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難決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想着内袋裡的錄音筆,還是不在外面多作停留了,回去看看這裡面都有些什麼才是正經。
回到自己房的岑難決熟練的将門反鎖。他拿出了錄音筆,仔細擦拭幹淨,鋼筆露出原來的模樣。
這支鋼筆勻稱細長通體黑漆,細長金色金屬的筆夾,頂端兩頭是齒輪樣式的金色金屬帶着獨特的花紋。沉穩不失個性。
打開筆蓋,鋼筆尖同樣也是金色的,隻不過和外觀的低調相比,握杆處的金色裝飾線條和筆尖的繁複花紋提升了整支筆的美感。
岑難決翻動着鋼筆,想要找到錄音筆的按鍵。最終在筆杆頂端的齒輪上發現了端倪。
他試着扭動齒輪,鋼筆有了輕微的震動反應,随後又沒了後續。
“這是錄音?”岑難決疑惑出聲。
随後往回撥動齒輪,回歸原位,再往反方向扭動齒輪。
“這是錄音?”鋼筆沒幾秒後發出聲響,是剛剛岑難決自言自語的那句話。
驚訝之餘,岑難決繼續轉動齒輪,随後齒輪又有了動靜。
一陣衣物摩擦的聲音響起後,傳出聲響。
聽完錄音,岑難決神情錯愕,茫然。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
另一邊的仇硯,從早上開始就在獨山基地上,換上了巡查員的制服,帶着口罩,一一巡過每一間車間,尋找那個和自己過手的“金蟬”,兩人交手時間不長,仇硯也沒什麼把握能不能認出“金蟬”,但總要試過。
高明高就也換上了制服,跟在仇硯身後不遠處。
高就道:“哥,你還記得金蟬長什麼樣子嗎?”
高明搖搖頭,“我就沒見過他的臉,但我記得他不是很高。”
“哦。”高就無趣的點了點頭。
高明對三年前救過自己的偶像,完全是後期回憶美化的樣子,更何況當時根本沒看到臉。
高就又道:“老大要是處置金蟬,你會怎麼辦?”
高明沉默一瞬,嘴巴張了張,啞然。
他答不出來,自己不可能背叛老大,背叛島區。但要是金蟬真危害島區,他也是不允許的,真心希望自己的偶像不要塌房。
“硬要說的話,我希望他不是和我們作對的人,如果是的話,我會讓老大交給我解決掉他。”
道不同,不相為謀。但真危害到島區,那就另當别論了。
仇硯這時示意兩人趕緊跟上,兩人小跑追上。
高就道:“老大,有嗎?”
仇硯搖搖頭,道:“阿明,你呢?”
高明搖搖頭,“沒有。”
“回去吧。”仇硯歎了口氣,宣布結束今天的摸查。
一連三天,一無所獲。
第三天的巡查結束,仇硯在高明高就的辦公室内換下巡查的制服。
他坐在高就的大辦公桌後處理島區的文件,道:“這些天安排的人,都是那天的人嗎?”
高就道:“嗯,是根據那天的人員安排的這幾天。”
仇硯微微蹙眉,難道自己的方向又錯了?
一旁高就接過手下遞來手機,耳語了兩句後又退了下去。
高就道:“老大,夏先生那邊聯系你了。”
他邊說邊遞出手機,又道:“另外,衣服和……和其他東西已經裝機,随時可以飛回來了。”有些支支吾吾。
仇硯擡眼瞟了一眼高就,又繼續看着手裡的文件,道:“嗯,發機吧。”
解決手頭的文件,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出去。
他撥通了夏赫絉的電話,不久後對方就接通了。
夏赫絉急切的聲音從聽筒傳來,“易安!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幹嘛了?!到底有沒有事?!”
仇硯一愣,笑道:“赫絉你淡定點,我真沒事,好的很呢。”
夏赫絉道:“你托我幫你查的東西,能查到的都是涉密的,我見不到你人,不如實和我說的話,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要是真有難處,我不會見死不救的!我就怕你像這樣,什麼都不肯說!”
“涉密?有多涉密?”
夏赫絉道:“總之,你不跟我交代清楚,我是不會和你說的,你也别想像以前那樣,三言兩語的給我發的了。”
仇硯:“……”
仇硯沉默,夏赫絉還以為信号不好,“喂?易安?你聽到沒有?喂?”
仇硯深深歎息一口氣,調整了自己的呼吸,道:“那我派人接你過來吧。”
“接我?現在?”
“嗯,來嗎?”
“來!”
兩人挂掉電話後,仇硯喊來了高就。
“讓采買的安排一下,把赫絉接來島區。”
“老大,現在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