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讓他心情不好,他也會以牙還牙。
陳荇行為惡劣的撞向姚全泠的肩膀,非但沒把人撞歪,還被一手抓住了手臂,摔到了牆壁上。
他知道會得到這種報複。
所以事先有預防。
就是肚子裡的孩子,敏感的很,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變成異形怪獸,伸出手腳,在肚子裡亂踢。
姚全泠隔着衣服,都能看見,陳荇的肚皮在動。
姚全泠若有所思,慢慢擡起臉,問:“陳荇,你不想生,可以直接和施霜馥說,何必要故意借我的手,把這個孩子流産呢?”
本以為就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beta,沒想到很會玩栽贓嫁禍這一套。
再說了,施霜馥都這樣對他了,他不應該恨死施霜馥了嗎?
那還不趕緊把孩子生出來,然後灰溜溜的跑回家。
等身體好了,肚子上的疤痕修複了,可以偷偷摸摸的找個omega結婚生子。
姚全泠懷疑,陳荇根本就不舍得離開施霜馥,因為隻有一直處于懷孕的身體狀态,施霜馥才不會趕他走。
“你擋在門口,讓我怎麼進去?”陳荇的眼神都快噴出火了。
他的鼻尖浮着一層薄薄的汗,是孩子在肚子裡胡亂掙紮,帶來的微弱痛感。
“沒禮貌的人,會有報應的哦。”姚全泠聳了聳肩,才挪開身體,讓陳荇進去。
包廂裡,施霜馥在打台球。
門口吵鬧的對話,他不是聾子,全部聽進了耳朵裡。
也因此知道了陳荇的來意。
為了錢。
三百萬。
好像是因為耍大牌,不敬業,被公司開除了,造成的天價違約金。
施霜馥沒理他,餘光也沒有掃他一眼,專心緻志的拿着白色的台球杆,打台球。
違約金和他沒關系。
他沒想到,陳荇連工作都上不明白。
他撲在台球桌上,寬松的衣領垂了下來。
站在他對面,或是他身旁的人,将他被衣服隐藏起來的,緊實,富有很強爆發力的肌膚,一覽無餘的收進眼底。
包括陳荇。
不過陳荇的表情是不屑的,懶得看一眼。
全世界不是施霜馥隻有這種好身材。
比施霜馥幹淨,有料的男人太多了。
施霜馥故意忽略他,陳荇知道,也沒有必要在這裡等對方先開口了,陳荇說:“把錢給我,拿到錢,我就走。”
不給他,他就一直杵在這裡。
看誰先投降。
施霜馥還是沒理他。
熟視無睹的把一顆球,打進了洞裡。
陳荇煩躁的一把握住了台球杆,才讓施霜馥停下。
這個賤人,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到底,他的底線到底是什麼?
陳荇非常想知道。
施霜馥的注意力分散,稍微的偏了一下頭,看是誰的髒手摸了他的台球杆,結果看見陳荇跟老鼠見了活人一樣。
馬上把髒爪子收走了。
且挺胸擡頭,一鼓作氣,大言不慚道:“把我的錢給我。”
拜托,很搞笑,什麼叫你的錢?
施霜馥罕見的露出一種,疑惑的表情,他說:“你是要借錢,還是搶劫?”
借錢有借錢的嘴臉,最好是哭着來,說不定,他心情好,願意借。
但他覺得,陳荇是來搶劫的。
張口就要三百萬,伸出一隻手,也沒帶合同,或者紅泥按手印。
陳荇真的很煩裝模作樣的人,施霜馥就喜歡裝,尤其是現在,他很不耐煩的和施霜馥對視:“别裝了好嗎,是你們害我得罪了公司,違約金是你們造成的。”
陳荇很後悔,當初就不應該來北京。
不來北京,或許會對施霜馥留有幻想,但肯定比現在活得快樂。
他同時還很慶幸,他爸爸當年成功阻止了他來北京念書。
如果來了,隻會被欺負的更慘。
“别人欺負你,你不敢吭聲,我也沒對你做什麼,你成天大喊大叫。”
施霜馥把台球杆甩在台球桌上,得出結論,他輕描淡寫的總結,陳荇的為人:“所以你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窩裡橫?”
仔細想想,他的确沒對陳荇做什麼,唯一幾次動手,也是陳荇先挑事。
先挑事的人,得到報應,是他自己犯賤。
施霜馥放下水杯,告訴姚全泠:“你給他找個工作,最好是可以先預支三百萬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