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約法三章,你不許把這事告訴阿兄,我找父皇求一塊免死金牌,免你大不敬罪,你就不用怕我打你闆子啦。”
吳煦兩眼放光,“!”
“但你不能做壞事!”
“不做不做,我夫郎要做千古賢臣的,我怎麼可能給他招黑!”
“你還要帶我玩,不許躲着我,不許動不動就殿下殿下的,要,要跟以前一樣!”
還有這種好事。
吳煦拍着胸脯保證,“冇問題冇問題。我以前還管教你來着,以後還能替你爹、父皇父後教育你?”
蕭瑾甯糾結片刻,道:“可以。那你要給我做好吃的,不許拒絕!”
“成交!”
吳煦得意地看向柳玉岩,看到沒,我兄弟——小皇子殿下,包厲害的!我還能奉命教育他,四舍五入,也是三人之下、萬人之上啦。
柳玉岩:……
不遠處,接受良好的柳玉瓷已寵辱不驚地同皇哥兒蕭瑾宸恢複正常交往。
幾位書生哥兒正在賞梅論詩,交流學問。學渣林昭月抱着念安,在跟仇長嬴長嫂蘇婧瑤閑聊。
蘇婧瑤的性子太軟。
照理說,仇長嬴久居邊疆,南宮芷又南下求學,蘇婧瑤執掌府中中饋,當是個立得起來的性子。
蘇婧瑤慚愧,“府裡内外事宜,是芷哥兒請的管事在管,各類賬目也是他定期過目的。我……”
她看向與柳玉瓷高談闊論的人。
南宮芷本是志在淩雲的飛鳥,是她,是将軍府,折了他的羽翼,使他困于後宅,否則四年前的恩科,國子監“小鄉試”,他就該大放異彩了。
“林公子,我想跟林老闆學些本事,替芷哥兒分擔下。”
雖晚了幾年,但芷哥兒終是走上了科舉入仕之路,再往後,更分心乏術,顧不得府中之事。
該換她為芷哥兒撐起來了。
五年前,仇長亭邊疆戰死的消息傳來,将軍府撤了紅綢挂上白帆。
仇長嬴臨危受命,告别新婚夫郎,披甲上陣。
而蘇婧瑤傷心之餘,原想随丈夫去的,被及時診出懷了身孕,送回京都養胎。
将軍府的嫡長孫,又是仇長亭的遺腹子,将軍府上下都看重的很。
可蘇婧瑤悲恸欲絕,終日以淚洗面,難以自抑。
南宮芷每日要花大量的時間陪她、開導她。
彼時,府裡中饋、田莊鋪子要管,刁奴惡仆、不長眼的親族要治,落井下石的死對頭要教訓,南宮芷實在分身乏術,隻能舍了報社的工作。
眼下面對仇長嬴時,偶爾流露的潑辣性子,也是那時練就的。
等蘇婧瑤誕下麟兒,因是不足月生的,小念安體弱多病,既要細心照看,又要遍請名醫,更加焦頭爛額。
長嫂還是個軟和性子,南宮芷若撒手不管,她能被有心人生吞活剝了。
好在後來,遠在北疆的仇長嬴争氣,接連打了數場勝仗。
常勝将軍的威名喝退了北狄人。
也喝退了京都城意欲趁機針對仇家的殲侫小人。
“哎,官場果然水深,風雲波谲,他也不容易啊。”
夜裡,柳玉瓷躺在床上,感慨南宮芷與将軍府的遭遇。
吳煦摟着夫郎安慰,“瓷哥兒不怕,我們不一樣,小皇子現在是我兄弟!有他罩着我們,還要送我免死金牌,我看誰敢給我們使絆子?”
“哇哦!煦哥哥好厲害!”
“……”
“誇我可以,别用開頭那兩個字。”
“?”
“白天講多了,耳朵過敏。”
等等,白天?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激動地翻身,雙手抵在瓷哥兒耳側,将柳玉瓷困在自己身下。
“嘿嘿,軟軟,你白日喊我夫君?是不是喊了?”
“啊?”
“忘了?就你拉着我跟衛昶行禮那會,喊了沒有?沒有的話,我幫你回憶回憶?”
吳煦目光灼灼,燙得人心尖發顫。
情況不對,柳玉瓷搖頭否認,“沒有沒有,不是我喊的。”
不承認?
吳煦手腳都不規矩起來,開始在夫郎身上作亂,先撓癢癢,再“棍棒”教育。
“……唔……”
吳煦拿小棍打了不誠實的人,接着逼問,“真的沒喊?軟軟小騙子,看來是打得不夠深……”
“我想想,要怎麼懲罰小騙子呢?”
柳玉瓷淚眼朦胧,啞着聲道:“嗚,不要,軟軟不是騙子,是瓷哥兒喊的。”
“瓷哥兒喊的?那清濯喊了嗎?”
“……”
“軟軟沒喊?”
“嗚又……”
“罰軟軟再喊幾聲?”
“……嗚……夫、夫君……”
……
這夜,吳煦仗着兇器在身,哄着柳玉瓷喊了無數遍的夫君,各種姿态、各式情狀的喊法都有。
可憐的軟軟,被欺負得眼角微紅、嗓子嘶啞,終精疲力竭地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