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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雙生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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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對面的神色不善,楚洵深吸一口氣,捋順亂糟糟的發,走到衛離跟前,掏出懷中的東西,甩到衛離手中:“信。”

今早兩人一起床,便寫了封信,托楚洵交給賀淩霄與晏蹊。可衛離并不抱有希望,多是給楚洵找點事兒幹,教他不至于覺得自己是個廢物,或是纏着他們壞了事兒。沒成想,真讓他找着了。衛離驚喜道:“他們住哪兒?”

楚洵又是一番整理衣物:“城南。”

這下衛離明白了,他贊道:“楚大公子費了不少氣力吧。”

楚洵輕咳一聲,站得如同勁竹般挺拔,頭顱昂的老高,若是他是隻孔雀,此刻鮮亮的尾羽必是開了屏的:“那是自然,我可是趕在大陽落山之前回來的呢。”

當真是厲害,不過怎麼少了一個人?衛離問:“竺姑娘呢?”

提到竺亦青,楚洵腰也不直了,頭也不昂了,縮起來仿若一隻被人戳了一下的可憐的西瓜蟲:“她不知道出去幹什麼了,現下也還沒回來。”

衛離挑眉,問:“你不擔心啊?”

“我擔心她?!”楚洵炸開,叫喊聲愈發大了,“她每日都覺得我是個拖累,沒我跟着,她此刻不知道在哪逍遙呢!”

客棧一樓,大廳内出現一抹靓眼的綠,清脆的怒聲,伴着清苦的藥香一同飄到二樓:“臭東風!你又在背後說我什麼壞話!”

“不跟你們說了,我先回房間了。”

楚洵彎下腰,老鼠一般就要往旁邊的房間竄,卻被那抹驟然飄至的綠揪住耳朵:

“本姑娘今日去張先生那裡磨了一天的藥,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逍遙快活了!”

楚洵就着她的手勁兒朝她的方向貼,嘴上也不住求饒:“姑奶奶,有話好說,别動手!”

竺亦青腿一伸,一腳踹在楚洵屁股上,咬牙切齒:“我看你就是找打!”

“唉喲!疼疼疼——”

兩人一直身一彎腰,無視他們,消失在走廊拐角。

容隐:……

衛離:……

二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無奈。

“他們倆,倒像是對歡喜冤家。”止住笑的衛離邊說話邊推開房門。

時至今日,容隐算是徹底明白了,衛離對竺亦青,一點兒旁的意思都沒有。隻是他的想法和衛離不同:“可我看竺姑娘不怎麼喜歡楚公子。”

“或許是吧。”說到底,别人的感情,與他何幹?隻要師兄不曾喜歡别人就好。

關上門,二人坐到桌前,打開信封,掏出兩張無一滴墨迹的紙,還有一張雙鴨勾翅圖。衛離在心裡将這兩隻勾肩搭背且狂亂猖狂的鴨子嘲了八百遍,才從乾坤袋裡掏出兩塊晶石。他們身邊帶的墨是初暮山的隐墨,需得用初暮山的顯晶,才能瞧出上面的字:

大師兄,小師弟,見字如晤,展信舒顔。

吾與賀師兄尋得一孕婦,懷有雙生子。師兄與吾日日陪伴孕婦左右,醫師有言,五十日之後,或可平安生産。五十日,不過光陰一瞬。然,妖物作亂,絕非兒戲,瞬息之間或可多生枝節。如此,還望大師兄與小師弟早日查明真相,好教我二人保孕婦及胎兒平安。

五十日,不到兩月,卻能有無數嬰孩兒出生,甚至丢失。衛離擡頭,收起顯晶,問:“予世,掌門師叔可曾說過,何日回山?”

“師父不曾說過。”容隐搖頭,道:“但甄師叔曾有言,此行或頗費時日,急不得。”

“那我便放心了。”

掌門未要求盡快解決此事,或已算得,此行不算兇險。也怨不得容隐願意陪他做戲,不是盡快去捉妖。

說到捉妖,衛離又想起他們是因何與竺亦青還有楚洵碰面的。竺亦青不用他管,自己也知道該做些什麼,至于楚洵麼,還是不能教他閑着。他問:“予世,楚公子,你打算如何安排?”

