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知道了?我還說小皇子冰雪聰明、溫良恭儉、勤政愛民呢,不是更合祖宗規矩?”
“……”
柳玉瓷路過聽了一嘴,嘴角抽抽。
鬧呢,小皇子現在才幾歲,冰雪聰明就算了,勤政愛民怎麼看出來的?
*
聽完話本,柳玉瓷四人到隔壁書屋坐坐。
鄧雪妍正整理書架,見他們進門,迎上前去。
“瓷哥兒,甯哥兒,你們怎麼過來了?慶哥兒身體怎麼樣了?”
慶慶被柳玉瓷抱着,掙紮下地,翹着腳走兩步,“鄧姨姨,慶慶沒事啦。”
柳玉瓷在他身後伸展雙手,随時準備扶他,“慶慶,當心些。房大夫醫術高超,再将養兩個月便能好了。”
後半句是對鄧雪妍說的。
鄧雪妍聞言松了口氣,“剛好鋪子裡新到了一批手翻動畫,我拿些給慶慶看?”
慶慶甜甜地笑了,“唔,好哦,謝謝姨姨。”
然後,鄧雪妍招呼夥計倒水,給慶慶找了位置坐下,由丫丫陪着。
方甯在書架上找些算學書看。
柳玉瓷被鄧雪妍拉到一旁說話,“瓷哥兒,你聽說了嗎?狀元樓出事了。”
“唔?”柳玉瓷努力撐大眼睛,晃晃腦袋,不知啊。
鄧雪妍告訴他,祝汾前陣子在西郊莊子遊玩打獵,冒犯了恰好在西山佛寺禮佛的參将家女兒。
參将女兒嬌滴滴的,因早産體弱,參将護的緊,讀書怕累,習武怕傷,千嬌萬寵地養大。偏祝汾那個混不吝的,見其容貌妍麗,起了賊心,言語下流,甚至想動手動腳,強搶民女。
幸得一紅衣女俠相救,方安然無恙。
事後,參将得知消息,怒不可遏,當即沖進同知家裡打斷了祝汾一條腿。更參了祝同知一本,将往日祝汾的惡霸行徑統統報上去,參他包庇縱容子侄作惡,草菅人命,連知府都遭了殃,被斥責管束不力。
“多行不義必自斃,姓祝的素來嚣張,總該受到報應了。”
“嗯嗯啊啊……活該!”
柳玉瓷點頭如搗蒜,背過身偷樂。
*
五日後,吳煦等人到家,祝汾已被火速定罪,欺男霸女,為禍鄉裡,巧取豪奪,惡貫滿盈,更背了人命在身,數罪并罰,判秋後處斬。
祝同知被貶谪至偏遠地區做九品芝麻官。
知府因管束不力,有失察之責,罰半年俸祿,三年一次的考核是無望了。
屋裡,吳煦剛洗過澡,換掉風塵仆仆的一身髒衣,正想同夫郎親近親近。
便被攔下。
柳玉瓷興緻勃勃将此事告知與他。
吳煦委屈撇嘴,“吼,我說你适才迫不及待拉我進屋,我以為你也想……原是為這事啊。”
“昂,這不是大好事嘛!狀元樓完蛋了欸!煦哥哥你不高興嗎?”
柳玉瓷笑得得意,下巴微微上揚,一臉求誇的表情。
吳煦忍不住上手摸摸他下巴,像撸貓一樣,再親親他燦若星辰的雙眸。
柳玉瓷正要叫他别鬧,就聽頭頂上方的聲音在問,“紅衣女俠?好軟軟,不會這麼巧,這個女俠剛好叫江逐心吧?”
“唔!”
柳玉瓷驚得捂住下半張臉,眼睛仍炯炯有神同吳煦對視,黑色瞳孔裡,映出一個逐漸放大的身影。
是吳煦不斷走近,将他逼得不住後退,抵在桌前。
随後,他湊到柳玉瓷耳畔輕笑,“瓷哥兒,你幹的?”
柳玉瓷再往後仰,離開他一段距離,小心翼翼觀察吳煦表情,見他神色輕松,不見一絲畏懼嫌惡,方重新笑開。
“嘿嘿,你猜哦。”
吳煦被他的神情吸引,強硬地掰開他的手掌,覆在他唇上又啃又舔,将人困在懷裡,手也開始作亂,在滑嫩的皮膚上四處點火……
“不猜!”
他偏要瓷哥兒自己說,說他怎麼布局,怎麼費盡心思,為家裡人出氣,為自己出氣。
柳玉瓷被他弄得身體發軟,雙臂緊緊摟住他脖子,明明身後就是桌子,但偏偏隻能以他為支撐。
終是讨饒,告知他參将家的消息是過去魯廣智那裡得知的,他們家裡皆是武将,有幾分交情。
魯廣智得知綁架案後,有提及再遇難事,可上門求見參将。
柳玉瓷不知他們交情深淺,他與魯廣智僅僅同窗而已,怎可能貿然前去,便打聽了參将女兒的消息。
原是想設計在祝汾打獵時,失手誤傷參将女兒的。自然,有江逐心在,不會真的誤傷,有驚無險罷了。
誰知祝汾自己作死,竟色心一起,想冒犯人家姑娘。幸好女俠姐姐全程在暗中保護!
“那些惡行罪證呢?”
“乞丐朋友們找的,參将是什麼身份,稍有苗頭,就能查個底朝天啦,我們隻需遞一點火星子即可。”
“借刀殺人,妙啊!”
吳煦重重地親了親柳玉瓷的嘴唇,“啵!”
“瓷哥兒,你好壞啊,我好愛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