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頭冬哼了一聲,繼續道:“他們這個幫派沒多少人,百來個?記不清了,比起不冬會這些,他們确實不夠看的。當時也是信了他們的鬼話,以為是什麼有實力的新幫派,聊了之後發現就是想白嫖,也就沒合作。”
岑難決聽着狗頭冬的話,擔憂的看了看狗頭冬,糾結一會後道:“前段時間不冬會死的那兩個,是他們幹的,僞造成互毆栽贓給蒹葭社。”
“什麼?!”狗頭冬震驚大喊。
“你小點聲!”岑難決忙捂嘴制止。
狗頭冬想不明白,“為什麼?!無冤無仇的!”
岑難決搖頭,“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總之,告訴你是讓你日常裡遇到他們别硬來,他們不像什麼講道理的人。”
“大哥,他們欺人太甚!我肯定要給他們報仇的!”
狗頭冬說這就要起身找人算賬,被岑難決按回座椅。
“你坐下,聽我說完。這個節骨眼,你冷靜點,不能打草驚蛇。”
狗頭冬忍不住的怒氣把臉都給憋紅了,“大哥,兩條人命啊!我報仇還有錯了?!”
岑難決無言以對,他自己也會想要給小雨和另一位探員報仇,隻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沒錯,但不是現在。”
狗頭冬腦子轉得很快,忽的冷靜下來,道:“等等!大哥,你任務的事,就這麼水靈靈的告訴我了?”
岑難決認真道:“他們能不顧一切的殺人,難保不是針對不冬會,我想讓你留意留意他們會不會對不冬會有什麼動作,如果發現什麼知會我一下,我趁機去摸摸底。”
狗頭冬思索間,岑難決又道:“不為難你,就注意點就行,你也别為了幫我太刻意,免得被他們發現了。”
狗頭冬聽後有了主意,問道:“大哥,你的任務完成後他們會得到應有的懲罰嗎?”
岑難決根據以往任務的經驗,道:“八九不離十吧。”
“好!我會留意的!”狗頭冬咧着笑,不用出手也能把小弟的仇給報了,何樂而不為,嘿嘿。
“你再跟我說說那個青蔥幫,那些人都什麼樣啊?越詳細越好。”
狗頭冬把知道的,都事無巨細的告訴了岑難決。芫荽脾氣暴躁,山葵是個沒有頭發的大塊頭,八角從來沒有人見過長什麼樣,藠頭賤兮兮的很欠揍。
岑難決聽的也認真。
狗頭冬臨走前岑難決問了前兩天給的那袋零食,說吃了後病了一場,狗頭冬捂着肚子大笑,說那是要扔的,當時看他身後有人,用來裝樣子的。岑難決聽後有些氣惱,不痛不癢捶了幾拳狗頭冬,将人趕走了。
狗頭冬走了之後,岑難決小心翼翼的用通訊器把所有的情報彙總,備着下次傳送給老洲。
入夜,岑難決的晶卡被扣了點券,是他兩天的工錢。
黑心!
怪不得地下的人都那麼乖乖的去流水線當苦力,不做是真沒有飯吃!
岑難決一天沒去勞動,最先知道的是高明。
仇硯接到電話的時候,和白淞坐在車裡,前往今晚要住的酒店。一臉怒氣又無可奈何,轉而又想到他的知之會不會是腸胃炎沒好完,是不是哪裡有不舒服了。
白淞看着那些手機焦慮的仇硯,嘲笑道:“哎喲喲,車子裡都是一股酸臭味。”
仇硯單手扯松了領帶,偏過頭看車窗外,嘴硬道:“鼻子不好去挂耳鼻喉科。”
白淞見怪不怪,隻一個勁的笑他。“你倆發展不順利?”
仇硯:“……”
白淞看着仇硯的表情懂了,毫無進展。
白淞:“送他回去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了?”
