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花倒是很捧場:“清孟姐好厲害啊,居然是做科研的!”
清冷傲嬌科學家×溫柔成熟退伍軍人,這設定!磕起cp來更帶感了~
清孟收到過很多來自陌生人的誇贊,但那些誇贊裡面大多帶着利益往來或者其他見不得光的目的。
樊花顯然不屬于這類人,清孟也不吝啬于回應給對方友好的信号。
隻是半提眉眼,嘴角輕勾,臉上便多出一抹微微的笑意。
但即使是在笑着,清孟也與人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感。
樊花無聲尖叫,這就是她夢裡最完美的清冷挂美人的樣子!
谌夏敏銳地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轉頭看向樊花,對方正死死盯着清孟,眼裡止不住地往外冒着粉紅泡泡。
是老婆要爬牆的味道!
谌夏用力地勾了勾樊花的手指以表示自己生氣了,對方也讨好地撓了撓她的手心作為回應。
這還差不多。
“我叫谌夏,以前是一名警察,在南區派出所工作,不過這兩天大部隊撤離了,我沒跟上,也就沒工作了。”
“我會出去找吃的,搜物資,還可以打喪屍,這段時間我和我女朋友就暫時叨擾大家了。”
會找吃的會打喪屍……這跟小學生的就職演說有什麼區别,樊花忍不住笑出了聲。
噗——
谌夏有些慌亂地轉過頭,朝她投過來一個求助的眼神。
怎麼了?我說的哪裡不對嗎?
樊花憋住笑意,一臉正經地沖她搖了搖頭。
沒事,你說的很對。
輪到樊花了,她做作地清了清嗓。
“大家好,我叫樊花,大家看過那個特火的電視劇歡樂頌沒,樊就是裡面那個樊勝美的樊,花是野花的花。大家平時可以叫我小花!”
“我是做自媒體的,粉絲也不多,不過我比較喜歡這個行業。”
提及粉絲數量,樊花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最新的主題是辭職體驗一百種生活,最近在體驗酒店前台,所以才有和邢禾姐清孟姐在酒店見過的那一面。”
擔心一旁的陳姨聽不懂,樊花還特地解釋了一下。
“通俗來講就是,在各個平台上拍視頻的,比如鬥音快腳這類的。”
“我會的不多,不過摘菜搬東西之類的後勤工作都可以找我!接下來的時間希望能和大家一起互相幫助,共同度過這一段難熬的日子!”
樊花的性子活潑可愛,幾乎一個人就把整個房間裡所有人的話都說完了。
瞬間整個房間都變得熱鬧了起來,還真有了那麼個大家庭的樣子。
陳姨也笑了。
“我就沒什麼好介紹的了,前兩天出了次車禍,腦子最近不太靈光,記不起之前的事情,大家叫我陳姨就好。”
邢禾還不知道陳姨的記憶出現了問題,有些擔心地問:“嚴重嗎?會不會影響您日常生活啊?”
陳姨搖了搖頭,寬慰道,“不嚴重,小清說我的身體底子挺好的,也沒什麼傷口,隻是記不起來事兒而已,不影響日常的。”
邢禾還想開口,但陳姨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麼。
“小禾,你可千萬别把我當病号,救我回來的事情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呢。”
“現在條件有限,也隻能給你們幾個年輕人做點飯了,做飯還能鍛煉身體,要是躺着不動那才是真的沒意思嘞。”
沒有記憶怎麼會沒事呢,何況陳姨還有個女兒呢,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但陳姨都這麼說了,邢禾也隻能咽下嘴裡沒有說出口的話。
大家都做完自我介紹了,衆人的目光齊齊彙聚到在場唯一的小家夥身上。
兜兜到底還小,有些怯怯地用勺子攪了攪碗裡的飯。
“我……”
邢禾看着她,眼中露出了些許鼓勵。
接收到來自邢禾姐姐的鼓勵,兜兜鼓起勇氣,乖乖地開口。
“我叫鄧包包,小名叫兜兜,我今年五歲了,在藍天幼兒園念中班,我的爸爸和媽媽在忙工作,所以現在在邢禾姐姐家住。”
哪有父母都到末世還把孩子放在一旁忙工作,在場的成年人都讀懂了背後的潛台詞。
兜兜的父母多半是已經不在了。
成年人的世界裡摻雜了太多現實的因素,很難抛開物質去談生活。
所以對于身世悲慘的人,他們會感到同情,會盡可能地多給你優待。
但他們的眼神實在與普通的喜愛不同。
盡管可能本心是好的,相比起同等身位的感同身受來說,也更像是高高在上的施舍。
在無形之中,這樣沉重的愛同樣也會讓接受反饋的人感受到壓力。
即使那個接受反饋的人隻是一個不知道自己的父母遭遇了什麼的五歲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