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沒保住,陳荇第二次流産,還是老熟人醫生給他做手術,袁朝急匆匆的趕過來,被醫生破口大罵:“下次懷了就好好養胎,不然再也懷不了孕了!”
袁朝無故挨了一頓罵,醫生以為孩子是他的,袁朝也不好過多解釋什麼,拿着病曆單走進病房,恰好這時陳荇醒了。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醫生說的話,幹嘛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呢?
袁朝勸他:“不然……”聲音低了很多,勸沒有做錯事的陳荇,向惡貫滿盈的施霜馥道歉,不亞于讓一個身體健康的人,去無償捐獻心髒,他捏捏手指,說:“你跟施霜馥好好道個歉,同學一場,”擡眼看見陳荇冷冰冰的眼神,袁朝的心髒開始窒息:“讓他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這件事就算了吧。”
omega已經死了,他的死又不是陳荇造成的,憑什麼讓陳荇受罪?
omega是自己亂跑,跑到偏僻的角落裡,被人毆打緻死。
跟陳荇一點關系都沒有。
陳荇當時隻是出口諷刺了他,畢竟因為omega,陳荇的頭被施霜馥用酒瓶砸了。
任人都咽不下這口氣。
陳荇等他說完,才說:“永遠都不可能。”
他就是死了,也不會跟施霜馥磕頭道歉。
那種虛僞的alpha,肮髒的alpha,死後一定會下地獄的。
如果他為了一口喘息,違背良心,那就是為虎作伥,讓惡人越來越嚣張。
“可是,”袁朝氣都不知道歎了多少次了:“你自己的身體,你不好好愛護,還想他替你考慮?”
陳荇繃着臉,看着床對面的電視機,裡面在播放天氣預報,說最近一周都會下雨,出門要帶傘。
“你聽到了嗎?”袁朝皺着眉毛,真擔心這個朋友,他和陳荇在小學就認識了,誰都沒有他,珍惜陳荇。
陳荇的肚子很疼,肚子上之前流産的疤痕還在,現在又劃開一道疤,他深呼吸一下,勉強自己說話:“知道了,我自有分寸。”
他有分寸個屁,有分寸的話,就應該在第一次懷孕之前,委曲求全,看看,現在成什麼樣子了?
臉蒼白的跟紙紮人一樣。
都不能下床。
袁朝必須要讓他重視這件事:“醫生說你要是下次又懷孕了,那不能再流産了,不然以後就沒有親生的小孩了。”
陳荇回他一句:“嗯。”
左耳進右耳出。
此刻他滿腦子都是施霜馥,他要砍死施霜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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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荇流産的事情傳到姚全泠的耳朵裡,在陳荇人生低谷的時刻,他必須要挺身而出,好好安慰他,畢竟他曾經懷過他哥的孩子。
于情于理,要帶個水果籃。
他又買了一筐紅色的蘋果,看望陳荇,剛坐下,就看見袁朝裡裡外外的到處跑,瞄見姚全泠,他立馬垂下腦袋,慌張的把家裡熬的雞湯遞給陳荇。
這還是一個alpha?
連一個beta都不如,不就是打了他一頓嗎,至于嗎,都不敢和他對視了。
姚全泠笑着說:“陳荇,你命真好,有人忙前忙後的伺候你,還有美味的雞湯喝。”
碗裡一層金燦燦的油,可想而知雞湯費盡心思熬了好幾個小時。
陳荇垂着眸,假客氣:“你想喝,就分你一半。”
命真大,流了那麼多血,還活生生的在這裡胃口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