卡操作感應一通後,還了回去。
三人什麼也沒說,往下一間繼續做統計。
岑難決不明所以,心裡撇嘴不滿:還真是沒禮貌。
正要關門之際,門從外面被推開。
是仇硯。
岑難決看清楚來人後,道:“幹什麼?”
仇硯道:“給我做吃的吧。”
岑難決:“你還真是不客氣。”
仇硯:“以我們之間的關系,蹭幾頓飯應該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昨夜吃完燴飯後,仇硯就不怎麼想去活動層吃飯了。不一樣,味道和感覺都不一樣。
岑難決眯眼注視着仇硯,戲谑地問道:“我們之間?我們之間是什麼樣的關系?你報恩一碼歸一碼,我這裡可不是什麼包吃包住的地方。”
仇硯一噎,答不上來。
岑難決欲關門,仇硯看準時機将腿伸了進去:“别!”
“警告你們,别在這裡鬧事!”統計的三名巡查員正往回走,看到這麼個情形厲聲警告。
仇硯賠笑道:“不會,開玩笑呢。”
巡查員冷眼斜視,簡單警告後就走了。
仇硯的此機會,順利進到了17号房。
岑難決跟生吞蒼蠅一般,臉色難看,道:“你說的報恩不會是天天纏着我吧?”
天天……這還怎麼調查?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把他暴露了。
仇硯坐到他的椅子上,道:“說得那麼難聽,我可是很有誠意的。”
岑難決懶得理他,隐約有些後悔救他了。他脫下運動汗濕的衣服,隻剩内褲。
仇硯一時間以為他要脫個精光,吓得不敢看他,結結巴巴道:“你你你,你幹什麼!?”
岑難決氣笑了,道:“這是我的房間,你自己要進來的,大男人一個,我有的你沒有?”
說罷自顧自地走進浴室。
仇硯看着人進浴室,水聲不斷。他朝浴室道:“你做的飯我很喜歡,你給我做飯我付你點券吧?怎麼樣?”
浴室裡沒有反應,不知是聽不清還是不想回答。
岑難決很是糾結,這個叫硯的男人,總覺得不應該招惹。
眼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浴室水聲停止,岑難決隻裹着條浴巾就走了出來,赤着腳,硌着腳跟。心裡忍不住爆粗,艹。
出來後看到仇硯還沒走,不禁皺眉:“你怎麼還在這?”
仇硯道:“我本來就沒打算走啊。”
“……”
臭流氓!
仇硯又繼續道:“我是真心想蹭你飯的,付點券還是其他,你提什麼要求都可以,隻要我做得到。”
說話間岑難決已經換上了衣服,他道:“你這個人怎麼這樣!”
仇硯:“活動層的飯你又不是不知道,好歹,好歹我們也是半個隊友是吧。”
岑難決咬牙切齒,心想:你最好還有其他情報讓我套。
最終松口道:“行了行了,怕了你了。我都懷疑你說什麼報恩是賴上我的飯的。”
岑難決簡單擦了擦頭,穿戴好後道:“行了,走吧。”
仇硯問道:“你還沒做飯呢,去哪?”
岑難決無語,撇嘴道:“大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你大爺的。
仇硯看了看竈台處,已經沒什麼東西了。跟着岑難決出了門。
一路上沉默,最後還是岑難決受不了這腳趾扣地的尴尬,出聲問道:“我叫你阿硯,你沒意見吧?”
仇硯反應過來是跟自己講話,他道:“你不是問過一遍了嗎?你随意。”
反正一個稱呼而已。
岑難決:“你前面不沒答應嗎?話說回來你有小弟,大可以讓他們給你做吧?”
做?啊!做飯。仇硯愣了一瞬,道:“就算有小弟,他們就不用掙點券了?”
岑難決:“……”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仇硯繼續道:“在地下可不是輕易就能有小弟的。”
岑難決:“你養不起,收什麼小弟?”
仇硯:“……”他說不出來,心虛的用手指蹭了蹭鼻子。
岑難決:“看你昨天賠我的被子,感覺不便宜,還一下子兩套,怎麼養小弟就沒錢了?你還是挺摳門的。”
那床被子,還是很舒服的。該不會……被子是壓榨兩個小弟得來的吧!
岑難決審視地看了一眼仇硯,仇硯被這麼看了一眼,不明所以,表情倒是很無辜。
再次來到胖老闆的小店,岑難決還在想着要買些耐放的食物,天天來買,他并不是很想……
胖老闆看到岑難決身後跟着仇硯,心裡驚訝不已,面上卻是不顯。
仇硯道:“老闆,有肉嗎?”
胖老闆:“今天有蝦。”
得到回答的仇硯邀功似的和岑難決道:“買點蝦吧。”
岑難決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仇硯,道:“不要在這裡發癫,我隻有一口鍋,而且我沒那麼多點券。”
岑難決内心直翻白眼,這人也太得寸進尺了。
仇硯:“我買!我來買單,你多買點做好吃的。”
胖老闆聽着對話像見了鬼一樣,臉色複雜。他道:“鍋啊,我進貨時又進了幾個鍋,你們要嗎?”
仇硯:“你看,老闆有。”
岑難決:“你買單?”
仇硯點頭,道:“對,我買單。”
岑難決壞笑,心裡有了打算,那我可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