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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闖州府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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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柳玉瓷和方甯已入萬方書院讀書半月有餘。

萬方書院不愧為人文荟萃、學養深厚,令天下讀書人心向往之的學府。

治學嚴謹、翰墨流長。

短短四五十年間,出過四位狀元郎,十一位一甲進士,從這走出的國之棟梁數之不盡。

其前身四海書院,乃先太子太傅、當世大儒張聿敏的親傳弟子創辦,張太傅每年不定時會來書院授課講學。

張聿敏出身寒門,剛直不阿、清正廉明,屬清流一派代表,為民請命,為國盡忠,乃天下學子之表率。

其名下門生,遍布瑀朝各地,連别國書生亦曾不遠萬裡、跋涉山水而來,同張太傅求學論道。

是以,每年到四海書院求學的讀書人比比皆是,隻為有機緣得見張太傅一面,得他指點一二,或有幸上一堂他的課,此生無憾。

直至先帝在位末年,張聿敏因卷入奪嫡之争,禍及全家。

四海書院改名萬方書院,前院長不涉朝堂之事逃過一劫,但也選擇了歸隐,不知所蹤,換了現今的嚴院長。

少有人知的是,嚴院長其實也算張太傅的門生。

故而萬方書院隻改了名,實則從院内布局規劃,到學風院訓,仍與四海書院一脈相承。

譬如,那塊張聿敏親手所刻的石碑,上書“明德笃行”四字,數十年風雨飄搖,屹立于院門前,規訓萬千學子。

書院臨水而築,石碑與大門間有護城河穿流而過。河道兩端延伸過去是城郊水田,春時耕種,秋時收割,成片成片金黃的稻谷,于院内藏書閣上,登高而望,盡收眼底。

依張聿敏之言,當下時局是否安定,百姓生活是否和樂,全在那一片片莊稼長勢之中。

百姓生活好了,就會想着送家中孩子讀書。前院長在時,便定下規矩,定期組織學生下鄉,傳授淺薄的讀書之道,指點孩子們課業疑難。

農家子有出類拔萃的,考取秀才舉人功名後,亦可進入書院求學。

農家子、世家子,皆要穿戴統一青衫儒冠,隻為一心向學,不以身份權勢論人,主張有教無類、等量齊觀。

隻是随着書院名聲漸大,每年求學的書生絡繹不絕,現如今進書院須得參與入學考試。

柳玉瓷和柳玉岩便是先後憑借出色的才學,在一衆學生中脫穎而出,通過入學考試,再分别就讀于文昌院和承德院,即秀才班和舉人班。而方甯則是源于算學一道的天賦,額外做了一套卷子,被破格收下的,他和柳玉瓷同在文昌院學習。

除他們以外,季懷琰亦在此學習。他早于柳玉瓷、方甯入學,是科試過後安頓好小爹,便獨自收拾行囊來了,日常宿在書院齋舍。

與青竹書院不同,萬方書院不以學生資質好壞分班,應對科舉的主課,按入學年份分班,由院内夫子抽簽輪班教學,比如王夫子去歲抽簽抽到甲班,今年便在剔除甲班後的班級中抽簽。此舉是鑒于每位夫子學識閱曆、教學方式等不同,希望學生們能習得各家之長,夫子們教過每位學子,亦可私下挑選合适的正式收作弟子。

近些年,科舉改制以來,原先的甲乙丙丁等班,又分了哥兒女子班。故季懷琰和柳玉瓷、方甯他們并不在一個班讀書了。

主課之外,禮、樂、射、禦、書、數六藝則是選課制。書院聘了專門的夫子,十日一休,在休沐日前定好下一個十日的課程,學生可向心儀的夫子報名相應課程,不拘男女或秀才舉人,先到先得,名額滿了即止。

雖說學生可自行選擇,但以半年為期,每位學子都必須學滿一定數量的六藝課,每半年一考核。

若是吳煦在場,必定要說,這不就是選修課嘛!

此時,柳玉瓷、方甯和丫丫正在書院洗墨池旁,與柳玉岩、季懷琰碰面,對書院種種互通有無、感慨萬分。

丫丫頗為好奇,“不考主課,反考六藝?這書院真奇怪!”

柳玉瓷看着洗墨池四周形形色色的學生,有捧着書卷走路,直沖沖朝樹上撞去的;有在池中洗筆,洗着洗着突然席地而坐,蘸了池水便在地上奮筆疾書的;也有三三兩兩聚攏在一處聊天,聊着聊着嗓門大起來,開始唇槍舌戰、妙語連珠地辯論……

他想了想道:“能進書院的,至少秀才功名起,學到這份上,若是還要書院夫子監督,常以考校手段,耳提面命,催人上進,倒不如回家種地吧,還談何科舉。”

“啊,可是不考,怎麼知道讀書好壞,有無進步呢?”

季懷琰站在柳玉岩那側,有意同柳玉瓷、方甯避開一段距離,接話道:“丫丫姑娘,科舉便是最好的試煉場,有無真本事,上了考場自然分明。你看這洗墨池邊,各個上進,能入讀萬方書院的,都絕非等閑之輩。然科舉又談何容易,天下讀書人之衆,能拔得頭籌者寥寥。書院裡,多的是因各種原因抱憾,考了數屆不中的,過多的考校,或許會使心境不穩者更加焦躁不安,适得其反。”

言畢,他忽而想起柳玉岩亦是上屆會試落第的一員,忙行禮急于緻歉,被柳玉岩攔住。

柳玉岩遭小人陷害落第,對下次會試仍勢在必得,心态并不消極,隻是他對外性子冷,沒過多解釋,隻道一聲“無事”。

柳玉瓷補充,“科舉主考官每屆一換,出題方向因主考官私人喜好而變,書院尋常考試确實意義不大。但萬變不離其宗,隻要我們打好基礎功,琢磨出适合自己的讀書之道,定能榜上有名的!”

他再說六藝課,“而六藝與主課不同,農家子不比世家高門出身的學生,自幼接觸這些,科舉不考,便少有人上心,更願意把精力投入經義、詩賦和策論上。然事實上君子六藝并不比那幾門主課用處小,單看鄉試大考,憑體力都能刷下去不少人,更不必說今後為官,僅僅通讀詩書哪裡夠呢。故而需要立下規矩,時時考校,讓每位學子都保證在一定水準之上。你看往來的同窗,是不是比青竹書院時,少了許多羸弱無力的?”

“是哦!”

“柳同窗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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