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難決喝了口酒,看了一眼狗頭冬,“找個理由你跟他們見一面,你帶上我,我給當你的手下跟你一起去。”
狗頭冬聽後眼睛亮了又亮,讓大名鼎鼎的探員當自己的手下,這聽起來就很棒。毫無拒絕的理由,理由多的是,但狗頭冬疑惑道:“大哥,你跟我去和他們碰面後,你要做什麼嗎?總不能就隻是見了就完了吧?”
岑難決笑笑,道:“你去投誠,套套他們的話,怎麼樣?”
“我?投誠?”狗頭冬不可思議。
岑難決挑眉,壞笑道:“你可以拿錄音筆去投誠,問他們怎麼樣能從地上搞到武器。”
“馊主意!我要是被他們知道我知道他們的事,那我不是最先……”狗頭冬說着,最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有我在,你怕什麼。”岑難決不以為意。
狗頭冬:“大哥我知道你很厲害,我可是最怕死了。”
岑難決臉上勾起捉弄的笑意,“他們要是想弄死我們,我幫你攔着,你盡管跑,跑得越遠越好。”
狗頭冬看着岑難決的笑臉,沒好氣的坐下,“還笑得出來,你也不着急,你來地下都多久了,放在陸區你這都完成好幾個任務了。”
岑難決聳聳肩,“也還好吧,你說的好像我們幹這個的任務都很輕松似的。”
“不是嗎?”
“當然不是!”
岑難決認真道:“掙的都是辛苦錢,又髒又累的。”
狗頭冬:“大哥你這是名聲在外,你是不知道你有多少粉絲,還有後援會呢!”
岑難決皺眉,這個他真不知道。
狗頭冬看着岑難決疑惑的表情,得意道:“這個後援會,老早就有了!還記得你六年前的任務嗎?東南方群島的人口拐帶,你直接炸掉頭部的大本營那一次。”
岑難決眼睛一轉,想起來了。
那是他剛加入霧營接的第一個任務,印象深刻。那時候年輕氣盛,簡直就是要手雷給炸彈的程度,特别是開到一間全是小孩的豬圈時,一雙雙大眼看着他,大多的眼神十分空洞,木讷。
暴漲的憤怒直接讓他殺紅了眼。
他點了點頭。
狗頭冬繼續道:“就是那次,大哥你名聲大噪。被你救出來的人為了感謝你聚在一起商量着有朝一日能夠跟你道謝,但你除了每次任務完成的大轟動,根本找不到你人,久而久之就成了後援會了。當時又不知道你叫什麼,他們就根據你以前留的金标猜測你叫金蟬,金蟬後援慢慢的随着你做的任務救的人而壯大了起來。”
“哈……哈哈……”岑難決尴尬的幹笑。
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說任務中救過的人,但仔細想想,霧營發布的任務無一不是匡扶正義的,就連刺殺任務,時候他們還會發現,那是個隐藏得非常好的大壞蛋。
但後援會什麼的也太誇張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
“嘿嘿,因為我是副會長啊!”
“……”
“你……”
狗頭冬擺手制止,“诶!你可别把我想歪。你的事我可不會洩露,這一點我還是可以保證的!”
岑難決捂臉,覺得有些丢人,又有些害羞。
“那我豈不是很多人都知道了?”
狗頭冬點點頭,想到什麼後又猛的搖頭。他道:“知道的是金蟬探員這号人物。主要也是正臉沒有暴露,即使知道,也不會有人認得出來。”
岑難決松了口氣,那就好。暴露的也不算是真正的代号,雖然都是蟬,但他在霧營的正經代号是叫“知了”。金蟬聽起來像個有錢的土豪,又像個清心寡欲的和尚。
“我的事,你知道該怎麼做的,對吧?”
狗頭冬笑道:“嘿嘿,我懂,我懂。”
和偶像之間有個小秘密,放誰身上不激動啊!
岑難決趕緊換了個話題,“青蔥幫的事,我是認真的,這兩天你跟他們約個時間,先套出他們的話最重要。”
狗頭冬變得嚴肅起來,認真道:“大哥,你是知道我的,三年前你就知道我那窩囊怕死的樣子。出事了你可要保我啊!”
“不用怕,他們就算想殺人,也不可能在他們自己地盤殺。真動手的話,我會護着你。”岑難決誠懇地保證道。
狗頭冬有了這句話,也算是稍稍安心了。
“好。大哥,我現在就叫人去約他們。”
“約好了通知我。”岑難決點頭,随後起身離開。
離開酒吧後,他徑直去了有料小炒。
這個點還沒放工,人很少,隻不過讓岑難決意外的是,江叔也在這裡,和幾個人圍坐在一起。
岑難決主動打招呼,“江叔,好巧。”
江叔聽到喊聲,擡頭望去門口方向,其他人都紛紛随着目光望向門口。
江叔微笑道:“哦,知之啊,好巧。你今天不用上工嗎?”
岑難決笑道:“翹班了,歇一歇。”
岑難決見狀沒有打擾他們的意思,叫了打包後就在一旁等待。食物很快就送到了他的手裡。
走之前和江叔道了别。
回到九層時已經臨近傍晚。
拎着飯盒的岑難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沒有人跟蹤,心情也随之變好了,一整個休閑自在。
門口前,毫不意外的是仇硯又在這裡蹲守。
整整一個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