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荇沒說話,和仇人議論他的私事,除非他的腦子有病。
申潤抱着胳膊,注視着陳荇,表情很不耐煩,陳荇把他手臂劃傷,痛到他半夜起來吃止痛藥,申潤還沒順氣,說:“需要我買盒膠水,把你的嘴巴真的粘起來嗎?”
他說到做到。
反正施霜馥又不和他親嘴。
陳荇被逼迫着,說:“不去了,馬上合同到期了。”
姚全泠啧了一聲:“好了,我們是特意來請你出院的,”姚全泠擡起腳,往門外走,走時,露出半張臉,表情冷淡的,對陳荇笑:“你和我哥是同學,我們對你拳打腳踢的,的确太過分了,請你吃個飯,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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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荇的眼皮狂跳,這不是一頓飯,那麼簡單,姚全泠什麼都不做,還心平氣和的和他說話,除非他的前額葉被人切除了。
飯桌上,陳荇沒喝遞來的飲料,也沒吃一粒米,他警惕這群alpha的所有動作。
九點半的時候,陳荇提出:“我要回家了。”
他站了起來。
姚全泠卻放下酒杯,說:“好啊,不過等下。”
等下?等什麼?安排的脫衣舞給他看嗎?
也沒見申潤的人,他去換絲襪穿了?
陳荇隻等一分鐘,他沒功夫,沒耐心,和人渣呼吸一片氧氣。
包廂的門被推開了,申潤來了,同時帶來了一個醫生,手上提着一個醫療箱。
醫生筆直的走到陳荇的面前,面露疑惑的詢問:“是你要獻血嗎?”
陳荇心一沉,原來安排了這個陷阱。
他天天流血,哪有多餘的血再獻給别人。
陳荇搖頭:“不是我,我不獻。”
申潤将手掌用力的搭在陳荇的肩膀上,把他按在椅子上,坐着。
在他的耳邊威脅他:“閉嘴吧你,你不獻,那就讓袁朝獻。”
“你們不是好朋友嗎?他肯定願意。”
随随便便的拿人威脅,這些人壞到了骨子裡。
陳荇不能獻血,他現在的身體不行,鬼知道這個醫生是不是申潤找人冒充的,會不會把他的血吸幹。
正好除掉他。
陳荇蒼白着臉,用受傷的手去掏口袋裡的手機,現在,他要跟施霜馥求助。
把孩子的事情告訴施霜馥,施霜馥應該會出口阻止這些傻逼犯罪。
姚全泠看到他的動作,感到好奇,終于知道害怕了?
不過别擔心,他暫時還不會弄死陳荇。
想讓人絕望,慢慢的折磨他,讓他失去對生的渴望,自己給自己一個痛快。
姚全泠挑着眉頭:“醫生,最多可以獻多少?我這個朋友,心地善良,喜歡幫助人,你可千萬别跟他客氣。”
醫生左右為難,眼前的beta看血色,就知道身體不太好,但這一屋子的alpha,氣勢來者不善,她怎麼打得過?
“200就可以了,身體不好的話,獻血對身體沒好處。”
“我不獻。”陳荇咬着牙說。
申潤卻強行把他的胳膊抓了出來,按在桌子上。
陳荇的手臂線條特别好看,皮膚也白,氣憤的把青色的脈絡顯露出來,很好紮針。
申潤呵斥他:“施霜馥不在,施霜馥也不會管你,你掙紮什麼呢?”
在床上怎麼不掙紮,被施霜馥睡,是笑容滿面的脫褲子吧。
“我要打電話給施霜馥!”陳荇說,怒瞪姚全泠。
他要告訴施霜馥,他懷孕了,孩子兩個月了,他要的孩子,還有八個月就可以生出來。
姚全泠接下來的話,居然猜中了陳荇的心思,安靜的說:“你想告訴施霜馥你懷孕了,讓他把你帶走?”
安靜的,像是天王老子來了,都不敢阻止他。
陳荇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拼了命的抽出胳膊,卻無法動彈。
alpha和beta的力氣,存在強力碾壓。
醫生擔驚受怕:“還獻嗎?我還有事,或者下次,我再來。”
姚全泠掃她一眼:“胳膊都準備好了,他要獻六百毫升,馬上抽。”
鮮豔的紅色随着透明的塑膠管子,被抽到了一個袋子裡,陳荇額頭冒出細細的冷汗,眼前一片漆黑,内心的恐懼,加上身體的不适,導緻申潤的手掌離開了他的肩膀,他也沒有力氣反抗。
醫生抽了三百毫升,偷偷的把針拔走,要是出了人命,她負擔不起。
姚全泠對陳荇說:“你知道施霜馥有那種病吧?”
一天不和男人睡覺,就不舒服。
陳荇知道,施霜馥髒死了,施霜馥就是一個垃圾桶,什麼都吃得下。
姚全泠接着說:“現在有omega陪着他,你打電話他也不會接的,你為什麼要擾人清夢,再說了孩子?beta真的能有孩子嗎?”
申潤把煙摘下來,鄙視:“賤死了,讨厭施霜馥,還願意懷他的孩子,你在口是心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