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
“中國!”
中國是趙松怡在青柳學堂教給非洲孩子們的第一個中文單詞,這邊資源匮乏程度比趙松怡出國前預想的要好一些,加上這次帶過來的桌椅物資,也有了幾間整潔幹淨的教室。
約翰和邁克兩位也回到了故鄉,加入了此次工程的建設。
盛聆青拿着全站儀站在預計施工點反複測量,身上隻擔了一件白襯衫,袖子高高挽起,和頭上的白色安全帽像是融為了一體,遠遠看去像個小蘑菇。
約翰敲敲門進來,帶回了新采集回來的岩土樣本:“果然和盛設計師說的一樣,挖到三十米的時候岩土出現了斷層,下面全是碎沙,想要橋墩穩固的話,的确需要考慮考慮要不要改道或者再加深一點看看。”
蔣檐彬從窗前走過來,将目光從小蘑菇身上移到了岩土樣本:“今天下午再加深二十米看看有沒有岩石層,如果一直都是這樣的砂土層,考慮改道!”
約翰點點頭,又向窗外看了一眼,面上意味深長地湊近了蔣檐彬:“蔣工程師,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跟盛設計師到底是什麼關系啊?”
蔣檐彬嘴角瘋狂上揚,擠眉弄眼地反問:“看不出來嗎?”
約翰搖搖頭。
“他是我愛人。”
沒等約翰做出反應,邁克忽然跳進門指着約翰大笑:“嘿,你看我說什麼?我就說他倆是一對!看我說對了吧!哈哈哈哈!”
“嘿!在中國偷聽是要挨打的!”蔣檐彬面上微紅,拿起了一旁的安全帽。
“我沒有偷聽,我一直在這裡,是你沒發現!”
“好好好!”這兄弟倆簡直兩個極端,一個正經一個幼稚。
出門發現孩子們也下課了,趙松怡正從冷庫裡拿水果,眼看着一箱蘋果快要掉下來,沒等蔣檐彬上前,一道身影迅速撐住箱子,低頭關心趙松怡,趙松怡臉上也迅速泛起紅暈,低下了頭,但看口型應該是說了句謝謝。
邁克雙手交叉在胸前看着那個俄羅斯工程師對着趙松怡噓寒問暖,眼中滿滿都是鄙夷:“那小子要是敢讓我女神傷心難過,我會把他撕開喂尼羅鳄的!”
約翰和蔣檐彬不敢苟同,一人一邊将他帶離了現場:“在此之前,我們還是先走吧,破壞氛圍的話你女神會先把我們撕開喂尼羅鳄的!”
“嘿~你不能污蔑我女神!我的女神那麼溫柔!”
“好好好,溫柔溫柔!”
中途幾人分開走,蔣檐彬帶着兩瓶水來到了盛聆青身邊。
“今天下午再往下挖二十米看看,如果不行,就改道。”遞過水,蔣檐彬順手接過了盛聆青的安全帽;盛聆青頭發都被汗水浸透了,随意往後抓了一把,一頭黑發齊齊的向後,額前隻留下幾絲碎發。
“頭發長了。”蔣檐彬舉起墊闆,替盛聆青擋住了烈陽。
盛聆青痛快地喝了幾口,又将剛才掉下來的頭發别到了耳後:“剃了吧。”
“别啊!”
“怎麼,覺得剃了不好看啊?”
“不是不是,剪短點,别直接剃啊,大人剃光頭不像樣。”
盛聆青看着四下無人,擰上瓶蓋抵在蔣檐彬小腹湊近:“怎麼?現在我又是大人了?昨天晚上你不是還逼我叫你……”
“停停停停停!”蔣檐彬忙捂住盛聆青的嘴,耳頸爆紅,做賊心虛似的看着盛聆青。
“走開走開,熱死了,我要去跟松怡姐透支點水洗洗,好長時間沒能好好洗洗了。”盛聆青笑着推開蔣檐彬,朝着教室走去。
“松怡姐,開開恩讓我擡盆水呗!”
聽到盛聆青過來,趙松怡擡首給他丢了倆蘋果,盛聆青順手接過,遞了一顆給身後的蔣檐彬。
“這不得宰你一筆啊,要美刀啊,一升水一百刀!”
“行行行!回國一起付給你好吧?”
“不太行,趙設計師答應我工程結束就跟我去北極玩!”俄羅斯的小白工程師剛說完話轉過頭,就看到邁克拿着蘋果靠的極近瞪着他:“我女神什麼時候答應你了?北極那麼冷,你想幹嘛?”
“我隻是想帶她去看極光,我會保護好她的!”
邁克一屁股撞開小白,目光炯炯:“女神,讓我保護你!”蔣檐彬笑着接了桶水,正打算趁亂悄咪咪地溜回去,卻被趙松怡逮了個正着:“混蛋!我答應給聆青用,沒答應給你用!”
蔣檐彬另一隻手叉着腰,大言不慚:“我們兩個誰提不都一樣嗎?我隻是先幫他提回去而已!”
趙松怡也無奈點點頭:“成天膩膩歪歪的,真受不了你們!”
盛聆青沒憋住笑,拉着蔣檐彬回了房間。
“出去。”
“嗯?不。”
看着蔣檐彬的無賴模樣,盛聆青無奈仰首長歎:“還沒看夠啊?”
蔣檐彬拉上窗簾,開着門一臉玩味:“沒呢,怎麼看的夠!”
“流氓。”盛聆青翻了個白眼,剛準備脫衣服,蔣檐彬又上前将他按坐在了床上。
“幹嘛?青天白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