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全世界多的是，這個玩具沒了，下一個替代品，可以見縫插針的出現。

代替陳荇的位置。

施霜馥沒搭理姚全泠，因為他今天是鐵了心的，要讓陳荇吃一吃苦頭。

“張開嘴。”施霜馥拿着鉗子，平淡的看着陳荇。

都說了拔牙，裝什麼聽不懂。

這就是陳荇反抗，往他臉上潑髒水的下場。

都挨了那麼多次拳頭了，還有力氣反抗。

不就是竊喜受到的，都是一些小傷小痛，無傷大雅嗎？

如果沒了一顆牙呢？

總是要說話的吧？

要微笑的吧？

“求你，放我回家。”陳荇全身都在冒冷汗，他爬不起來，沒有力氣。

生拔，他會疼死。

他的牙齒都是好的，沒有壞。

他都違背良心的承認了錯誤，施霜馥為什麼還要這樣對他？

他生，生可以嗎？

“我真的，我、生，這個，我會生。”陳荇眼眶裡的淚水，打轉了許久，在擡眼的瞬間，還是沒忍住，從眼尾流出來一點，很快，滑過臉頰後，就消失了。

他不想生，真的不想，他是個beta，生孩子有危險。

施霜馥又不喜歡他，孩子生出來，也不會對他好，所以沒必要生出來。

他可以，現在，遵守施霜馥的要求，跪下來，磕頭，把腦門磕到毀容，說一百句對不起。

“對不起。”陳荇把雙手放在膝蓋上，跪在施霜馥的面前，眼淚一滴滴的往地上砸。

他說：“對不起。”

第二句。

第三句：“對不起。”

第四句，被施霜馥打斷，淡淡輕蔑：“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你已經傷害到我了，”他耐心不剩多少，幹脆俯身，一把抓住陳荇胸前的衣服，把人拖到腳底下，說：“誰讓你嘴賤，罵我一輩子也要不了孩子。”

這種惡毒的詛咒，也就隻會從陳荇的嘴裡說出來。

當時他聽見這句話的時候，詫異了許久。

他很意外，陳荇居然這麼讨厭他。

讨厭他，就離他遠一點啊。

為什麼還跑來北京。

真是咎由自取。

陳荇不情願，不配合，施霜馥冷着臉，高高舉起鉗子：“你是要我直接砸下去嗎？”

砸的話，會毀容的吧。

牙齒也不止掉一顆了。

也吃不了飯了。

陳荇的眼淚一直流，怒吼：“我都說對不起了，你還想聽什麼？”

要他罵自己，賤人，賤貨，傻逼，不要臉，是嗎？

可以啊。

隻要不拔他的牙。

他可以說。

施霜馥卻皺起了眉頭：“你不是自稱福大命大嗎，拔個牙而已，你死不了。”

他嘲弄：“談蘇那種人，命不好，和你沒得比。”

他不讓陳荇說話，踩住陳荇的腿，不讓他掙紮，把手指放在他的下排牙上，抵住，接着用鉗子，夾住了一顆大門牙。

過程中，陳荇發抖，施霜馥的手背上都是他的眼淚。

他哭。

但是沒用。

施霜馥用力一扯，陳荇嘴裡的血飙出來，趴在地上嘔吐不止。

“是不是沒死，就一顆牙，還可以吃飯。”施霜馥把鉗子，連着牙齒，一同嫌棄的扔在垃圾桶裡，他站了起來，垂着眼睛，定定的看着姓陳的可憐蟲。

是可憐，不過有句話，說的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