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荇惹了姚全泠,後續可沒有好日子過了。
姚全泠讓施霜馥做出決定,陳荇的腿今天必須斷一條,姚全泠是他的表弟,陳荇是他讨厭的人,什麼人比較重要,顯而易見。
施霜馥還是動手了,他拿着一把水果刀,抓住陳荇的手掌,用力的插了上去。
血一下子飙出來,陳荇疼的暈了過去,施霜馥沒有切斷他的手指,直接将他的手掌訂在了木桌上。
陳荇懇求他,放過他,施霜馥還是那句話:“你是模特,但和我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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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袁朝捂着發暈的腦袋,撥了急救電話,把陳荇送進醫院。
醫生立馬查出陳荇懷孕的事,他以為孩子是袁朝的,問他:“已經懷孕兩個月了,孩子還要不要?”
要孩子的話,為什麼還打架?
不僅額頭傷痕累累,肚子上也有腳印,簡直暴力的想報警。
袁朝張開嘴,不知道該說什麼,施霜馥都這樣對陳荇,陳荇應該不要孩子的吧?
袁朝等陳荇醒了,把孩子的事告訴了他:“醫生說你懷孕兩個月了,如果要孩子的話,你就和施霜馥服個軟,告訴他,這樣他……看到孩子的份上,就不會打你了。”
他知道陳荇和施霜馥有仇,也知道陳荇被施霜馥包養了。
施霜馥看起來,一點也不喜歡陳荇,姚全泠和申潤對陳荇動粗的時候,施霜馥沒有一點心軟,臉上挂着無動于衷,甚至還、笑了。
他還是人嗎?
陳荇隻說:“知道了。”
他不會跟施霜馥說孩子的事,也不會服軟。
隻要低頭一次,他們就會變本加厲的欺負人。
陳荇要讓他們知道,總有一天,他們會被一個不起眼的beta,嘗到下地獄的滋味。
陳荇舉起手,左手包了一圈紗布,動一動,還很疼,麻藥過去了,醫生說手掌的功能還在,就是會留下疤,很難看。
陳荇無所謂,反正他也不打算當模特了,就他現在這幅模樣,肚子上因為流産,弄出的疤痕,拍照也不好看。
誰願意給他精修圖片?
袁朝叫了玉米排骨湯,給陳荇盛了一碗,喝的時候,看見陳荇隻能一隻手喝,心裡百般不是滋味,早知道,就勸他不要來北京了。
在江蘇多好啊,在江蘇沒有人會讓陳荇流産。
一個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少爺,在北京被一群人禍害成這樣。
還能活幾年?
袁朝對他說:“我買個機票吧,明天一起回江蘇。”
陳荇搖頭,垂着眸看雞湯上一層黃色的油:“施霜馥會找我,被逮回來,就要用刀紮我的腳了。”
申潤沒有姚全泠毒,姚全泠沒有施霜馥毒。
他把這三個傻逼都得罪了,哪裡都去不了。
昨晚施霜馥選擇用水果刀紮他的手,給姚全泠一個交代,不就是不想看見一個不會走路的孕夫嗎?
他要是腿斷了,走不了,還怎麼讓施霜馥随叫随到,主動脫褲子爬到床上去?
陳荇嗤的一笑,讓袁朝自己回江蘇,以後别過來了。
袁朝堅決的說:“不,我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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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朝還想說什麼,氣到發抖,突然,病房的門被人推開,陳荇擡眼,看到了姚全泠,他拎着一個都是紅蘋果的水果籃,來看病人。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他歪着臉問袁朝:“你剛剛說什麼?你要回江蘇?”
袁朝心一驚,不知道對方聽到了多少。
陳荇冷道:“和你有什麼關系?”
已經撕破臉了,姚全泠緊追不舍的找上門,就是來找他麻煩的。
不就是再次準備好被姚全泠用巴掌扇嗎?
沒關系,隻要他有一口氣,他就回一巴掌給姚全泠。
姚全泠慢悠悠的笑起來:“陳荇,你的脾氣真好。”
跟他屁股後面,一分鐘後才進來的申潤,精神亢奮的接話:“袁朝這樣害你,你還跟他處朋友,你究竟是一個傻逼,還是菩薩啊?”
陳荇來一個嗆一個:“回到你主人身邊,别出來亂咬人。”
“我給你一個巴掌,你敢報警嗎?”申潤暴怒的擡起手,眼底的怒火就要噴湧而出。
他就不信了,打不服陳荇。
巴掌打不服的話,那就用腳,腳打不服的話,那就把他的舌頭割掉。
看他還能不能如此鎮定的說出這些不痛不癢的話來。
陳荇睫毛顫了顫,不自覺的擡起手遮擋,怕是必然的,他還想留着命報仇。
袁朝也立馬扭頭,走到角落裡。
姚全泠看到這一幕,樂了,饒有興趣的問他:“陳荇,聽說你是模特,現在身上到處都是傷,還怎麼去上班了?”
模特有的時候要給局部特寫,或者是穿薄到透明的衣服。
陳荇現在的身體,達不到要求。
破産了,還被公司開除,丢掉工作,這也太可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