仇硯:“不急。”
白淞點頭,又懂了,那就是會送回去,但不是現在。
“也是,直接放回去就不好追了。還以為你會直接安排呢,說一不二的那種,強制,直接送走。”
仇硯:“……”
白淞收起開玩笑的樣子,提醒道:“這幾天彙報别出岔子,那小子的事先放下,高明盯着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
後面三天,仇硯都在認真的進行遠程彙報。岑難決也沒空着,被安排獨山基地沒去的話倒扣兩天工錢,氣的他上獨山基地都有情緒了。
最後一天彙報完畢,仇硯夜裡才回到酒店的頂層套房。他脫下剪裁得體的西裝外套,肩背寬大,馬甲将他精細的腰身束起,他邊扯下領帶邊拿起手機撥了出去。
“他今天怎麼樣?”
電話那頭是高明,“老大,今天知之也去勞動了,比起前兩天被扣點券那生氣的樣,好像氣也消了。今天好像還很開心,在有料小炒吃飯和人聊的很開心,有說有笑的。”
仇硯聽後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日三餐都好好吃了?确定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高明:“幾天觀察下來,确定沒問題了。一日三餐也都有好好吃。”
“嗯,挂了”
“老大!那個,今天他也去暗房找你了,徘徊了好一會就走了,也沒有敲門。”高明将今天最重要的事趕在仇硯挂電話前講了出來。
“下次重要的是要放在前面講。”話落仇硯挂了電話。
他望着腳下繁華夜景,笑得肆意,原來他也不算是自己生悶氣,起碼知道了對方想要找自己。
夜色很美,仇硯看着窗外,有了想要帶岑難決來一起看這夜景的沖動。
對回地下也有了些期待。
岑難決這幾天找了仇硯兩次,總是格外糾結,到最後連門都沒敲,氣鼓鼓的回去了。
一連幾天不見仇硯,就算是很心煩氣躁還是壓了下來。反而遇到高明的次數也多了起來,看高明悠哉悠哉的樣子,也不會像仇硯出事的感覺。他反而更加生氣了。
活動層就這麼兩層,怎麼就找不到人呢……
翌日中午。
狗頭冬在六層電梯前的廣場上特意等着岑難決,手裡還提着好些吃的,見到岑難決後迎了上去,“大哥,我給你帶了些好吃的。”
說着往岑難決手裡塞。
“你這是真能吃還是假能吃?”岑難決一臉警惕,他可不想再上吐下瀉的。
“真的,這回是幹淨的!我保證!”
岑難決從沒讓他帶什麼吃的,他警惕心上來,壓低聲音道:“出什麼事了?”
狗頭冬臉上面不改色,也壓低聲音道:“沒出事,屍檢報告找到在哪能看了。”
“真的?!”岑難決音調拔高,驚呼。
狗頭冬笑着大聲道:“當然啦,這味道還是不錯的!保證幹淨!”
岑難決小聲道:“你要不和我回去,細聊?”
狗頭冬搖頭大聲拒絕道:“不了,最近忙得很!”轉而壓低聲音,“隻要有機會摸到地上的辦公室,找到巡查管理層的電腦可以調動檔案數據,包括屍檢報告。”
岑難決聽後點了點頭,低聲道:“知道了。你這是被盯上了?旁邊就是巡查員,我以為你會到九層來找我。”
狗頭冬咧着笑,樣子醜的有些猥瑣,低聲道:“不是什麼大事,我能搞定。”
說完又用正常的聲調寒暄,“行啦,好吃下回再給你帶,我就先回去了。”
話落他拍了拍岑難決的手臂,示意加油。
他看着狗頭冬走遠,眼神裡帶着些許擔心,開始不确定把狗頭冬牽扯進來對不對,他的本意是想讓他注意點安全。
直到看不到人,岑難決才提着食物往電梯進。
下午也在獨山基地上拼了命的做“玻璃珠”,每天高度集中的流水線讓人精疲力盡,現在他隻想回去休息。
九層宿舍。
仇硯穿着地下的連體工裝,一手抱着一紙袋子食物,一手拎着多個購物袋。
等着岑難決回來,樣子忐忑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