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全泠舌尖泛着苦,他覺得自己不應該來北京,本以為過來看個笑話,沒想到惹來一身騷,這個該死的beta,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學乖。
還有施霜馥這個傻逼,他是他的傭人嗎,居然敢指揮他做事。
姚全泠咬住舌尖,手指敲打熄屏的手機屏幕,讓他仔細思索,要給陳荇找什麼工作,才會有那麼多錢。
陳荇,又不是一個omega,不能幫助alpha度過易感期,也不是一個會低眉順眼給别人當情人的寵物。
姚全泠難住了,問:“找什麼工作?你在為難陳荇還是為難我?”
施霜馥還真會出難題。
三百萬直接給了不行嗎?
讓陳荇快點走不行嗎?
非得扯這些有的沒的。
他在一些omega身上出的錢,遠遠不止三百萬。
幹嘛要對陳荇這麼小氣,好歹人肚子裡還有一個小孩。
“煩死了,我明天回上海,早知道不來了。”姚全泠實在是不想看見陳荇的臉了。
施霜馥告訴他:“能滿足他的胃口就好了。”
指的是對金錢的渴望。
他也不指望陳荇有聰明的頭腦,可以幹一些有技術的工作。
最令他意外的是,陳荇居然連模特這種,隻需要拍點照,擺姿勢,簽個名,傻子都能學會的工作,都幹不明白。
“有點傻。”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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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霜馥說完,陳荇火速表達了自己憤怒的情緒,他說:“我不要工作,别對我指手畫腳。”
對方,也就是施霜馥,他站着不動,左手插在口袋裡,穿着酒店的白色薄底拖鞋,就那麼安靜的,無動于衷看着他。
似乎是在說,别他媽提要求,還願意在這裡浪費時間,給你找工作,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陳荇氣得頭腦發暈,他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都把他氣笑了,說了好幾個你出來,胳膊也在無意識的發抖,他喘好了氣,說:“背地裡想着陰招是吧,怎麼可能真心要給我一份體面的工作,嘴上說讓我别在你們面前晃,結果真正讓我可以滾的機會也不給。”
“人面獸心,貓哭老鼠,說的就是你們!”
他憤怒交加,低下頭,找他裝滿了汽油的瓶子,卻發現不見了。
也不知道是誰拿走了。
“給錢。”
“以後請我,我也不會來。”陳荇整個人,皮膚被怒意燒的通紅。
“真有意思。”
“第一次見。”
姚全泠笑了,意猶未盡的取笑他:“說那麼多,你看誰聽進耳朵裡了。”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beta是最低賤的性别。
他能讓陳荇站在這裡說話,就已經是給他臉了。
居然敢氣憤的指責别人。
還是受的罪不夠多。
姚全泠時不時的吐出一句話,陰陽陳荇,他說:“别氣壞了身體,我都忘記了你是孕夫,抱歉哦。”
陳荇身後,抱着胳膊的alpha,和姚全泠對上三秒的眼神後,馬上搬了一張椅子過來,放在陳荇的手邊。
姚全泠非常紳士的伸出手:“快坐下吧,真擔心你突然摔地上,摔一地血,五個月的孩子也不知道長什麼模樣,我怕做噩夢。”
滿臉笑意。
那麼帥的一張臉,吐出來的話,卻跟蛇一樣毒。
陳荇掙紮,往邊上走了一步:“不用。”
說不定椅子裡放了幾十根針。
姚全泠哪有那麼好心。
姚全泠很讨厭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明顯的給他台階下了,故作清高什麼。
演清高也演的不像。
今天目地就是為了要錢。
清高的人會伸手讨飯嗎?
不會。
“誰想管你。”
姚全泠呵了一聲,懶得理他了,坐着看好戲吧,他倒是要看看,陳荇能不能從施霜馥的口袋裡,繼續掏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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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荇說不坐,下一秒,搬來椅子的alpha,粗魯的抓住他的衣服,将他死死摁在座位上,他怒瞪回去,alpha學會了施霜馥的經典動作,也對他不理不睬。
甚至是更過份的,把雙手禁锢在陳荇的肩膀上,掐住,骨頭裡鑽心的疼。
“放開你的手。”
沒有人回他。
倒是有幾股笑聲響了起來。
左邊,右邊。
門邊,申潤笑,咬着煙,斜着嘴,醜的跟中風了一樣。
他的前面,姚全泠,翹着一個老高的二郎腿,捏着一個火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