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硯若無其事解釋道:“噢,這啊,我讓高明高就給我買來的。”
岑難決一臉鄙夷道:“你就這麼使喚你的小弟的嗎?占人家便宜,人家還要打工給你買這買那。”
仇硯對岑難決的誤解也不惱怒,反正他沒說過是什麼小弟。
他道:“也不是我占便宜的好吧,他們也是有好處的。”
岑難決:“說的好像是榮幸之至一樣。”
仇硯:“怎麼不算呢?當我手下很丢人嗎?”當島主的直系下屬,怎麼算都不委屈人。
他又道:“要不,你也來?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隻要他願意跟他,也不愁理由跟着他,查他那些怪異的舉動了。
岑難決翻了一記白眼,道:“你報恩的方式還挺特别,讓恩人給你當牛做馬。”
仇硯隻笑了笑,道:“當我手下,不委屈。而且還能很快出去。”
出去?笑死人了,講大話也不是這麼講的。再說出去了還查什麼?
岑難決道:“就你?你自己都在地下了,說什麼出去的大話,也不臉紅。吃完了你就趕緊走。”
一個勁的往他這裡跑,算什麼?
仇硯隻當他是喝酒後想休息,吃完後收拾了一下真就這麼走了。
……
入夜,岑難決已經來到了New Life 斜對面的飯店。
招牌隻有簡單的“無冬”兩字。
黃底紅字的招牌,字體還繞着一圈小燈泡,顯得有些土土的。這是一家快餐店,吃飯的都是多是兇神惡煞的模樣。
即使如此,岑難決還是走了進去。
他找了個空位坐下,一個吊兒郎當的夥計走了過來,道:“吃點什麼啊?”
岑難決看了看四周牆面,他道:“要個套餐A吧。”
套餐A:一葷一素,一杯烏龍。
夥計吊兒郎當道:“換一個,沒有烏龍了。”
岑難決:“那要個套餐C。”
套餐C:一葷一素,一份例湯。
“換一個,沒有例湯。”
岑難決小聲嘀咕:“什麼都沒有,開個卵。”
夥計聽不清,但估計不是什麼好話,拍桌怒道:“喂,你說什麼啊,大聲點!”
岑難決道:“什麼都沒有,那今天有什麼就給我上什麼,吃飽就行。”
夥計忍着怒意:“那就一份蛋炒飯。70,先付後用。”
70!!!用金子種的米還是放了龍肉啊!這麼貴!
岑難決咬咬牙,還是付了錢。
其他人都在注視着岑難決,一是他不是他們幫派的,二是點餐的時候他像個砸場子的。
不少人有些看不爽他。
不久炒飯上桌,岑難決用看着不怎麼幹淨的勺子,扒拉着碟子裡的飯。
飯是有些結塊的,蛋很少,還夾雜着一些細小的蛋殼。
他皺眉小聲嘀咕:“看着這麼寡淡,連個蔥花都沒有。”
挑撿着試着吃了一口。
“唔……yue……”齁鹹!
那一口飯,都吐了出來。實在是咽不下去的鹹。
餐廳裡刷吃飯的人都齊齊盯着岑難決。
說不清的眼神全都注視在岑難決身上,很難不發現被這麼多人看着。
岑難決突然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他看了看四周,少說也有三十多人,還正是飯點。
人隻會越來越多。
隔着幾桌之遠,一個一身腱子肉的光頭,氣勢洶洶地走向岑難決。
一路上都有其他人喊他“彪哥”。
他走到岑難決身旁坐下,攀着岑難決肩膀,道:“小老弟,浪費食物,可是不對的,怎麼能把食物都吐出來呢?”
岑難決意識到羊入虎口為時已晚。就算有武力聖權的加持,一個人也幹不過三四十人。
他道:“把食物做的很難吃才是真正的浪費吧?”
彪哥勾唇笑道:“怎麼會呢,你的蛋炒飯和我們的蛋炒飯,都是一樣的呀。今天你這個蛋炒飯可要好好吃完哦!大夥說對吧?”
“對啊!”衆人異口同聲附和道。
岑難決咽了咽口水,看着周圍人的站位,門口的距離。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要趕緊脫身才行!
“那個……我打包回去吃吧。”岑難決做最後的掙紮。
“打包多不環保啊,就在這吃呗!哦!肯定是渴了!來,把我喝的給這個小老弟來一瓶。”彪哥不依不饒,硬是要岑難決在這裡把這盤炒飯吃完。
岑難決聽完,心想,有瓶飲料應該可以勉強吃下去……
直到有人端上一瓶高度伏特加。
“這……”
“來,我陪你。”那叫彪哥的招了招手,便有人識趣的拿了瓶新的遞到他手裡。
岑難決更看不明白這叫彪哥的是要幹嘛了。
周圍的人都在笑,一個個幸災樂禍的表情。
很是微妙。
岑難決最終拒絕道:“我喝不了酒。”說完就掙脫彪哥的臂膀要走。
其他人都圍了上來。
“小白臉,你别給臉不要臉。”
“被彪哥看上,乖乖的,以後有你吃香的喝辣的日子。是吧?”
“是啊!”
“就是就是,别給臉不要臉。”
“長得好看就是不一樣,肯定是香香軟軟的吧……哈哈哈哈。”
……
岑難決被衆人圍着,呸了聲,道:“你要吃香的喝辣的你去啊!你奶奶個腿的!”
言罷揮拳向前,直直打斷了那人的鼻梁。
“兄弟們,給我按住了,等我爽完給你們爆金币!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