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下來的隻是一個孩子,而姚全泠是他的親弟弟。
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算了。”姚全泠馬上冷臉,不想糾纏下去,陳荇太無趣了。
“站過來點。”姚全泠對陳荇說。
“幹嘛?”申潤聽見這句話,即使是不太理解他的舉動,但也及時走開。
陳荇想進去,踏進去一大步,就被姚全泠惡狠狠的踢了一腳膝蓋。
他說:“現在,就停在這個地方,待上十秒,作為遲到的後果。”
然後左手放在門把上,搭着,數了三下,三,二,一。
“你......”在陳荇一臉不解,打算怒斥姚全泠時,姚全泠猛地一拉門,鋁合金材質的門,砰了一聲,砸到陳荇的臉上。
陳荇猝不及防往後倒,摔到地上,他的額頭出現一個紅印子,鼻血連綿不絕的流着。
他被打懵了,坐在地上,天地旋轉,擡眼,眼前的幾個人影模模糊糊,他看不清長相。
唯獨一個,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斜視過來的影子,他永遠也忘不了。
施霜馥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但沒有要管的意思。
看見陳荇狼狽的趴在地上,一身血腥味,眼底也沒有觸動一秒。
還很有興緻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哪怕是,知道陳荇懷孕了,肚子裡也是他欽點的一個孩子。
他的意思是,陳荇,你要保護好孩子,這是你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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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荇的鼻血,慢慢不流了,眼睛也恢複清明,他站起來,扶着牆。
申潤拿着手機,雀躍的叫了一聲:“蛋糕到了。”
陳荇的身後,走過來一個人,帶着水汽,外賣員穿着雨衣,提着一個八寸的蛋糕,把東西遞給了申潤。
雨衣上的雨水,有幾滴,甩到了陳荇的臉上。
陳荇伸手去擦,完全沒有多餘的力氣反抗。
他看了一眼陳荇,咽下口水,又被客廳裡無數個alpha的信息素壓制,最後選擇漠視,離開。
“陳荇,要想母憑子貴,你得變成omega,”因為施霜馥隻會和omega結婚,姚全泠還說:“遲到這件事,我相信,你以後絕對不敢了,是不是?”
是你媽。
他又不是住在樓下,怎麼可能十分鐘之内趕到。
姚全泠分明就是心情不痛快,在誰的身上吃了啞巴虧,又得罪不起。
所以找他,找他這個家裡破産,還被死對頭包養,默默無聞,一輩子被人踩在腳底的小玩意發洩。
窩囊廢一個。
陳荇用指甲掐着牆,說:“你心情好了,我能不能走了?”
已經在他的身上出氣了,也沒有必要讓他留下來了。
姚全泠說了一句等下,他想問一件事,眼神茫然的掃到施霜馥的身上,問:“哥,你生日是幾月份?我忘記了。”
“聖誕節。”毫無情緒起伏的話,遞過來。
陳荇呼吸困難,喉嚨裡卡着一口血,他的眼皮跳了一下。
姚全泠低下頭,笑:“你現在懷孕三個月,好像預産期排在聖誕節後面。”
他又把手指插進頭發絲裡,把落下來,遮擋了他視線的頭發撥到腦後,語氣又懶又含笑:“要不,到時提前刨出來吧,小孩單獨過生日挺沒有意思的,以後可以一起辦呀。”
陳荇聽到這話,後背冒出冷汗,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心髒跳動的很快,他睜大了眼睛,手掌改為撐住牆。
難以置信,姚全泠在說什麼?
刨?
他說提前把孩子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