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朝進門之前,先咽口水,alpha的信息素太雜,讓他的手臂泛起一片雞皮疙瘩,一個小時前,申潤給他打電話,讓他買二十份水餃,他馬不停蹄的從床上爬起來。
要是一不小心又惹到申潤,申潤說過,他會拿一雙筷子把他的眼球戳出來。
他手上留下了一大串的疤痕,抹再多的藥也去除不了。
他現在對申潤有着極大的陰影。
聽到申潤的聲音就止不住發抖,和申潤對視就會大腦缺氧,呼吸困難。
“吃、吃飯了,還是熱的,趁熱吃。”袁朝把打包帶來的水餃,全部放在桌子上,聲音輕的像做賊似的,提示大家,他已經買回來了。
沒有人讓他直接走,所以他不能走。
不能再挨打了,身體扛不住。
要聽話。
”我還以為你在外面淹死了呢,差點報警。”
申潤突然一個扭頭,袁朝膽小如鼠,猛地把臉垂下來。
看到對方樸實無華的五官,申潤郁悶的要命,把沒抽完的煙,暴躁的扔在地上,用腳底碾滅,說:“走那麼慢,吃你媽呢,水餃都冷了吧?”
本來一個陳荇都夠煩了,這個袁朝,也像個蒼蠅一樣亂叫。
吃飯?
誰他媽都不知道吃飯,用他提醒?
不會說話可以,那就少說話,一說話就讓人生氣。
“我、我錯了。”袁朝馬上誠懇道歉,把姿态擺到最低,申潤讓他下跪,他就下跪,申潤讓他磕頭,他就磕頭。
袁朝露出讨好的,僵硬的微笑,遭到申潤飛來一個白眼:“醜死了,你以為你跟陳荇一樣好看嗎?”
他承認陳荇長得好看,袁朝,隻能說平平無奇,一個路人。
“讓你買的鉗子,買了沒。”申潤一動不動,問他。
“買了,”袁朝低着頭,說:“我放在桌上的。”
買了一把很小的鉗子,也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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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全泠洗完澡,換了一身睡衣,從房間裡走出來,來到袁朝的對面,他伸手去揭開外賣袋上打的死結,拿出來一份水餃,把半瓶醋倒了進去。
他餓了。
夾了一個牛肉芹菜的水餃進嘴裡,大快朵頤的吃,他一擡眼,迎面而來,袁朝髒兮兮的頭發,上面還有雨珠,頓時沒了胃口。
他把筷子扔在外賣盒子裡,語氣不善:“是需要我親你一口,你才會把東西送到申潤的手上?”
沒腦子的東西。
呆呆的,傻不拉幾的,又不是高材生,也不是很聰明,還裝模作樣的戴了副近視眼鏡。
裝什麼文藝青年呢。
連和别人對視的勇氣都沒有,還是個男人嗎?
袁朝臉一白,立刻把他幾分鐘前,放在桌上的鉗子,攥在了手上,強迫自己往申潤的方向走。
申潤的信息素是桂花味,香氣撲鼻,袁朝離近了,聞多了,就難受,還想吐。
袁朝心思混亂,聽見申潤催他:“走快點,磨磨唧唧的是想吃一巴掌嗎?”
走了第二步,身後,姚全泠罵他:“傻逼,動作遲鈍,早産兒吧。”
袁朝臉色發白,脊背冷汗,雙腿發抖,小口呼吸氧氣,顫顫巍巍的把鉗子遞給申潤。
申潤接過之後,換了一隻手,意料之中,甩了他一巴掌:“袁朝,讓你浪費時間,還多嘴。”
現在北京時間,晚上十一點二十分,他老早就想睡覺了。
晚睡容易衰老,還會有黑眼圈,拖陳荇的福,他熬夜了。
如果陳荇老老實實的把那份蛋糕吃幹淨,至于浪費這麼多時間嗎?
完全是他自己找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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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朝的臉很疼,他家境富裕,雖然跟這些官二代比不了,不過從小也是錦衣玉食,幾個保姆圍着他伺候,沒有受過氣。
從來沒有挨過巴掌,臉皮薄,一打就白裡透紅。
他捂着臉,躲在角落裡,默默的擦眼淚。
他看到了,陳荇坐在地上,鉗子被施霜馥拿走了。
是要幹什麼?
姚全泠端着水餃吃,提醒施霜馥:“聽說懷孕了,拔牙會流産,你别氣昏了頭。”
他擅長挑事,擅長拱火。
所做的這一切,隻是興趣來了,表演一下而已。
他不關心陳荇,陳荇死了,還是殘了,和他沒有一毛錢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