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潤的生日會,特意買了一卡車的啤酒,讓陳荇從一樓徒步走樓梯,一件一件的擡到八樓,因為施霜馥的允許,身為喪家之犬的陳荇隻能照做,否則少不了一頓拳打腳踢。
等他把啤酒全部搬上來,病恹恹的走進包廂裡,竟意外的發現了一個人,是個alpha,他穿着一件黑色寬松上衣,肩寬腿長,拿着一隻同樣色号的台球杆,和一群人玩。
他的背影,和施霜馥相似,不過,陳荇不會弄錯,這個人不是施霜馥,他是姚全泠,施霜馥的表弟,兩個人擁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陳荇收回眼神,從煙盒裡掏出一根煙,肚子裡的孩子他沒有去醫院查,不知道具體天數,沒必要知道,過幾天他就會想辦法在施霜馥的面前弄死。
陳荇有意在今天放低姿态,申潤可不會放過他,一會兒切完蛋糕,他還有重頭戲表演,更重要的是,他好不容易把姚全泠請回來,必須要讓姚全泠看一出好戲。
“那不是你嫂子嗎,不打一聲招呼?”申潤将手搭在姚全泠的肩膀上,示意他看向坐在沙發上,孤立無援的beta。
姚全泠丹鳳眼一壓,随着手指的方向瞄過去,是一個beta,微不足道,迎面撞過來,他都不會看一眼,挪回臉,他說:“哪來的嫂子,我嫂子不是一屍兩命了嗎?”
施霜馥和一個鴨子結婚的事,他知道,施霜馥的爸爸也知道,但是沒有人管他,因為在施家,婚姻不重要,重要的是,作為施家的血脈,要主動為施家傳宗接代,并且要用最優秀的omega,産下最優秀的s級alpha。
施霜馥可以在外面玩,到了一定的時間,也會按照家裡的安排,和omega結婚。
“是啊,他成功上位了,他就是害死你嫂子的兇手。”
申潤刺耳的聲音,字字清晰的傳進陳荇的耳朵裡。
是故意講的,惹了他,不伏低做小,不服他,就休想過一天好日子。
陳荇一動不動,像被拔了牙的老虎,躲在角落裡,暗地掐着手心。
大氣不敢出。
申潤很得意,越來越嚣張:“施霜馥打算讓他生一個孩子出來,賠給他,不過,讓他給弄掉了。”
這句話讓姚全泠刮目相看了,施霜馥可是患有無精症,非要懷孕的話,需要施霜馥的配合,加上試管。
施霜馥居然有這樣的耐心?
姚全泠似笑非笑的咬着根煙,斜視陳荇坐着的方向,喊他:“我要火機。”
對着陳荇說,要他拿火機過來點煙。
姚全泠是上海人,他不稀罕北京,北京的富家子弟以施霜馥為首,讓他心裡特别不痛快。
他更讨厭的是,有人喊錯人,誤以為他是施霜馥來巴結,凡是遇到這種瞎子,給他一腳都是輕的。
陳荇還是沒動,拿着手機盲目的點。
忽然,一顆白色的台球被扔了過來,砸中了陳荇的頭。
台球不是空心的,砸人非常疼,陳荇和姚全泠不是很熟,隻見過一次面,破産之前,姚全泠也沒把他當人看,他瞧不起beta。
陳荇怒視過去,得到姚全泠的譏笑:“是要我替施霜馥教訓你嗎?”
他的手段和施霜馥不相上下。
全家都是變态。
陳荇隻能照做,從口袋裡掏出火機,走過去。
姚全泠咬着細煙,陳荇替他點火,不想看見姚全泠的臉都難。
施霜馥是冷的,安靜的,對所有事情漠不關心,姚全泠是惡毒的,他的眼神充斥着不悅,稍微讓他不爽了,随時會一個巴掌甩過來。
陳荇不敢惹他。
姚全泠對他不會手下留情,施霜馥會,畢竟他還欠施霜馥一個孩子。
“長得還行,可惜是個beta。”姚全泠的眼睛,高高在上的施舍眼神下來,評價他。
可惜是個beta,隻能讓施霜馥玩玩。
“謝謝。”陳荇全盤接收,無論是惡意,還是善意。
火機收回來,陳荇放進口袋,打算出去。
打開門,施霜馥剛好進來,眼神和姚全泠如出一轍,他們的腦袋就像用幾根筷子插上,固定了似的,彎不下來。
陳荇繃着臉,在心裡大罵,賤東西,怎麼還不去死。
陳荇聞不到信息素,如果他是個omega,亦或者是個alpha,在施霜馥和他擦肩而過的那一秒,就會聞到對方身上濃烈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