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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弄死他。”
姚全泠冷冷的盯着施霜馥打開,又關上的門,他的身體一動不動,保持着一種姿勢,三分鐘後,他說:“怎麼辦啊,申潤,你替我想想辦法,怎麼搞他。”
“别發瘋,要不然你上樓去睡覺吧,”申潤回他:“那是你哥。”
那是你哥。
兩兄弟要相親相愛,患難與共。
鬧出一點矛盾,不要放在心上,親兄弟沒有隔夜仇。
親兄弟要振奮起來,共同拿起武器,抵禦外人。
申潤一屁股坐在姚全泠的身邊,從煙盒裡抽了根煙出來,遞給他。
姚全泠沒接,在發瘋的邊緣。
申潤把手指收回來,把那根被人嫌棄的煙,咬進了自己的嘴裡,他說:“你去睡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姚全泠和施霜馥相比較,他會聽後者的話。
他的父母都是北京人,在北京紮根,當官,發财,替施瑾仁辦事。
施瑾仁繁榮,他家就繁榮。
姚全泠的父母是上海人,姚全泠不喜歡北京,每次和北京人說話,都夾槍帶棒。
姚全泠在上海,可以說是隻手遮天,不遜色施霜馥,他還有兩條忠心耿耿的狗,是一對雙胞胎,哥哥是個戀愛腦,對姚全泠愛得要死要活,言聽計從。
姚全泠厭惡施霜馥,那一對雙胞胎,愛屋及烏,對施霜馥,連帶他,藏有惡意。
申潤不能讓姚全泠太過嚣張,所以站在施霜馥的隊伍。
“我說真的,你去睡覺。”
申潤推了姚全泠的肩膀一下:“你哥對你其實挺好的。”
他還記得,十年前,姚全泠才十五歲,就對他說過和今天一模一樣的話,他說:“你和我一起,把施霜馥搞死吧。”
那時他不同意,還罵姚全泠混蛋,然後被姚全泠,和那對雙胞胎兄弟圍着毆打了一頓,在醫院躺了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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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霜馥的褲子濕了,他上樓換新的衣服,順便洗了一個澡,花費了一個小時,等他穿着拖鞋,下樓,回包廂。
卻發現陳荇還在,他沒離開。
這次他沒有裝作沒看見,說了一句:“怎麼還不走。”
陳荇沒理會他。
姚全泠右手托着下巴:“問你要錢,你給不給,一句話痛快點,孕夫要是氣流産了,你就完了。”
申潤才不想給,三百萬是小錢,給誰都可以,就是不給陳荇,看他那樣子,是來借錢的樣子嗎?
像個大爺一樣。
“習慣伸手當乞丐了是吧?”
申潤趾高氣昂,扯着譏笑,道:“你自己去找個工作上,賠酒或者賠睡,找不到嗎?找不到就去商場門口下跪,總會有人可憐你。”
想要錢,自己去找工作啊。
沒有誰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何況張口閉口,金額碩大。
也不看看自己值不值這點錢。
賠别人睡一晚,三百塊,都嫌他屁股松。
陳荇掐着手心,忍了又忍,申潤的語氣,眼神,還有威脅人的動作,讓他實在是咽不下那口氣。
他氣的腿發抖。
把嘴唇咬出血了,他選擇回敬:“賠你媽,你這麼熟悉流程,你晚上是不是要去三陪?你陪誰啊?是和你爸一樣年紀的老頭,還是和你媽一樣滿臉皺紋的老太太?幹你幹的爽嗎?”
申潤騰的站起來,椅子啪的一下被踹到地上,巴掌揚起來立在空中,臉和脖子赤紅。
他暴跳如雷的罵道:“小侏儒,就是欠抽,嘴給你扇爛。”
巴掌正要甩過去,施霜馥給過來一個,難以置信,你怎麼這麼粗魯的古怪眼神,就像一桶冰水一樣,從他的頭頂澆下來。
他在保陳荇。
保一個下等beta。
“草你媽。”申潤被迫收回手,咬牙切齒,把脖頸上的青筋,爆到了太陽穴上。
他說:“給老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