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再次進入夢鄉的岑難決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雖然不情願,還是重新穿上剛脫下的衣服,憤怒至極,他邊穿邊大喊,“敲敲敲敲!敲什麼敲!報喪啊?!”
仇硯在門口自然聽到裡面的吼叫,醋意上頭絲毫不在意裡面的叫罵。
岑難決一臉不悅開了門,看到的是仇硯,啧了一聲,“怎麼又來一個,還讓不讓人睡了?!”
白眼翻上天,不在給他第二個眼神,轉頭就往自己床上栽去。
仇硯将門反鎖後進去,看到的是已經在被窩裡咕湧的一團。
“剛還有誰來找你?你跟他都幹了什麼?!”仇硯俯身撐着床質問道。
回應他的是一記枕頭攻擊,“吵我睡覺就滾出去!”
仇硯一噎。
他不能走,仇硯心裡明白,他要搞清楚那個猥瑣男是誰?和知之的關系又是什麼?
他站在床尾,直到被窩裡傳來勻稱的呼吸聲,才發覺涼意從腳底蔓延上來,嚴重到從腳涼到心。
他氣憤,他委屈,他醋意大發,他手足無措。
他撿起掉落的枕頭,不情不願的盤腿坐在椅子上,抱着枕頭,貪婪的索取屬于岑難決的氣味。
岑難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鬧鐘叫醒自己的時候了。
他睡得不是很舒服,脖子有些落枕。
坐起身來,一眼就能看到仇硯這個大高個,盤腿坐在椅子上,抱着自己的枕頭睡着了。體積之大,總有種虐待椅子的錯覺。
“阿硯,喂!醒醒了。”
仇硯悠悠轉醒,第一件事就是重心不穩措不及防地摔在地上。
雙腿的麻木讓她十分狼狽,兩條腿都難以動彈。
“麻……麻了……”
岑難決哭笑不得,“照你那動作,不麻才怪了。”
絲毫沒有要上前将人扶起來的意思。
“你……”
“你這一大早上狂敲我門,幹嘛呢?來睡覺?”岑難決沒好氣。
坐在地上凍屁股的仇硯看着坐在床上的岑難決,屏息一瞬,盡管姿勢滑稽,抵不過語氣裡的認真,“早上從你房裡出來的人是誰?我上次就看見他了,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我怎麼不知道?他來找你幹什麼?”
“什麼跟什麼啊?管我那麼多呢。”
仇硯艱難起身,還是感覺雙腿沒緩過來,他假意走了幾步故意跌到床上,雙手抓起岑難決手腕,“他怎麼認識他的?”
“搞什麼!認識點人不是很正常嗎?”
岑難決扯開被禁锢的手腕,順勢隔着被子還給了仇硯一腳。
“不正常,他從你房裡出來就不正常!”
岑難決聽後一愣,什麼意思?這麼容易會被發覺?
他沒有答話,腦子裡亂糟糟,想的都是會不會狗頭冬和自己聯絡早就被盯上了?
仇硯則再次抓着他的手腕,“他能幫你的,為什麼不可以是我?我也可以!你為什麼不找我?你怎麼就知道我不願意呢?”
岑難決被這話說得有些摸不着頭腦,還是被他察覺到什麼了嗎?
神遊間連連手都忘了抽離開。
兩人僵持,最後還是岑難決打破僵局,“你,願意什麼?”
他假裝聽不懂仇硯知道自己有任務的事,裝傻!
仇硯自認為自己講的很明白了,被如此一問不免有些難以啟齒。
“就……就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幫你,怎麼樣都行。”順着耳根還有些泛紅。
岑難決繼續裝傻,總之這事不會放在台面上說,久久,他問道:“那……你能打嗎?”
“打?打我?”
仇硯聯想到某些東西,隻覺得是岑難決的一些小癖好。
“打你幹什麼?”
“不是打我?”仇硯有些小失落。
“噗……什麼癖好啊你這是,我都怕把你打爽了。”岑難決脫口而出的話有些戳中仇硯的小心思,他又道:“放心,不是打你。我打聽到了那個兇手。”
“兇手?!”
“嗯。”
兇手!!!!
仇硯隻反應了一瞬,就明白了話裡的意思,他快速站起身來道:“你要幹嘛?!”
所以,島區沒有抓住兇手?!
仇硯此時已經汗流浃背,巡查組是沒查到還是根本沒查?如果是随便在地下就能打探到的消息而巡查組查不到,這究竟是打誰的臉?
“我幹嘛?我什麼幹嘛?”
“我是說你要去找兇手幹嘛?”
“我操了,這種蠢問題都能問的出來,我找他幹嘛?找他交朋友嗎?當然是報仇啊。”
“在地下搞事情你就不怕巡查員發現嗎?”仇硯不能理解岑難決要報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