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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雙生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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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的竹林間,一襲白衣少年青絲披散,舞一把長劍。铮铮劍鳴急速逼近,上挑的鳳眼将他從上到下掃了一遍,那目光分明冷澈澄淨,卻讓他想入非非。恍惚之間,素白的手撫上他的肩膀,輕輕推動。

微風繞起青絲,搔上衛離心頭,癢得他陡然睜開眼,正瞧見容隐俯身推他的肩膀。不知是不是有孕的原因,容隐最近總是起得晚,若是沒什麼事兒,睡到日上三竿也不無可能。不論如何,總歸是起得比他晚才對。衛離揉眼,确信坐在一旁看他的人就是容隐沒錯,才懶洋洋問:“怎麼起這麼早?不多睡會兒麼?”

見他醒來,容隐便端坐在一旁:“要去捉魚。”

“捉魚啊。”衛離打了個哈欠,迷迷瞪瞪地嘟囔,“魚有什麼好捉的,還不如來捉我。”

容隐:“捉你?”

安靜幾秒後,衛離猛然坐起,拍拍臉頰,餘光瞥見容隐神情如常,叫道:“我這就去收拾!”

吃了點兒東西墊了肚子,兩人一同朝村口走去,在拐進大路的路口和一群女子撞到一起。見了他們,為首的牛嬸兒率先道:“二位公子,你們回來了?”

衛離道:“是啊,回來了。”

牛嬸兒一掃容隐的肚子,問:“那……那你們?”

容隐點頭,道:“有了。”

人群中響起諸如“稚守寺就是厲害!”“神明也為二位公子的感情打動了。”“能生一個就能生第二個,一直生下去。”之類的驚歎之言,鬧得容隐微微睜大了眼。别人或許看不出,衛離卻是知道師兄内心有多慌張,他出言打斷對面的打趣:

“先不忙着聊我們的事兒了。我看各位嫂嫂着急忙慌的,是要做什麼去啊?”

牛嬸兒一拍手,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小聲說:“今兒個早晨,有人出去釣魚,就發現村口躺了四個男人。”

心知肚明的衛離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哦?”

牛嬸兒繼續說:“那幾個人身上全都是牙印!”

衛離疑惑:“牙印兒?”

牛嬸兒十分滿意他的表現,問:“你們猜猜是什麼東西的?”

衛離:“人?”

“不是人!”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牛嬸兒又靠近他們,壓低聲音,“是蛇。”

衛離很給面子地瞪大眼:“蛇?”

“是蛇神啊!”牛嬸兒以手拍頭,“今早釣魚的那個,還聽見蛇神說了一句什麼,什麼……”

藍衣女子道:“爾等無賴,欺我信徒,辱我教義,罪該萬死——”

牛嬸兒又是一拍手:“是是是,就是這句!”

他是想讓人聽到這句話,也想借他們的手懲罰那四個男人,隻是,這都日上三竿了,她們怎麼才動身?還有村子裡的男人都去了哪兒?電光火石之間,衛離已經将可疑之處想了一遍,嘴上卻說:“那可真夠恐怖的。”

人群中有人回道:

“二位公子你們剛回來還不知道,我們佘山人最信奉蛇神,他們幾個惹怒了蛇神,那就會給我們整個村子帶來災難啊!”

“是啊,一大早家裡的漢子就出門去了,我們也得快些去了。”

容隐忽然問:“去哪?”

衆人面面相觑,藍衣女子道:“去給蛇神消火。”

容隐:“如何消火?”

又有一人道:“把他們綁了,獻祭給蛇神!”

容隐:“你們要殺了他?”

衛離回頭,說道:“予世,這是他們的事兒,我們不能管。”

容隐不語,顯然并不贊同他所說的不管事兒。可他的心思,旁人看不出來。牛嬸兒想當然地以為二人是得了孩子,不願看見殺生壞了功德,便道:“小公子,你懷着身孕,不能見血腥,這次我們就不帶你過去了。正好你們将墨娘接去,叙叙舊。”

說完,牛嬸兒就領着衆人往村口走去。路口,就隻剩他們兩個人,衛離也就再也無法躲避容隐的視線。

“衛離,你未曾同我說過,他們會死。”

衛離歎了口氣,道:“予世,說實話,我不想救他們。”

容隐:“不想救?”

