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開門,我有天大的好消息哦!天沒亮就央着父後讓我出宮給你們報喜啦!”
是蕭瑾甯。
這下柳玉瓷用不着緊張了,這會來報的消息,定是關于金榜。
吳煦收起沒親夠的不快,給夫郎撫平領口,出門見人。
“勞小殿下親自跑這一趟,不是狀元可算不得好消息哈。”他回頭看看慢幾步的柳玉瓷,“你要不再确認下?”
蕭瑾甯撲過去抱他大腿,“嗷,不用确認啦,柳哥哥是頭名,是狀元郎!”
吳煦一把将他抱起,塞給後頭的柳玉岩,轉身抱住柳玉瓷,重重親了一口,“太好了,是狀元郎!我是狀元夫君啦!”
聞訊而來的院内衆人皆一臉喜色,柳二苗、萬沅沅夫夫倆更眼含熱淚,憐惜哥兒一路不易,終得償所願。
慶慶牽着白白想去扒小麼褲腿,誰知人已被吳煦一把抱起,激動地轉圈圈。
“煦哥哥,快放我下來。”
他再問蕭瑾甯,“小殿下,其他人呢?我哥哥考得如何?”
柳玉岩等均目光灼灼,眼含祈盼望着他。
“啊,其他,南宮芷第四,其他就不知道啦。”他一攤手,後仰倒在柳玉岩身上裝死。
得,還是要去看榜。
現下柳玉瓷能利索出發了,一行人向皇城天乾門而去,金榜便張貼在此門旁。
在外,吳煦他們仍喚蕭瑾甯小甯少爺,因着柳玉瓷名次已分明,他倆怕看榜人多沖撞小甯少爺,便帶兩爹、季家爹爹一起,在最近的茶肆坐等其他人消息。
那頭看榜由谷子打頭陣開路,季懷琰、林元朗圍在方甯左右,柳玉岩最後,呈包圍狀護着方甯不被其他漢子擠到。
吳煦在茶肆點過一遍茶水,又遣閑漢到食肆外帶一份金絲蝦仁粥,一份五彩酒釀小圓子,一份翡翠蝦餃,一份鮮肉鍋貼和一份奶香椰絲卷。
吃個早飯,悠哉悠哉等大舅哥他們好消息。
反正沒有落榜,考第幾都是喜訊,全然忘了自個急夫郎之所急,對第一名的在意至深。
“要我說,他們做什麼親自去看,擠來擠去的,請個閑漢不就行啦。”
柳玉瓷戳戳他,“不要貧嘴,季伯伯在呢。”
待柳玉岩等看榜歸來,已是一個時辰後。
人都被擠得不成樣子。除了被護住的方甯,向來循規蹈矩的季懷琰,其他三個,衣服都有不同程度褶皺,蔫搭搭的。
“哥哥,怎麼樣?”
“不錯。”
“石頭哥,這會子就别吝啬口水了吧,怎麼個不錯法,多說幾句啊!”
“我來說我來說,谷子來說!”
谷子自告奮勇,報菜名似的,報了一串名字,季懷琰第二,蘇憐爾第三,柳玉岩十二,方甯六十五,林元朗九十六……
衆人的名次皆有所提升。
“不錯嘛,元朗小弟,進步了。”
“嘿嘿。”
“昭明兄,季榜眼,恭喜恭喜啊。”
“清濯,同喜。多虧張老先生事先提點,我欲備份謝禮,清濯可願替吾參謀參謀?”
季昭明說的,是指老張頭的考前突擊。
老張頭雖未料到考題,但确實事先分析過朝中局勢與帝王心思,亦猜測過殿試可能會有突發狀況,讓他們切記保持本心,萬變不離其宗,不必被試題所蒙蔽。
本次殿試最大的突發情況便是考題,堂而皇之讓貢士們妄議儲君之事,屬實打了個措手不及。
有相當一部人被影響,失了方寸,或夾帶私人感情,論點有失公允,或神思不屬,下筆不知所雲。
而季懷琰保持一慣性情,答題不偏不倚,立論正大,考據詳明,文采斐然。為一衆老派官員所喜,一緻推薦,又得綏元帝看重,遂欽點為榜眼。
柳玉瓷亦謹記師父教誨,時刻提醒自己答題切忌管中窺豹,論點須立足大局,分析要周全透徹。
哦,還得努力忽視身邊那道明黃身影。
幸好,穩住了。
之後四方巷柳家一門三進士,更出了瑀朝首位哥兒狀元的消息,半日間傳遍京都城。
更不必說,季榜眼、林進士亦借住在柳家,可見交情深厚。
報喜官來了一茬又一茬,鞭炮聲一串串地響。
狀元鋪亦熱鬧非凡。
二毛趁勢加大宣傳,出售老大提前準備的狀元語錄系列文創,如書簽、手賬本、筆筒等等,再令人加急印制榜眼語錄系列。
各省學子離京前,凡家境尚可的,都買了許多文創,尤其是刻有狀元和榜眼語錄的文具,多多益善,時時勉勵。
手頭拮據的,在書屋多看幾日書,混個眼熟,或誇一誇吳老闆夫夫感情深厚,永結同心,吳老闆心情好也會随機派發書簽日曆等。
便是不讀書的,聽聞狀元鋪風水好,出了如此多能人奇才,前途無量,也要買上不少生活類文創,沾沾福氣。
金玉狀元鋪接住這波潑天富貴,聯合愛心書屋,自鄰省城郭開啟擴張之路,未來數年間開遍大江南北,名利雙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