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勇,事到如今,有的話再不說,可能以後都沒機會說了。”
水雲身當着二長老的面,話裡話外都是二長老要殺吳勇滅口的意思。
氣得二長老青筋暴起,臉色紅得發紫,紫的發黑,大聲呵斥道:“一派胡言!”
“二長老這是威脅誰不讓說話呀,是我嗎,還是吳勇?”水雲身絲毫不懼二長老的怒火,繼續語氣悠悠的說道。
被激怒得失去理智的二長老一道靈力化刃就朝水雲身襲來,水雲身不躲不閃,神态自如。
含明舞揮手直接将二長老的攻擊在半途打散,語氣冰冷,“你這個老不要臉的居然當着我的面就想傷我乖徒,是當我死了不成?”
又是一掌,直接隔空扇了二長老一巴掌,将他扇得後退幾步,不僅臉上火辣辣的疼,耳朵也是陣陣嗡鳴。
二長老的理智被疼痛拉回,心裡感到一絲後怕,剛剛自己真是氣糊塗了,居然當衆更是當着那個含明舞的面出手,這個該死的水雲身,果然什麼樣的師父教什麼樣的徒弟,沒有一個好東西。
“吳勇,你還好嗎,你放心為師一定為你讨回公道。”
這時理智回籠的二長老趕忙對着吳勇信誓旦旦保證,若不是之前他對倒在血泊中的吳勇不管不顧,現在的一臉真切關心的模樣估計真能騙過衆人。
奈何衆人并不是瞎子,是非黑白自在人心。
一直在事件中心的另一人吳勇,此刻蒼白的臉色虛浮地站着,神色黯淡,扯出一個心酸的笑容。
對着二長老的方向費力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下,再擡頭時眼神已經是清明堅定。
二長老見吳勇如此鄭重的磕頭行禮心中暗道不妙,隻是衆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如何。
隻能眼神不斷暗示,希望吳勇别做些不知道好歹的事情。
奈何事實終究要與二長老的心願相悖,吳勇起身後,聲音沉重中帶着失望,一字一句說出自己受二長老吩咐。
在大比中務必取合歡宗弟子的性命,連劍上的奇毒都是二長老給的。
“此毒名喚百日怨,中此毒者百日内每天都會受盡毒素的折磨,百日後就會身死道消,可惜二長老并未給我解藥。”
“這次出手有違道德,我甘願認罰,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說完,吳勇再次跪下。
“百日怨,師父,二師姐她……”水雲身急切地望向含明舞希望能得到二師姐已經解毒的答案。
“她會沒事的。”含明舞語氣堅定,冰冷的眼神掃過二長老,“對吧,二長老。”
二長老知道含明舞絕不會放過自己,對着人群中一人使了眼色,那人便悄悄退了出去。
水雲身将這一切看在眼裡,與沐點輕對視一眼,見她眼中了然的神色,收回目光。
上輩子自己追在齊思悟身後,厚着臉皮賴在淩陌宗的時間比在合歡宗的時間幾乎差不多。
自然是知道了很多淩陌宗的事情,吳勇此人上輩子自己也聽說他的傳聞,是個知恩圖報的,奈何遇人不淑結局并不好。
想到吳勇居然對二師姐出手,水雲身現在隻想将他就地誅殺,即使她知道吳勇是為了報恩。
“無恥老賊,還不肯交出解藥嗎?”含明舞的耐心已經被消耗殆盡。
想到自己的那個平日嘻嘻哈哈的徒弟現在被毒素折磨得慘叫不斷,每一聲都像是打在自己的心上,她不會放過淩陌宗這群人。
“一個弟子的攀咬罷了,我行事坦蕩絕對沒有指使他做這下這等事。”二長老冷笑一聲,“含宗主可不能不講證據,隻聽一面之詞。”
“真是為淩陌宗感到丢人,不知道淩陌宗的開派祖師知道後人盡是如二長老這般的無恥小人,會不會氣得死而複生來清理門戶。”
雖然知道二長老不會輕易認下,但是看到他這樣無賴的樣子水雲身還是忍不住痛罵出聲。
“你,黃口小兒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我怎麼也算你長輩,你就是這麼對長輩說話。”二長老氣得怒目圓睜,手指顫抖地指着水雲身。
“長輩?哪門子的長輩,我可沒有指使門下弟子暗害别人的長輩。”水雲身不客氣地嗆聲。
話音剛落一道強勁的靈力直直襲向二長老,雖有心躲避仍然被擊退數米遠,噴出一口老血。
“你……你……”
“廢話真多,快點交出解藥。”含明舞張開手指,二長老被無形的手掐住脖子。
二長老猛然被掐住脖子,窒息感讓他不停地掙紮,雙手不斷拍打着脖子上無形的手。
在他幾乎要失去意識前一刻,努力從幾乎要斷開的喉嚨裡發出嘶啞的聲音,“我……我……給……”
含明舞一甩手,二長老如同被釣上岸的魚,大口大口地張嘴呼吸着無用的空氣。
一陣劇痛從手上傳來,二長老擡眼看見含明舞踩着自己的手,平時一直漫不經心的表情現在滿是冰霜,眼裡更是像在看蝼蟻一般看着自己。
遙遠的記憶在這一瞬全部湧回腦海,二長老全身止不住的顫抖,為什麼還沒有人來救自己,明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