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惜,站錯隊伍了。
他怎麼就眼瞎,和陳荇一對了?
姚全泠笑着說:“你是個alpha,喜歡誰不行啊,喜歡我哥?”
陪着袁朝圓謊罷了,他不是傻子,因為一句話,就信了。
“我和陳荇鬧了矛盾,想看他挨打,”袁朝很害怕,放在桌上的手指都在抖,顫顫巍巍的編造出借口:“施霜馥很強,肯定會打死陳荇,所以我用他的名字,寫了一張同學錄。”
真是好借口,一字不提,把他和陳荇多年友情,撇的幹幹淨淨。
“陳荇,這種被刺你的朋友,還要他幹嘛?”姚全泠挑起一抹笑,申潤垂眸,兩人不約而同分開視線。
“愚蠢的alpha,可憐的beta。”姚全泠嗤笑,五秒鐘的時間,申潤揚起手,清脆的巴掌,屬于陳荇的巴掌,飛到了袁朝的臉上。
袁朝是個近視眼,鏡片被打飛了,吐着血,扶着椅子。
他沒練過,沒有陳荇抗揍,就一個巴掌,下排的牙齒松了兩顆。
申潤惡狠狠的攥着他的衣領,假模假樣:“因為你,我們錯怪了陳荇,你說,你要怎麼賠償陳荇受過的苦?”
袁朝疼的眼冒金星,喉嚨裡冒出血水:“對……不起,我錯了。”
“你要和陳荇說對不起。”
申潤按着袁朝的頭,讓他向陳荇道歉,袁朝被逼着說:“......對不起陳荇,我僞造了你的字迹,想害你。”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袁朝自願替陳荇背鍋。
申潤今天心情不好,想揍人,于是直接拿着送貨上門的袁朝開刀。
出頭鳥,先死。
袁朝的家底,比不過這裡的任何一個人,他隻能抱着頭挨打。
陳荇的眼睛無法聚焦了,臉上都是冷汗。
申潤嘴上說着,陳荇我替你教訓他,這種惡毒的朋友,沒必要留着繼續處了,袁朝哀求他,申潤沒有手下留情,踹向袁朝的下腿,把人踢着跪在地上,随即猛地一腳,踹中袁朝的肚子。
袁朝第一次遭受這種暴力,承受不住,他捂着頭,閉着眼睛,說:“别打我了,求求你。”
“陳荇挨的打,比你痛多了,你有他痛嗎?”申潤譏笑他。
一腳踹到了袁朝的下巴上。
一個alpha,也是天之驕子,淪落到了申潤的腳下蟲。
“别打了!”陳荇的腿在發抖,指尖撐着桌子走過去。
他很明白,申潤把對他的氣,撒到了袁朝的頭上。
申潤回頭,受驚的看着他:“我在替你教訓他,你别他媽的好賴不分,小心我連你一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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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霜馥去外面了三根煙,等他摸口袋,卻發現手機遺落在包廂裡,他打開門,走進去,看見陳荇拿着一瓶沒有開封的茅台酒,用桌子淬破,五官扭曲變形,抄起家夥往申潤的臉上紮,叫嚣着:“申潤,老子叫你住手,你他媽的耳聾嗎?!”
施霜馥往地上看,袁朝鼻青臉腫,痛苦哀嚎。
陳荇是在替朋友出頭。
鋒利的酒瓶沒有紮到申潤的臉,在空中滑過,隻刺中了申潤的手臂,一瞬間,皮肉裂開,血跟自來水一樣,往外飙。
“你很欠抽啊,陳荇。”申潤陰毒的盯着他,地上揮發着白酒的香氣。
施霜馥去拿他的手機,準備離開,顯然是不想管這件事。
擡起腳,往門邊上走。
申潤叫住施霜馥,氣喘籲籲:“施霜馥,我都受傷了,想揍他,沒問題吧?”
施霜馥又不鹹不淡的說了句:“随便。”
陳荇是生是死,和他沒關系。
施霜馥還沒走成,陳荇反擊,拿着碎片劃了抓着他頭發,姚全泠的脖頸一下。
脖頸,人類最脆弱的地方,三條五厘米左右的傷口,齊齊撕裂,血流下來泡濕了姚全泠黑色的上衣。
“媽的,是狗嗎?誰都咬一口。”他的手指用力拽住陳荇的頭發,向後拉扯。
陳荇手上的武器被奪走,姚全泠沒去擦血,他頂着一張和施霜馥一模一樣的臉,陰冷的像毒蛇:“你真的很賤,看來不斷一條腿,就渾身不舒服。”
他慢慢扭頭,對着站在門邊,不聲不響,拿着火機點煙,嘴角微微藏有冷笑的施霜馥,道:“怎麼慣成這個樣子?是你來,還是我來。”
他可不會心慈手軟。
就怕萬一把陳荇不小心整死了,施霜馥沖他發火,畢竟孩子還沒生,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