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虞臨飛對戰的是淩陌宗二長老的親傳弟子吳勇,此時已經被含明舞一掌揮出幾十米遠,癱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
“含宗主,居然在大比中對小輩出手,真是毫無規矩,無恥至極。”
淩陌宗二長老怒罵出聲,神情憤怒中帶着悲戚,俨然一副為自己弟子鳴不平的公正模樣。
如果他第一時間去關心一下倒在血泊中吳勇的生死而不是站在含明舞面前叫罵的話,就更像了。
含明舞根本不想廢話,給了水雲身和沐點輕一個眼神,她看得分明,傷口處流的黑血,這是中毒了。
所以她第一時間破開擂台的陣法就喂了一粒解毒丹,現在帶着虞臨飛就走,後面的事情等她徒兒的性命無虞後再來算帳。
“大比規則點到即止,剛剛分明就是沖着取我師姐的性命來的,現在居然還厚顔無恥倒打一耙。”
水雲身現在還心有餘悸,剛剛那把劍直直的就朝二師姐眉心刺去,而自己根本來不及救下二師姐,若不是有師父,二師姐肯定沒命了。
“你有何證據,我徒弟我知道,他最後又不會真的刺進去要了性命。”
“而你們卻無視大比規則,擅自毀壞擂台,強行将我徒弟擊殺,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淩陌宗上下都不會答應。”
二長老毫不退讓,咬死吳勇最後一刻不會真的動手。
“擊殺?二長老到現在連看都不看一眼自己的徒弟,就這麼肯定吳勇已死,怕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輕輕柔柔的話裡透出的是堅定的立場,沐點輕向前一步與二長老對峙。
“以你的修為當然看不出,我堂堂化身後期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就是你們合歡宗的好宗主含明舞一掌将我徒弟擊殺。”
二長老不屑地看着水雲身幾人,區區幾個黃口小兒,也配與自己叫闆,就是他們宗主含明舞來了也得乖乖認錯。
“我可憐的徒弟,從小精心培養,傾注了這麼多的資源和精力,今日卻慘死在此,還請各位都做個見證。”
“合歡宗欺人太甚,不給出一個我們滿意的結果,我淩陌宗跟你們沒完。”
二長老掩面悲戚,滿臉的心痛。
“這麼難過都不想着給吳勇收下屍,我看你這個老貨心裡隻有利益,哪裡還有什麼師徒情義。”水雲身看着二長老惺惺作态的樣子諷刺道。
“二長老想要什麼不妨直說,我看你演戲也挺累的。”沐點輕冷笑一聲,直接撕開這層僞裝的表面。
二長老看這幾人都不吃這套,但還是用袖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貪婪的勾起嘴角。
“首先,這場大比你們合歡宗的成績作廢,做出如此無恥行徑,也不算我冤了你們。”
“其次,将合歡宗名下的一半産業賠償給我們,我們勉為其難不追究這次的事情。”
“最後,吳勇畢竟也是我的親傳弟子,含明舞出手擊殺他,也不要她償命了,就選一個她的親傳弟子為我徒弟償命吧。”
“一命抵一命,你們也沒吃虧。”
“吳勇他用命換來的賠償都進你的口袋裡,他家人呢?”沐點輕身為合歡宗大弟子,各宗門的長老、親傳的情況還是知道的比較清楚。
吳勇是一個末流修仙家族裡的旁枝,因為家中子孫資質一代不如一代,這一輩隻有吳勇進了淩陌宗。
所以雖然他隻是旁枝但是家族仍然很重視他,照顧他的家人,讓他在外安心修煉無後顧之憂。
但若他不在了,家族對他家人對照顧還能有多少就未可知了。
他雖然在弟子中不算出色,但是重在刻苦,在幾月前被破格選為親傳弟子參加這次大比,所以對二長老的知遇之恩也非常感念。
“吳勇既然是我淩陌宗的弟子,那自然生是淩陌宗的人,死是淩陌宗的鬼。”
“哪有什麼家人,他自小長在淩陌宗,你們不要想着拖延時間,我把話放在這裡,就是含明舞來了也沒用。”而且二長老毫不猶豫直接說道。
“我原來在二長老眼裡這麼無用,倒是這幾年脾氣好了,讓二長老忘了以前的日子。”含明舞語氣冰冷,右手輕輕滑過左手的掌心。
二長老呼吸亂了一瞬,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含明舞說得沒錯,以前她最喜歡作弄人,打人就喜歡打臉,自己好多次都被她打得見不了人。
最近幾年才慢慢變少,還以為是她終于知道身為宗主應該以身作則,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本性暴露。
“這次本來就是你合歡宗有錯在先,我們要求賠償也不為過。”二長老定了定神,還是梗着脖子堅持。
水雲身和沐點輕在師父回來的第一時間就眼神急切地看向她,見她微微點頭,以為虞臨飛無事心才終于放下。
“吳勇,你可聽清了。”水雲身朝着二長老身後的方向說道。
“吳勇?你怎麼……”二長老猛的回頭,看見原本倒在血泊中死去的吳勇現在居然站在那裡不由心中大駭。
“二長老是想說,你怎麼沒死嗎?”水雲身對着吳勇身旁站着的了塵和東方善露出了一抹笑容。
“好在東方機警,第一時間就保護現場。”(布置陣盤,讓二長老以為吳勇已死)
“了塵佛子更是菩薩心腸,出手相救。”(給吳勇嘴裡塞了丹藥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