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翻了一下,發現這個報告缺少了幾張,是一份不全的文件。
沒辦法,他隻得當回原位翻來另一份文件。
翻了幾頁,是這裡車間的改造方案。
名為獨山基地改造工程。
平面效果交通消防等,這是一份竣工報告書,一份向上級簡明彙報的文件。
岑難決仔細看了平面圖,驚呼出聲:“我就知道,已經在地上了!”
各個空間都很詳細,時間緊急,他隻能優先記住等會回去的路。
他繼續翻看下一份。
一張紙上貼着一小張手寫紙條:無冬會,十二層有份。等級低,高層。
岑難決看到後心跳加快,感覺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和前面的文件提供的信息對比,這麼個卧底紙條來的沖擊更強。
“好啊,島區還會給地下的幫派安插眼線,我就說怎麼會好心到給他們那麼快活。”
于島區而言,讓犯人他們成立幫派是以暴制暴,默許很多幫派是相互制衡。
岑難決冷笑了一聲,心想說不定就有那麼個幫派就是島區的呢!
這也是最可怕的地方。巡查員是島區光明正大安排的公職人員,那麼,卧底也是在暗處暗中觀察的毒蛇。
稍不注意可能就會被咬一口。
岑難決對此冷汗直流,前兩位探員,如果是被島區的人發現并處置掉,也未可知。
最終在這偷溜的十幾分鐘裡,獲取到了好幾個對情報非常有利的信息。
他沒有貪心再看其他的文件,為了不被察覺他收手原路返回了。
隻要他往下翻,會發現某大牛的詳細信息,還出現了他地下用的“知之”這個名字。
往回走的路上很順利,再拐個彎就能到車間區域了,而電梯口則在外車間區域的中間。
他祈禱着電梯間人還有很多,不至于混進去時太明顯。
這麼想着,他的步伐也加快起來。
“那邊那個!你在幹什麼?!”聽到前方不遠處來淩厲質問。
岑難決:“!!!”
他呼吸一滞,心中叫罵不好,就快逃脫了!搏一搏!撞過去算了?
岑難決變換了站立的體态,壓着帽檐微微擡頭,隻看到對方的衣褲,和自己一樣是地下犯人的工裝!
仿佛吃了顆定心丸一樣,再也沒有絲毫畏懼,他低頭壓低帽檐往前沖去。
“停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附有壓迫感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
岑難決冷笑了一聲,絲毫不在意對方的話,一點殺傷力都沒有。想要邀功?傻子才會會聽對方的。即将撞上時就是伸手一拳。
對方見形勢不妙,雙手伸起手臂并攏,側身抵擋了這麼一拳。
兩人反轉了站位。
岑難決壓低聲音,語氣欠揍道:“就這?還想攔我,吃屎去吧你!”
對方像是氣的不輕,朝岑難決踢腿揮拳的,都被一一化解。
幾招下來,兩人心裡也有了輸赢的定數。
岑難決的拳腳,對方毫無招架之力,繼續下去對方打不赢岑難決,但岑難決也不傻,不會為了一時之快而留了巡查員發現的機會。
為了不争一時之快,岑難決最後将對方踢倒了後,撒腿就往外跑。
等對方追上拐角後,已經絲毫不見人影了。
岑難決穿梭在車間,最後在一個走廊角落扔掉了蒙臉的衣服和那個帽子。
狀似無意的樣子走進一間有幾個犯人坐着等電梯的車間,随後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往電梯間走去。
岑難決到電梯間時,還有幾十人沒下完。巡查員毫不在意他剛走進來,就這麼混了下六層。
直到回到房間,岑難決才徹底放心。有驚無險,但剛剛被人發現,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也沒休息多久,門外又響起有節奏的敲門聲。
岑難決深呼吸後,從容開門。
“你怎麼都不等我?!”一開門就是仇硯的質問。
岑難決皺眉,就這?他道:“等不等你不是都一樣回來了麼?”
仇硯理直氣壯,熟練的進門,道:“我倆好歹是飯搭子,一起放工後讨論讨論吃什麼不是很正常嗎?”
他轉身抓着岑難決的肩膀,嚴肅着個臉,又道:“最近形勢不好,你不能亂跑,知道嗎?!”
“我知道啊,地下的形勢不是都這樣嗎?”岑難決道。
他想的是各個幫派的勢力。
距離他被無冬會打,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雖然沒有特意回避,但不冬會也不敢找他麻煩。
怎麼樣都好,他是不會輕易的冒險跑到别人幫派的領地了。
仇硯不滿他這副不在意的态度,臉色黑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