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陶、石祁和賴紹華都送的紅包,何湫拆開來看了下,一人送了八百。
何湫拿起手機點了幾下,又舉起手機沖丁堰晃了晃:“錢轉給你了,你記得轉給人家。”
丁堰挑了下眉,“不要紅包啊?這麼有骨氣?”
何湫笑笑,“得了吧,本來就是你的關系。你過生日都不收禮物的,我還真能收人家的禮啊?”
又想了想,“你别直接轉給人家,顯得太刻意了…你看看,要不下個月劃工資的時候給人家加進去。”
丁堰點點頭,“行。”利落地把轉賬收了。
趙峥也給的是紅包,何湫一數,包了三千三百塊。
何湫給趙峥去了條語音:“謝謝老闆!老闆大氣!老闆今年發大财!順便記得給我漲工資就更好了…”
“黃陶他們的就不收,趙峥的就收下啦?”丁堰睨她。
“做人員工的,最樂意看到的就是老闆大出血了,”何湫在心裡一盤算,“該說不說,我這生日過得多劃算,狠賺了一筆呢…”
“鑽錢眼裡了…”丁堰笑罵。
邵辛陽倒沒送紅包,何湫打開禮品袋,看到禮盒上的大牌logo有點無措:“這個,你要不退給邵辛陽?”一套好幾千呢。
丁堰倒不以為然:“收下吧。上周邵辛陽問我你缺啥,我就想起你說你的水乳精華用得差不多了,就讓他買來送你。”
何湫笑得不行,“你倒是會讓你兄弟出錢啊…”
丁堰哼了聲,“他談戀愛,我也沒少出錢出力啊…再說了,這幾年他女朋友都換了一堆了我也才談上你一個,他不該花點錢?”
何湫也就笑着收下了。
她又去拆楊漠的禮物,是幾本書。
“啊!”何湫一翻開扉頁,就驚訝地叫出來。三本書的扉頁上都有作者的親簽,并寫着“何湫小友:惠存”。
丁堰看她整張臉都興奮地發紅,挑了下眉,“這麼高興?”
“當然,”何湫捧着三本書看了又看,手指一直在摩挲扉頁的紙張,“這三個都是我特别喜歡的作家,喜歡很多年了。”
“我沒想到楊漠給我弄來了親簽…應該是最近他們在北京開見面會或者開講座,楊漠去替我要的,肯定要排很久的隊…”
把這幾本書仔細放好,何湫才去拆于昕的禮物。
于昕送了何湫一瓶香水,是香奈兒的1957。
她還寫了張卡片,何湫拿起來一看:“我倆上回逛專櫃的時候你說好聞,我就拿年終獎給你買了。(自己去查官網價格,不準再說我摳門)雖然你不噴香水,但新的一歲,試試又何妨呢?”
字迹比她平時的要潦草些,顯出點潇灑。
何湫笑起來,給于昕回了一條語音:“行,謝謝你下血本了啊。下回見你就噴這個香水。”
她把禮物收攏歸納好,轉身攤開兩手,向丁堰示意:“所以,我的生日禮物呢?”
丁堰笑着哼了聲,“先不給你。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何湫撇了下嘴,“藏着掖着幹什麼…說,什麼問題?”
“許的第三個願望是什麼?”
“你怎麼啥都要知道呀?”何湫抱怨,倒也幹脆地和盤托出,“就是身邊人健康平安而已啊…”
“那你為什麼當時不肯說呢?”
“因為說出來就不靈了呀!”何湫氣吼吼地反駁。
丁堰愣了下,随即就輕聲笑起來。
何湫總是有一種帶着自我犧牲精神的孩子氣,這種孩子氣在這一時刻轉化為了一種幼稚的迷信。
這很難不讓他着迷。
“所以我的禮物呢?”
丁堰起身拍拍她的頭,“跟我來。”
何湫就跟着他走進那間客卧。
說是客卧,其實早就被丁堰改成了個遊戲房。
丁堰的愛好不多,除了上班,他要麼就跟幾個哥們兒去打籃球台球,要麼,他就窩在家裡頭打遊戲。
這房間不算大,十來平,玩遊戲的裝備占了大半地方,靠窗的地方擺了張單人床。
這單人床上面也堆滿了一堆東西,所以之前何湫來這邊過夜的時候,丁堰也是去沙發上睡的。
但現在,那張單人床被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跟電腦桌差不多高的書桌,桌邊還打了幾層開放的書櫃。
書桌書櫃用料很紮實,又都是胡桃木色的,倒讓這屋子顯得比之前溫馨了許多。
“給我的嗎?”何湫有點訝異,走上去摸摸書桌。
“不然呢?”丁堰也走到桌邊,用指節敲了敲桌子,“你來我這邊都沒個好好工作的地方。要麼就是在沙發上,那姿勢對你腰背和頸椎都不好;要麼就是在餐桌上,桌子闆凳都涼得很。所以我就拜托鎮上的劉叔給你打了這麼一個書桌和書櫃。喏,那邊還有個椅子,我想了想還是給你也買了個電競椅,至少電競椅符合人體工學,坐着也不會涼。”
“你以後工作看書,就都可以在這邊了。這房間光線不錯,對你眼睛也好。”
何湫摩挲着書桌光滑的表面,鼻子有點酸。她那邊是沒有書房的,隻在客廳邊有個半人高的書櫃。她的書多,沒兩天就放滿了,其他的全部堆到電視櫃或者餐桌上。
平時她若是要工作或是看書,也隻能在陽台的茶桌或者餐桌上。
何湫不是沒想過買一個書桌,但要選一個尺寸外觀都合她心意的也不容易,她又不喜歡出門,這個事兒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但現在,她先在丁堰這邊擁有了自己的書桌和書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