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媽。”
陳荇已無法忍受,這些奚落,這些猶如看垃圾的眼神。
自以為自己很高貴。
“因為你很搞笑啊,”姚全泠舔了下嘴唇,就要笑,更大聲了:“有本事拿針來把我的嘴巴縫住,否則就閉上你的嘴。”
陳荇冷笑了一下,胸腔起伏不平,很快,他的頭頂一黑,燈光被遮住。
陳荇擡頭。
施霜馥走了過來,他點開手機,按了一下錄音,接着摁了黑屏,放在陳荇的面前,他垂下眼,直視,說:“罵吧。”
“這什麼要求?”陳荇快噴血了。
“罵給你公司聽。”施霜馥很簡短,無意義的解釋。
“你這麼窩囊嗎?問題也很多。”施霜馥拿奇怪的眼神看他。
在他的眼裡,陳荇就像一個傻子一樣,天天對他大喊大叫,表現的像一個性格睚眦必報的人,結果被公司不明不白,随意開除,一句話也不敢吭。
這就是一個典型的,窩裡橫的家夥。
在外面,隻會被恐吓的尿褲子,流眼淚,喊媽媽。
“你不敢,我可以幫你,把錄音發給你的公司。”
“然後呢?”陳荇眼眶猩紅,他想站起來甩施霜馥一個巴掌,屁股挪開座位五厘米,立馬有兩隻手過來,把他摁了回去。
強行摁回去。
“還跟我講然後?”
施霜馥憐憫傻子的神情,一直沒離開陳荇的身上,他說:“你自己不能想嗎,什麼都要我替你想好,你腦子裡都是水嗎?你以後還能幹什麼?”
申潤講:“廢物。”
濃濃的嫌棄。
施霜馥說的沒錯,陳荇也就隻敢在他們的面前耀武揚威,威脅他們,說什麼小心我開車撞死你們。
說什麼你們不得好死。
說什麼娶一個死一個,懷一個流一個。
這麼惡毒的話,信手拈來,怎麼到了公司那邊,屁都放不出一個。
惡意開除,去打官司啊。
孕期被開除,也能要到賠償的吧。
結果,這個小廢物,賠償沒拿到,還倒貼三百萬。
“陳荇,以後别上班了。”
申潤可憐他:“我給你找個金主養你。”
陳荇沒吭聲的原因是頭暈到出現不規則的耳鳴,聽不清任何話。
肚子裡的孩子,也格外的不聽話,一直用腳踢他。
施霜馥收回手機,走遠了,陳荇不配合他,所以他也沒必要好心幫他。
“别了吧,我擔心陳荇把金主氣死了,”姚全泠不贊同:“他也不見得會感謝你。”
要是陳荇真靠着金主發大财,東山再起了,他一定會氣得失眠一個星期。
“沒這麼有本事吧。”申潤一個帶有問号,疑惑的回複。
“我這有一個,就是年紀大了一點,”申潤來到姚全泠的身邊,姚全泠坐着,他站着,他掏出手機,找了一張照片出來,展示在陳荇的面前,他說:“也就五十多歲,一個企業家,很有錢,就是最近不知道撞了什麼邪,投資什麼就虧什麼,想找個人轉運,最近在物色人。”
姚全泠聽到一半,啧了聲,打斷他,問:“怎麼轉運,還有這種說法。”
姚全泠把他的手機拿走,看到老男人的照片。
不好看。
醜死了,髒眼睛。
臉很大,很胖,眼睛很小,鼻子很大,皺紋很多,滿面油光。
雖然隻有脖子以上的圖片,但不難猜出,他的個子不高,他的肚子肯定很大。
“陳荇要是跟了他,有點可惜了。”姚全泠很真實的評價。
可惜是可惜,但讓一個可恨的人,活得悲催,可惜就變成了痛快。
申潤接着說:“很簡單啊,和一個孕夫睡覺,轉運,說是把黴運轉給未出生的小嬰兒。”
“他們上流社會,都是這樣,”具體什麼,申潤也不太了解,他說出的這個想法,也就是氣氣陳荇,陳荇腦子正常的話,又不會答應,畢竟他愛死了施霜馥,申潤看向陳荇,嘴角翹上了天:“錢給很多,你想要多少,他就給多少,你好好考慮,我不介意給高中同學,牽一條線。”
陳荇不說話,他心平氣和的拿看狗的眼神,看申潤。
他不能說話。
一旦回應了申潤,申潤隻會愈加嚣張的笑。
隻有把對方當成空氣,和施霜馥一樣,把對方當成一個屁,毫無回應,單方面付出的申潤才會乏味的閉上臭嘴。
“怎麼了啊,是嫌棄他老了?”申潤問。
姚全泠眉心壓了一下,說:“你有資格挑嗎?”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
“早知道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就不發表意見了。”
申潤扭頭把照片翻出來,再次亮出來,他讓施霜馥看。
他語氣苦惱,含着指責陳荇不識擡舉的意思:“施霜馥,他不滿意,怎麼辦?我是沒有其他辦法了,要麼你想想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