容隐道:“船夫說,近日有男童丢失,眼下佘山縣已是一鍋亂粥。楚公子作為縣令之子,又想為民除害,做個大英雄,不若叫他去追查男童丢失案。”隻是剛一講完,他又迅速否定,“隻是恐怕,楚縣令不願意叫兒子涉險。”

“縣令是佘山縣的天,佘山裡出了什麼事兒,他一查便知。況且,楚公子可沒離開過縣城,這縣城裡大大小小的官員可不是死的,恐怕一早便将楚公子的蹤迹報給縣令了。是以我們到了這兒,卻沒聽說過諸如縣令之子失蹤之事。”衛離湊近,悄默聲道:“旁的不說,我今早出門時,便看見一賣貨郎,不賣貨,隻瞧着我們看。那賣貨郎眼中有精光,可不是平頭老百姓能有的。”

見容隐一臉不信,衛離又說:“予世,楚縣令是佘山的縣令,他比誰都希望佘山安穩,百姓安康。”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可人,總會被情意左右。所求之道,所守之義,有時比私情更加重要,那麼此人割舍下最為親近的人,并不難想象。隻是這樣的話過于殘忍,還是不要教師兄知道的好。衛離換上輕松笑臉,道,“我們或許,該同楚公子說說。”

容隐點頭,起身,卻發現衛離不曾跟上。他回頭道:“現下不去麼?”

“予世你不餓麼?”容隐搖頭,衛離心中卻竄起無名火,他道,“可我餓了。”

容隐回頭,對上衛離的眼,隻覺得此刻的衛離和平常的師弟判若兩人。衛離盯住他的視線,就像餓了八百年的妖魔乍一見到人,充滿侵略性。他無奈道:“先吃飯。”

衛離心情好了一點兒,面上的笑又回來了:“予世要吃什麼?”

容隐不餓,實在是今日衛離喂他吃了太多了。排隊的空隙,糖,點心,茶,他的嘴幾乎就沒停過,當即答道:“随便。”

衛離又問:“随便是指爆炒釘螺,辣子雞,還是尖椒牛柳?”

“随你定。”容隐仍舊站着,卻忘了,這三樣菜是到了佘山後,他最常點的,“你今日怎麼這般話多?”

衛離眸色一暗,啞聲問:“師兄喜歡我安靜一點麼?”

“衛離。”容隐糾正,“你該叫我予世。”

“可我不想叫。”衛離擡頭,如狼眸般的眼中似乎盛滿淚光,控訴,“陸實喊你予世,北山崇喊你予世,西門蘇靖也喊你予世。”他頗為大逆不道地直呼其他門派師姐師兄的姓名,列舉完叫容隐表字的三個人,直言:“人人都說親近之人才會喚對方表字,可我卻覺得并無什麼特殊。”不如師兄,隻有我一人會叫。

分明他站着衛離坐着,他卻能感覺到衛離給他帶來的壓力。容隐移開目光:“衛離,你又偷喝笑塵緣了麼?”

他今日和容隐寸步不離,滴酒未沾,兩人都清楚。可他偏就不想答了。他給自己倒了杯茶,又給容隐倒了一杯,才問:“師兄,你知道夫妻之間,要做什麼事兒嗎?”

今日所發生之事,走馬燈似的在容隐腦子過了一遍,并未有不妥之處。容隐反問:“你我現下所做之事,不正是夫妻所做之事麼?”

“也罷也罷。”仰頭喝盡那一下杯茶水,衛離也站起身來。高他半個頭的少年從他身邊經過,帶起一陣風,吹起他的發。容隐來不及轉身,就聽見門轉動的聲響,衛離立在門口,道,“予世,我去給你做飯了。”

如他所願,衛離再次喚他予世,可容隐,心中仿若被大石堵住,無論如何也不能再靜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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