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岑難決睡覺都不安穩,臉上更是臭的不行,總覺得仇硯是被吓跑了,連帶着對狗頭冬也沒什麼好臉色。
在假裝情侶的這件事情上他是有些竊喜和心虛的。十分矛盾。
但心虛的感覺将原有的那一絲絲不易察覺的竊喜完全蓋過,最後隻剩下懊惱。他心想,人家一個大男人,跟一個男的做這種事,真的是難為人家了。
随之而來的是歉意,認為自己不該那樣的。
仇硯不在的這幾天,岑難決照常上工掙點券。晚飯就在有料小炒解決,在那基本都會碰到江叔和潑子。
江叔和往常一樣和煦照顧人,反倒是潑子安靜了不少,但還是沒什麼好臉色。
岑難決對這臭臉倒是無所謂。
江叔見後安慰道:“那人就那樣,你别往心裡去。”
岑難決搖頭,“沒什麼關系,我不在意。”
“那就好。”江叔邊吃邊問道:“之前看你不是老和一個小夥子在一起的嗎?這幾天好像都沒看到他啊。”
岑難決聽到後咯噔了一下,又想到了那件事情。
“他最近挺忙的。”
江叔笑了笑,“在這裡,除了上工以外,有什麼好忙的。你倆吵架了吧?”
“呃,也不是。”
“你們年輕人,吵吵鬧鬧的都是正常的。”
“哈,哈哈……”
岑難決幹笑了幾聲。
江叔沒有再說仇硯不在的事。兩人吃完後和往常那樣道别分開。
岑難決原本吃完飯後去找狗頭冬商量青蔥幫的事情,飯後總覺得有個小尾巴跟着,煩人的很。
又是蒹葭社的那個男人。
他跟蹤的手段并不高明,總是很容易就察覺,就連僞裝的功夫也不高明。
岑難決都開始懷疑,這樣的一個人,是殺了兩個探員的人嗎?如此蠢笨。
無奈,這兩天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去找狗頭冬。一股無名火在心中蹿出,一個找不到,一個不能找。習慣了有人陪的人實在難以忍受孤身一人。
三天後再也忍不住了,幹脆擺爛不去上工。
在房裡睡了個昏天黑地。
那個男人跟蹤得真的很差,岑難決心想,要不是因為還有正事,高低要把他頭給擰下來。
仇硯在回地下的路上,收到了高明的彙報:知之今天沒有上工。
仇硯腦子裡第一個想法就是岑難決去報仇了。
自己不在一旁護着,巡查員傷到他怎麼辦?急的他在車裡坐立難安。
高明:“老大,你别急,他不會這麼沖動的吧?況且他還是武力聖權者,打得有來有回的,應該不用擔心吧……”
仇硯:“快點,開快點!”
高明隻得再次提速。心想真不該開車回去的,如有下次,還是用飛行器算了,比開車快多了,不過現在在半路再叫飛行器,也沒有什麼時間優勢了。
睡到自然醒的岑難決還是無比煩躁。
他在床上放空了片刻,起身從床底膜出之前扔進去的通訊器。在餐桌那開始總結彙報文件。
他托腮思索,如今也算是被盯上了,反正也做不了什麼,還是把小雨和三七的死亡原因給補充進去再說。
在虛拟鍵盤上一整敲敲打打,看着還剩76%的電量陷入了沉思。用不了電,上哪兒充電去?如果沒辦法,那這個通訊器也用不了多少次了。
岑難決沉思了許久,最終決定今天一定要和狗頭冬碰頭。不管那個男人還跟不跟蹤,不能再拖了。
他怕他忍不住把人給殺了,把仇先給報了。
岑難決出門時已是中午,直到和狗頭冬見面,也沒有看到那個男人跟蹤。無心顧及那個人,和接頭小弟隻一個對視,他就将岑難決給帶去了見面的地方。
這是不冬會的一處像個私人會所的酒吧裡,歐式的家具和裝飾風格,精細高透的玻璃酒具在桌子上更顯精緻優雅。
狗頭冬看到岑難決後激動不已,上前迎接道:“老大,你可終于來了。你前天在街上理都不理我,可把我吓到了。還好我反應夠快!怎麼樣?沒暴露你什麼吧?”
狗頭冬叽裡咕噜的講一大堆。
岑難決扶額,“那個男的搞得我一個頭兩個大,他就直勾勾的跟着我。”
“大哥你也會有招架不住的時候啊。”
岑難決撇撇嘴,“正經點,青蔥幫有消息嗎?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那個通訊器找不到信号,聯系外面也是個問題。”
狗頭冬不以為意:“老大,我倒是有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什麼辦法?”
狗頭冬狡黠一笑,“嘿嘿,把他們一鍋端了。”
“嗯?”
“大哥你想啊,全都抓了,那些頭頭嘴硬,但是那些小弟可不一定了。幹的事我就不信全是他們自己做的,總會有有幾個不禁吓的。嘿嘿嘿……”
狗頭冬隻覺得自己簡直是太聰明了,在那裡嘿嘿嘿的笑。
“好啊!你打頭,掩護我,最多吃幾顆花生米,我在後面把他們一鍋端。”
“呃……大哥,他們有武器?有槍?别呀……”
岑難決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往沙發上一坐,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他道:“我隻是要情報,不至于那麼拼命把小命搭在這裡。”
“大哥你是有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