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荇抽完血,身體不合格,晚了一個月做試管,耽誤了時間,作為懲罰,施霜馥讓他在太陽下站着,給高爾夫球洞當柱子。
氣溫40度,陳荇曬的全身紅溫,他的面前,五米遠的地方,施霜馥手握着米色高爾夫球杆,運着一顆高爾夫球。
反正隔的很遠,沒有人能看見他的嘴巴在動,沒有人會聽見他說什麼。
陳荇陰郁着臉色,瘋狂的咒罵施霜馥:“早死早投胎,說不定,你下輩子給我當孫子。”
啪的一下,一顆球運了過來,施霜馥懷着惡意打偏,直接打在了陳荇的下巴上。
下巴是皮肉連着骨頭,猝不及防的陰招,陳荇痛的猛地蹲下,捂着臉,倒吸冷氣。
等他擡起微紅的眼睛,怒視施霜馥的方向,結果始作俑者早就走了。
高爾夫球重量不低,還是遠程打過來的,陳荇的下巴上青紫一片,不僅破皮了,還在滲血。
之前在陳荇手上拿房卡的omega,可憐他,去拿了幾塊冰用袋子包着,遞給他消腫,眼神帶着憐憫的上下掃射陳荇的衣着,沒忍住開口:“施霜馥為什麼要讓你跟着他,還這麼欺負你?”
他認識的施霜馥不會這樣,雖然每件事他都不在意,都不想管,隻會冷眼旁觀的看着,但不會這樣欺負一個人。
既然beta跟他在床上有關系,應該有過人之處,不是喜歡他的臉,就是喜歡他的性格,應該好好呵護才對。
他剛站在施霜馥的身後,看見了施霜馥的動作,是故意打出的球。
他的球技很好,不可能打偏。
陳荇嗤的一笑:“因為他是神經病。”
他也就隻能欺負弱者了。
懷不上他有什麼辦法,還不是他施霜馥的東西不活潑,和他有什麼關系。
況且算是懷了,他也會想盡辦法弄死。
他說了,施霜馥這輩子都别想要孩子。
omega欲言又止,說:“你不喜歡他吧?為什麼不走?”
陳荇看施霜馥的眼神,是仇恨,怨氣沖天,恨不得将施霜馥剝皮抽筋,拿菜刀把骨頭剁成渣喂狗,那什麼不離開?
為了錢嗎?
的确施霜馥很大方,他隻是每個月陪施霜馥度過易感期,施霜馥就給了他一輛車,和每月二十萬的零花錢。
這個beta、好像陪的時間更久一點,大概更多吧。
為了錢的話,受這些罪,也是活該。
omega閉上了嘴巴。
陳荇發現施霜馥的保密工作做的嚴絲合縫,眼前這個omega貌似不知道施霜馥還有其他的omega情人,而且還成功的懷上了孩子。
難道沒有讓兩個人見過面?
陳荇難得主動和他交談:“你不認識一個叫談蘇的omega?他也在陪施霜馥。”
談蘇就是施霜馥死去的前妻,一個被他用言語詛咒,意外去世的omega。
說起來,陳荇和他還是初中高中同學,談蘇成績非常好,就是家境貧窮,他提出資助談蘇讀大學,談蘇拒絕了。
陳荇私下讨論過他,稱贊談蘇是個有骨氣的omega,沒想到,他轉眼就榜上了施霜馥這顆大樹。
北京來的人,才認識三個月,就搞在了一起,未免太不知廉恥。
omega不認識談蘇,也知道施霜馥還有其他的omega,不過沒關系,他不吃醋,他也是為了錢。
“那個omega今天來了嗎?”好像沒看見和施霜馥有過親密動作的omega。
“他死了,早死了,命不好,”陳荇貼着牆靠着,表情很冷,發出不屑的笑聲:“施霜馥就是一個掃把星,所有和他有關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你也早點離開他吧。”
就比如,投胎到他肚子裡的孩子,隻怨他自己找錯了爸媽。
omega還想說什麼,比如omega為什麼死了,你是omega的什麼人,思緒混亂的片刻,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吓了一大跳。
趕緊回頭,看到是申潤那張剃了寸頭的臉,強行給自己拍了好幾下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