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深夜,仇硯依舊守着門口,沒有一絲不耐。
他就慵懶的靠坐在門口,如同一隻伺機捕食的獵物,耐心的守着自己的獵物。
要說一直在門口等着,那是不可能的。
剛回到地下找不到人時急得要死,如今可以随意進出17号房了,怎麼可能還裝那好人。
他等着裡面的人熟睡後,再悄悄進去。第一次幹這事,沒什麼經驗,說不緊張是假的,仇硯硬是做了好幾番心裡準備都不太敢進去,又怕進去早萬一還沒睡呢?
直到後半夜,仇硯才敢悄悄的将門刷開。一盞昏黃的小夜燈在餐桌上努力的将光灑在房間裡。
仇硯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隻看見床上身型細長的人,側着臉,眉心微蹙,似在做什麼不好的夢,逃不掉又醒不來。
看到這一幕的仇硯心也軟了下來,他蹲在床邊,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岑難決。
仇硯伸手,用小拇指微微勾着岑難決的小拇指。
“你會願意……待在我身邊嗎?”
仇硯輕聲詢問。
回應他的自然是那勻稱的呼吸聲。
放在以前,岑難決要是被男人這麼給表白了,那個人一定會被拳打腳踢。現在嘛……難說。或是以後的某一天,那可就不一定了。
不知過了多久,仇硯輕手輕腳的鑽進了岑難決的被窩,攬着懷裡人,漸漸睡去。
——
“啊——啊——”
早晨,岑難決的驚吓聲穿透仇硯的耳膜,随後是一股強勁的力量将他送下床。
毫不誇張,岑難決醒來被自己抱着的人吓得不輕,第一眼還以為是做夢,感受到自己是醒來後,使勁渾身的力氣,朝仇硯的腰胯猛踹了一腳。
“你他媽的!你怎麼進來的!”岑難決指着仇硯怒罵道。
喜歡裸睡的岑難決扯着被子盡力把自己裹起來,全身上下隻有那條地下便宜貨褲衩,薄透的面料松松垮垮而且還有露出來的風險,隻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仇硯被打罵也不惱,甚至心情極好,嘴角勾着笑,手揉着被踹的地方,笑道:“你好狠的心,昨晚還抱着我不撒手,吃幹抹淨了現在居然踹我。”
“别跟我在這裡嬉皮笑臉的,你怎麼進來的?!”岑難決嘴上說着,還不信邪的裹着被子爬了起來遠遠的看了看門鎖,沒有被人為毀壞的痕迹。
随後一記眼刀射向地上的人。
仇硯看人是真生氣了,他笑嘻嘻地掏出晶卡,晃了晃,道:“找人買通巡查,在我的卡裡加了你房門的權限。”
岑難決腦子像是要被炸開,這地下真他媽不是人待的地方!
“你他媽有病是不是?!這他媽是能買的嗎?你當我傻?給我滾出去!”岑難決氣得拿起手邊的枕頭砸去,絲毫不相信仇硯的說辭。
就算再怎麼有門路,他也不信輕而易舉的就能随便獲得一個人的房門權限。要是能随便開别人的房門,地下不早就亂套了?
仇硯起身,坐到床邊,臉上還是那副不要臉的表情,“我不要出去,昨晚喊你那麼久,在門口蹲那麼久你都不出來看我一眼。”
“什麼?”
“你生氣了?”
“……”
“當時走的急,沒來得及跟你說,下次我出去前跟你說一聲。”
仇硯依舊笑眯眯地。
岑難決有種被戳中心事的驚慌,隻一瞬有平複回來,“滾吧你,關我什麼事?”
“我帶了好吃的回來,就當是賠罪了,怎麼樣?”
“吃什麼吃!你怎麼進來的!你不說清楚我把你頭擰下來!”面對一臉欠打的賤表情,岑難決氣憤至極。
這對他很重要!
這意味着,這間房再也不是安全的了,随意進出,自己秘密随時會被對方察覺。
仇硯見岑難決氣得臉紅脖子粗的,也收起了繼續逗弄的心思。
“好好好,我說還不行嘛。”仇硯話到嘴邊,腦子裡飛快的找補,“那不就是……前些天的事嘛!”
不老實!給他坦白的機會都不老實!
岑難決聽樣子就知道是在撒謊找補,他順手拿起手邊的另一隻枕頭,朝仇硯砸去。
“你他媽的說謊就别說了,滾出我的房間!”
話落,岑難決起身就要趕人,在床上用膝蓋前行,還沒站起身,就已經開始推仇硯了。
反觀仇硯,被趕十分不爽,還帶着幾絲被揭穿的惱怒,順着岑難決推搡的力道卸勢,将岑難決的雙手鉗制住。俯身,以自己的體型優勢将人壓得死死的。
岑難決裹着被子,四肢施展不開,完全被壓制得死死的。
仇硯忍着幾分不耐煩道:“你!媽的……我說完了嗎?!一個勁的趕我走,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嗎?你憑什麼趕我?我不想走!你聽清楚了沒有,我不想被你趕走!”
岑難決完全沒有多想仇硯話裡的意思,隻顧着拼命的蠕動,試圖脫離仇硯的壓制。
“你放開我!”
“我不放!你不是挺能的嗎?啊?還武力聖權,有本事你自己掙開。”
仇硯話裡譏諷岑難決被賦予的能力,而岑難決在他身下毫無脫身的迹象。
“我看你是瘋了!這是我的房間!”
“你的房間?這是我的地盤!”仇硯挑眉,有些氣笑
岑難決拼命掙紮,仰着的姿勢無論怎麼掙紮都使不上勁,更像是欲拒還迎的樣子,惹人興奮。
“呸!你有本事就别讓我起來,我要打斷你的手腳!”岑難決氣極,朝仇硯臉上吐了口口水。
他手腳還在不斷掙紮,仍舊用不上力氣。
一直被趕的仇硯還被噴了一臉口水,耐心告罄。起身坐在床上,将沒反應過來的岑難決翻了個面,像是翻開圈起來的地毯一般,将人翻了出來。
岑難決就這麼跌在仇硯懷裡。
也不給他反應的機會,仇硯将人再次翻了個面,岑難決以一個極其羞恥的姿勢趴在仇硯腿上。
仇硯寬大的手掌一邊禁锢着岑難決的雙手,另一邊高高揚起,精準的甩了下去。
“啪——”
一聲脆響。
如同時間靜止般安靜。
“啪——”
緊接着第二聲脆響。
“我要殺了你!你個狗雜種!放開我!有本事單挑,你他媽的放開我!”岑難決瘋狂嚎叫。
恥辱!奇恥大辱!
穿不穿衣服已經沒什麼重要的了,如今被打屁股,感受到每一掌給裆下帶來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