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潤怒火難掩,暴戾的把拳頭塞進褲子口袋裡,alpha的手掌很大,因此他的褲子差點被撐破,他趾高氣昂的站在陳荇的斜對面,滿臉都是邪氣。
他又重複了一次:“陳荇,你等着。”
他有的是手段,一雪前恥。
而陳荇有什麼?
大概隻有一個懷過三次孕,千瘡百孔的身體,還有一副即将被他扇爛的嘴。
陳荇見他牙齒都快咬爛了,嘴角一松,痛快的笑了出來,稱呼他:“真是條聽話的小狗。”
他想,施霜馥到底是怎麼馴服申潤的?
這條會噴火的狗。
讓他打人,他就打人,讓他收手,他就收手。
所以,如果以後申潤結婚,有了孩子,孩子也要對施霜馥的孩子言聽計從嗎?
好一個子承父業,有錢又能怎樣呢?
還不是需要給更有錢,更有權的人當奴才。
一想到那種畫面,陳荇就想笑,有施霜馥壓着他,申潤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他趁熱打鐵,給出建議:“你以後别生孩子了,否則你的孩子給别人當傭人,多丢臉啊,告訴我,你會不甘心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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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荇太嚣張了,嚣張到申潤差點沒控制住,在施霜馥的面前,不顧警告,一腳踹向陳荇的肚子。
這還沒把孩子生下來呢,就一幅小人得志的嘴臉。
要真把孩子生出來,那還得了,豈不是連夜爬起來,把孩子抱到施霜馥的父母面前,要求施霜馥從此對他從一而終?
想的美。
現在擺在陳荇面前,隻有兩個選擇。
要麼現在把孩子流掉。
要麼以後别想見孩子一面。
别以為自己生出了施家的第一個小孩,就妄想可以把自己的名字寫進族譜。
癡人說夢。
“你不過是一個生育機器,那麼開心幹什麼?要是喜歡生,這個生完,那就繼續生,生到你笑不出來為止。”
申潤沒有把拳頭掏出來,他在強壓怒火,這句話是他咬牙切齒,吞咽了無數次血水,才清開喉嚨。
緊繃的褲子,束縛着他的拳頭,時時刻刻的警告他,不要動怒。
否則施霜馥生氣了怎麼辦?
雖然他不知道,真的對陳荇動手,施霜馥會不會心情不好。
但他都那樣表态了,自己也沒必要找事。
不要因為一個微不足道的beta,一個隻剩嘴皮子厲害的beta,讓自己難受。
申潤突然就笑了,因為看見陳荇因為生育機器這四個字,立刻把笑容收走了。
難堪了是吧?
還在不情願是嗎?
這就受不了了?
看來鋪在臉上,豁達的笑容,都是假的。
這還隻是開胃菜呢。
申潤健碩的身材,貼着門,他從口袋裡掏出了煙盒,從裡面拿了一根煙出來咬在嘴裡,他故意問姚全泠:“他來幹什麼?”
姚全泠正百無聊賴的玩着手機,忽的一擡頭,對上申潤那雙泛着壞心思的眼睛,就應了他:“誰?”
“就站門這兒,肚子大的跟患了腫瘤的人。”申潤惡劣的瞥了一眼陳荇。
看着陳荇的拳頭攥了又松,松了又攥,都五分鐘了,氣成這樣。
怎麼拳頭還沒有打到他的臉上?
“還真是窩囊廢,小侏儒。”申潤隔着煙霧,上下掃了一眼陳荇今天的穿着,鄙夷了一聲。
他以後有的是人給他生孩子,陳荇不一樣,他可是要自己親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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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全泠把燃燒到底的煙頭拿走,扔在地上踩了一腳,他一直低着頭玩手機,指尖在手機屏幕上打轉。
他在刷視頻。
都很無聊。
這些網紅長得不好看,内容也無趣。
他擡起臉,對陳荇說:“怎麼還不走?不知道我煩你?”
施霜馥也說過這樣的話。
陳荇是來找施霜馥借錢的,又不是找他,施霜馥剛剛說的話,意思就是不給錢。
陳荇不是聽不懂。
所以還不走,打算想玩不要臉了?
這兩個傻逼擋在門口,不讓他進去,他怎麼和施霜馥說話?
難道要他像喇叭一樣,站在門口,兩隻手,形成一個圓圈,放在嘴上,大聲的喊,隔着一堵厚重的牆,喊:“施霜馥,說的就是你,他媽的快點給我的錢?”
陳荇冷着臉,往前走了一步,說:“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