衛離咬牙切齒:“他們犯下的罪孽,百死也無法抵消。”

容隐并未被他眼中的狠厲吓到,腰背直挺:“可你昨日已懲罰過他們了,是你說的不會害他們性命。”

他不是重諾的人,可容隐例外,他答應師兄的,定然會做到。可今日之事,衛離承認自己心存僥幸,若是由旁人來懲罰他們,哪怕是對他們處以極刑,又與他有何關系?隻是人算不如天算,他的如意算盤還是被師兄知曉了。即便這樣,衛離不願放過他們:“予世,你可知若是昨日那些人得逞了,今日又會是什麼情形?”

容隐仍舊如松柏般挺直:“那也該送他們去見官,而非動用私刑。”

衛離妥協:“那,我讓風晴一去帶楚洵過來。”

容隐不解:“為何要找他?”

衛離道:“他是縣令之子,定然熟知律法,知道要如何判處。”似是怕容隐不信楚洵,他又解釋說,“不過無論結果如何,那都不是我們能左右的。”

說完,毫無把握的衛離直勾勾地盯住容隐。

片刻之後,容隐面色如常地點頭:“好。”

衛離松了口氣,問:“要去墨娘嫂嫂那裡去麼?”

容隐搖頭,道:“我要去捉魚,現下便去。”

衛離:“好。”

出了村子,穿過一片竹林,便見一條小溪流淌。其中溪水澄明,遊魚幾尾戲綠影,漣漪泛泛起,優哉遊哉離人去。

衛離找了塊平坦的石頭,将容隐放了上去,脫掉鞋襪,那雙白皙的腳便脫離衛離的手,浸入溪水中。

佘山四季如夏,哪怕是清晨也比别處濕熱,是以溪水雖涼,卻正好能抵消掉那份煩躁。容隐晃晃腳,一串水花飛入空中,轉瞬落回,驚擾到要靠近他的魚群,又在水面平靜之時再次靠近。

“予世,你在岸邊坐着。”

容隐的目光全然被魚群吸引住,聽到衛離的聲音也隻是點頭應答。

沒聽到聲音,衛離也不再重複,脫了鞋子踩在河底的石子兒上,溪水正巧沒過他的髂骨。他也不着急捉魚,隻是一個勁兒地盯住容隐看:“水涼麼?”

容隐不答話,埋在水中的腳也一動不動,看來心思全放在遊魚身上了。衛離也低頭去看,卻見到其中一隻魚的嘴快要碰到他圓潤浮粉的腳趾。無名火噌的竄上他的心頭,支使衛離将手浸入水中,甩開水珠,落到容隐臉上,逼地他迅速眨眼。

這下,容隐的注意力到他身上了。衛離這才滿意地盯住歪頭的容隐,又問:“冷麼?”

容隐搖頭:“不冷。”

說完,他仍舊仰頭看向河中的男人,也就注意到衛離本就微微上揚的唇角,挑得更大了。緊接着,那張乖巧的臉漸漸放大,直到呼吸相觸,再近一分就要肌膚相貼才停下。

“那便下來吧!”

天旋地轉,眨眼的功夫,眼前笑盈盈的臉變成了被水浸成墨綠色的胸膛。容隐悶呼一聲,發現腳浮在水中,踩不到東西。他還沒來得及驚懼,腰間就多了一隻如玄鐵般堅硬的手臂。他忽然就不敢去看衛離的眼,隻好将頭擱在衛離肩膀,道:“冰。”

耳邊傳來一聲低笑,小腹上便多了一隻手:“予世是怕傷到它麼?”

容隐:“嗯。”

衛離:“它慣愛吃辣的,怎麼能不來水中消消火。”

聽到這,容隐掙紮後仰,對上衛離的眼,道:“衣物濕了。”

“不是早就濕了麼?”見師兄一臉凝重,仿佛他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衛離才又動了壞心思,“嗯,濕了,這可怎麼辦呀?”

容隐依舊不語,素白的手卻攥住他的衣襟,挂了幾滴小水珠的長睫下,漆黑的眸子中映出他的笑臉。實在輕浮。衛離歎氣,道:“好罷,那就脫掉如何?”

容隐搖頭:“不好。”

衛離:“不好麼?”

容隐點頭:“嗯,不好。”

上流的溪水打在他們身上,他們便朝南移去,衛離收緊手臂,道:“那我可不知道要做什麼了。不如予世來說說,咱們該怎麼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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