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就猶豫開口,道:“老大,對門的那個男的……是有什麼問題嗎?要我們回地上查嗎?”
仇硯擡頭看了眼高就,高就比他哥高明在正事上洞察力更敏銳。仇硯不由地笑了一下,有欣慰的意思。
他道:“不用。那個小子,說不上奇怪或者可疑,但感覺就是不對,不算什麼正事,我會盯着。你們優先把12層的事處理好。”
交代了一番,高明高就就回去了,仇硯也在想怎麼查查暴亂的事。
……
另一邊的岑難決對仇硯過于謹慎,就算是試探,也不敢直接問。
他歎了口氣,心想:還是要到處周旋打探比較穩妥。
看時間不過十點多,能去的地方又不多,岑難決想了想還是到處走走好過在房間裡。
說不定就會有什麼新發現也不一定。
要說人多口雜的地方,那肯定是活動層了。
可現在知道還有一層活動層,但又沒有權限,這怎麼上去呢?
岑難決想到在床上打滾發洩情緒。在這裡,很多事情都太過于被動,這是他最讨厭的任務狀态。
他籲了口濁氣,利落地起身出門,不帶猶豫的往7層去。
活動層大大小小的店鋪,哪裡人多,岑難決就往哪裡去。他微微對比了幾家娛樂性質的店,選中最多人最大的那家就往裡進。
那是一家叫New Life的酒吧,有不少服務業務。一進去就有一位金發大波浪美女領着入座,岑難決在吧台前落座。
岑難決隻要了一杯盤尼西林。
酒保微笑點頭,利落的給他做了他的那杯,不多時他的酒就被緩緩推到他面前。
這是他第一次在活動層來這種娛樂性質的場所,燈光昏暗,音樂萎靡。而在座的人,大多都是和他一樣穿着工裝服的人,男男女女。
他當真覺得諷刺。
某種程度上,這種生活是比陸區的好。而且還是人均犯人。
盡管是早上,沒有安排工作的人很多,酒吧裡自然也不用等到晚上才多人。
在地下沒了白天黑夜之分,時間之是冷冰冰的數字而已,自然也沒那麼多講究。
金發美女在吧台裡,看岑難決一直在玩弄那杯酒,看着長相還是她喜歡的小弟弟那一款,上前搭讪道:“帥哥,一個人嗎?”
岑難決緩緩擡眼,微笑道:“剛剛是,現在不是了。”
金發美女笑得開心,道:“帥哥真會說話,這杯,送你。”
是一小口杯烈酒。
岑難決微笑道:“美女有請,很難拒絕。”
言罷,他拿起酒杯一飲而下,高度數連眉毛都不帶皺一下。
金發美女托腮,看着他喝完自己送的那杯,她道:“帥哥今天有時間嗎?”
岑難決笑着搖搖頭。
金發美女面露遺憾:“真可惜。”
一旁的其他客人這時插話道:“安娜,我今天有時間噢。”
安娜笑了笑,道:“你可沒有這位小帥哥讨人喜歡。”說完轉頭就忙别的事去了。
“哈哈哈哈哈……”
其他人哄笑。笑那人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那客人有些吃癟,隻低罵了句:“他娘的臭娘們!”
轉頭又對着岑難決道:“那臭娘們也就是裝清高,你也别太得意。”
岑難決喝了口酒,用眼神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番,道:“你挺裝的。”
那人欺軟怕硬,看着岑難決細胳膊細腿的,一看就是個好欺負的。
罵道:“我看你是欠收拾。”作勢就要對岑難決動手。
“我看誰敢在這裡鬧事!”安娜厲聲制止,身後還跟着兩個壯大的保镖。
那人耍威風不成,最後踢了一腳椅子腿,拿着自己的酒找了個别的角落坐了下來。
安娜重新回到吧台裡,又繼續和岑難決搭話:“小帥哥,在我的酒吧裡可不能幹架惹事噢。”
“安娜姐姐,我可是無辜的呀,劫後餘生慶祝呢,怎麼會敢在地下惹事呢。”岑難決無辜的眨眨眼。
安娜聽後隻是笑笑,劫後餘生,那也隻有12層的事了。她道:“從12層撿了條命吧?”
岑難決點點頭,道:“隻怕有今天沒明天啰,一不小心就被打死了。”
安娜:“小帥哥這麼悲觀可不行,不往人多的地方去就行啦。”帥哥可不能浪費了。
岑難決眼神微眯,微笑道:“這哪裡分得清楚呀,姐姐這裡也挺多人的呀。”
安娜手指晃了晃,道:“不對哦,姐姐這裡不算。”
随後眼神指着斜對面的店,道:“經常在那邊玩的人,你才要注意點。”
“為什麼呢?”
安娜解釋道:“他們在這裡幫派成群,傳言是陸區邊境的頭頭,被送過來的,人多勢衆,你盡量避開點就好了。”
傳聞是大陸各區邊境盤踞的大佬,前兩年被華區治服後送來的島區。
岑難決順着看了看斜對面的門面,回頭微笑道:“都聽美女姐姐的。”
安娜笑道:“聽姐姐的,那就來找姐姐玩。”
岑難決假裝聽不懂,道:“下次一定再來。”
安娜隻是笑了笑,又去忙她自己的事了。
岑難決心裡記下了斜對面那家店,到底是要去一趟的。而後的的兩個鐘裡,他又點了杯威士忌,自然也聽了不少的談話。
斷斷續續,基本是些拉幫結派或者情場失意的内容。有用的信息不如安娜的一句話多。
期間也有不少來搭讪的,都一一被岑難決三言兩語的給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