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硯從回到地下後就一直蹲守在門口。
巧的是那會岑難決剛出門,仇硯敲了好久的門都沒反應,最後是高明在系統給仇硯開了晶卡權限才開了17号房門,進去後才發現岑難決不在。
仇硯又怕走了後岑難決就回來了,就這麼一直等着。
高明跑去找岑難決去了哪,又一邊問巡查隊有沒有哪裡發生械鬥之類的,不管是哪個,都壓根就沒找到岑難決在哪。
仇硯蹲在門口,心裡覺得委屈,自己等了這麼久,而眼前這人帶着一盒飯,就這麼悠哉悠哉的回來了。
“知之。”仇硯欲起身,然而腳麻到動不了。
岑難決看到仇硯的第一眼,不是高興,随之而來的生氣。
岑難決站在仇硯面前,提起飯盒晃悠道:“喲,你來幹什麼?我可隻買了我自己的飯,就不奉陪了。”
說完也不理蹲到腳麻的仇硯有什麼反應,開了自己房門,警惕的鑽了進去,身後的仇硯找不到跟進去的機會。
留給他的隻有“砰——”的一聲的關門聲,哦,還有那雙泛麻的雙腿。
仇硯忙敲門道:“不是,知之,你聽我解釋!”
“用不着,你去哪裡,去幹什麼,都和我沒什麼關系,也不用跟我解釋什麼。你走吧,我要休息了。”門内傳出岑難決聽不出情緒的聲音。
仇硯不死心,還在拍門,“不是的!這個事情很突然,我不是故意這樣的!你聽我解釋啊!就是……呃……就是突然島區派了委托,我以為很快就回來,沒想到要那麼久。”
仇硯想要解釋的話到了嘴邊又扯起慌來。
島區的事務怎麼不算是島區的委派呢?
岑難決沒有理會他,在房裡開始吃自己的晚飯。
任憑敲門聲和解釋的聲音一直在門口傳進來也無動于衷,那聲音更像是配樂一般,讓進食者愉悅。
隻是不久後,門外沒有聲音了,岑難決臉色肉眼可見的垮了下來,又有開始些氣惱。
他放下手中的勺子,輕輕走到房門口,側耳仔細傾聽門外的動靜。
什麼聲音也沒有。
像是不能夠确認什麼似的,他幹脆趴在門上,耳朵貼着門闆,眼神則是不确定的亂轉。
而門口,仇硯喊不到人開門,幹脆坐在地上擋着門口。對門内做賊似的人一無所知。
隻不過門内聽牆角的岑難決很快就反應過來,内心震驚,止不住的往後退了好幾步,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幹什麼?!
入夜,高明提着飯,和高就來找仇硯彙報。
兩人剛拐進走廊,遠遠地就能看見靠坐在地上的自家老大。兩人頓住腳步,相互對視了一眼,有驚訝,有疑惑。
高就:“我不在的這些天,都發生了什麼?”
高明:“一言難盡。”
高就:“說重點。”
高明捂嘴,壓低聲音道:“追不上人家。白姐說知之可能人家有女朋友,或者已經結婚了也說不定。老大在上面好多天了,忙完就火急火燎地趕回來了。”
高就也捂嘴低語,“那這又是?”
高明:“今天知之沒去上工,老大回來後沒找到人,怕知之去報仇急得要死,我找了一圈根本找不到人,老大就一直等着,後來知之回來,老大被擋在門外了,再後來就是現在這樣了。”
高就抓住了話裡的重點,“報仇?什麼報仇?”
高明眼睛看着仇硯的方向,頭依舊側着,捂嘴低語,“說來話長,回頭和你說。诶诶诶,快,走走走,老大看過來了!”
兩人像是做賊般心虛一瞬,随後往前走去。
“老大。”兩人異口同聲喊了聲。
“嗯。”仇硯依舊坐在地上,擡頭看着兩人。
高就向仇硯遞了份報告,“老大,這個……”
仇硯無奈起身回自己房聽報告,進門前指着高明道:“你幫我守着。”
“啊?噢……”
房内,仇硯翻看着手中的報告,越看眉頭越緊。
高就:“從我查到的消息來看,巡查部的李老爺子……手腳不太幹淨。”
高就斟酌用詞。他口中的李老爺子是跟着仇硯爺爺在島區開發的功臣,形象算得上德高望重,查到長輩心懷不軌,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形容了。
仇硯:“别吞吞吐吐的,直說就是了。”
高就:“是。李老爺子掌管的巡查隊和部隊,大多是從巡查隊中牟利,其中涉及到的最嚴重的是島區秘密進出口的事情,十二層的事情和這個脫不了關系。另外還摻雜着賣官的事情,巡查崗位按照不同的等級劃分了不同的賄賂金額。小錢小職位,大錢大職位。”
仇硯蹙眉,手中的報告清楚的記錄着李老爺子的賄賂記錄。
“他家,是有人送去陸區了吧?”
高就:“他孫子,李兆。很早的時候就送去陸區讀書了,按年齡算的話現在應該大二。說是去讀書,但據調查發現,這個人的行事作風十分嚣張,和不少陸區的官有密切聯系。”
仇硯冷笑,“哼,他也是費盡心機把人送出去勾搭陸區,島區的貨币又不對外流通,好處都收到陸區去了。呵,老了,人也糊塗了,不回家養老就說不過去了。你順着這條線繼續查,暴亂的武器就算是黑市也要給我查出來是哪家造的。”
“明白。”
“對了,你順便去跟白姐詳細彙報這個事情。還有傅爺爺退休的事,讓她盡快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