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就不用費心思找他了。”
“這種事情讓島區處理比較好吧?我們自己報仇不就是濫用私刑?”
“你怕的話我也可以當剛剛的話你沒說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們可以文明點,讓巡查員去解決。”仇硯越說越激動,上前坐在床邊抓着岑難決的肩膀,試圖說服他放棄報仇。
“他們要解決早就解決了,還等到你和我悄摸去查資料?還等到我托人找到兇手的消息?”
“可是……”
岑難決不滿地揮開仇硯的手,“别可是了,他們解決不了是他們沒用,這麼長時間了兇手不是一直自由自在的嗎?你有顧慮很正常,我也沒強迫你一定要和我一起,隻是你别阻止我。”
岑難決說的非常認真,仇硯一臉擔憂看着他,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仇硯心裡規劃什麼,心一橫,道:“知之,我跟你一起去。”
岑難決看仇硯轉變得如此之快,不由地眯着眼,打量着仇硯,“真的?你别不是想要暗中阻止我?我到時候連你也一塊打。”
“不阻止。我幫你報仇,多個人多份力。”
岑難決鄙夷地看着仇硯,感覺不出什麼,随他了,“我認真的,醜話說在前,阻止我的話我打人可不會留情,不要忘了我是武力聖權。”
“知……知道。你打算怎麼報仇?看樣子,你已經有計劃了。”
岑難決聳聳肩,“沒什麼計劃,準備引蛇出洞,看一步走一步。”
“你連計劃都沒有?!”仇硯很是驚訝,這麼冒險的事情,連計劃都沒有,玩呢?!
“計劃趕不上變化吧?見機行事就是計劃啊。而且我現在知道的,隻有兇手和那個幫派走得近而已,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仇硯聽後心裡定了定,放心許多。也就是沒那麼快完成報仇的意思。
“那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等第二場賣場開幕。”
仇硯懵了,這和不冬會那幾個幫派有什麼關系?
“賣場?”
“你沒聽說過?”
“我知道這個,幾個幫派聯合辦的。隻是,為什麼是賣場?”
“我得到的确切消息是,第二場和蒹葭社有合作,兇手和蒹葭社走得近,就看到時候兇手會不會出現了。”
仇硯聽得一頭霧水,蒹葭社他知道,是一個全女性的幫派,可為什麼就說兇手走得近?
岑難決看着仇硯的表情,啧了一聲,“記得我朋友的死狀嗎?”
仇硯點點頭。
“那麼粗的一根鐵針殺人太過于特殊,材料從哪來?怎麼做的鐵針?在這什麼都有數的地下,有人把玩一根趁手的武器,很容易讓人記住。我得到的消息就是看到一個拿着鐵針的男人和蒹葭社走得很近,且線人看不到對方的臉。”
仇硯恍然大悟,原來是個男人。
“靠近蒹葭社,總會遇到他們接觸的時候。”
“怪不得你說看一步走一步。”仇硯點頭,明白了整個計劃。
“你什麼意思?”
“沒,沒。就是覺得這仇還真不好報。”仇硯讪笑,說完便躺在床上,熟悉得像自己床一樣。
岑難決總覺得哪裡不對,可又感覺沒哪裡不對。
“诶,對了,你能搞到破傷風的針劑對吧?”岑難決睡飽了,想起被紮的狗頭冬,有些過意不去。
“你受傷了?!”仇硯噌地坐起。
岑難決搖搖頭,“沒有,我誤傷了我的線人,怪過意不去的。”
“線人?”仇硯這才想起看到離開的那個男人,恍然大悟,“噢!我來之前從你房裡走的那個?”
岑難決點點頭。
仇硯先前的不悅即可消散,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你需要的話,上次還剩,我讓高明拿來。”
“謝了。”
仇硯微笑,“跟我,你不用客氣。”
中午的時候,高明拿着飯盒和藥箱一起來的,仇硯想跟着岑難決去找狗頭冬,被岑難決拒絕了。
他不打算暴露自己的線人是狗頭冬,他想,雖然他的幫派就三個人,可狗頭冬是不冬會的老大,說不定他們三哪個哪天就把狗頭冬認出來了。
幹脆不讓他們接觸。
親眼看着仇硯和高明下了九層,這才去給狗頭冬送藥。
狗頭冬對此很驚喜,要知道,藥物的管控有限,除開一些基礎的藥,針劑是及其少的。
岑難決不知道情況,狗頭冬走前答的話其實自己心裡也沒底,想着幹脆搏一把,真破傷風的話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把狗頭冬好一頓感動。
岑難決送完藥後沒有過多停留,問了第二場賣場的時間就離開了。
回到九層,仇硯就在門口等着岑難決。
等着一起吃飯,這段時間雷打不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