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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雙生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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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阿蛋放到床邊鋪滿棉墊的籮筐中,勞累了許久的衛離像往常一樣躺倒在容隐身邊。他還未合眼,就有一道黑影矯捷地從他眼前閃過。衛離歎了口氣,半起身看向窩在容隐頸邊的阿蛋,說教:“阿蛋,你有自己的小窩,不能和我們一起睡。”

阿蛋不會說話,隻更加靠近容隐,還不住發抖。這小模樣,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跑到娘親懷中求安慰呢。真是顆會耍賴的蛋。隻是衛離眼中的耍賴,到了容隐跟前,就變成了撒嬌。容隐伸手拍拍阿蛋:“讓它睡這兒吧。”

“師兄。”衛離無奈地歎了口氣,又在預見日後他唱白臉師兄唱紅臉的模樣時,忍不住勾起唇角。

對他的反應,容隐隻回了三個字:“它還小。”

瞧瞧,他再不答應,不就成了欺辱弱小的王八蛋了麼?衛離轉頭瞅瞅比阿蛋大上數十倍的籮筐,松了口:“等我騰出空了,給阿蛋做個好看的。”

“嗯。”

如此,不僅容隐放松了身子,阿蛋也從他頸窩裡出來了,鑽到被子下,拱起一個小丘。還是顆聰明的蛋。衛離吹熄燭火,室内隻餘月光清朗,籠着一家三口一同進入夢鄉。

子夜時分,床鋪内側的被子掀開一角,容隐背對阿蛋和衛離,咬了咬食指。不知為何,他胸前脹痛難忍,好似有什麼東西正要沖破肌膚。比起劇烈的疼,這樣無時無刻都能清晰覺察到的脹更加讓容隐難以忍受。

于是他伸出手,狠心朝胸前掐去,一聲未吭。被疼痛覆蓋住的身體好受多了,可容隐仍不能入睡。他開始胸悶氣喘,心慌難捱,正見窗外一輪明月皎皎,容隐便打算出去走走。可要出去,避無可避地要經過衛離。衛離今日連晚飯也沒吃,必是勞累不堪,容隐不想吵醒他,将動作放得極輕,哪怕這樣,他的手腕依舊被攥住了。

“怎麼了師兄?”

容隐一驚,思來想去還是沒有說謊:“睡不着,便想出去走走。”

衛離立時起身:“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

容隐想走,衛離卻沒松手,他掐過的地方被拉扯,慌亂之中的容隐嘴中還是洩出一聲悶哼。衛離急忙松手,焦急道:“怎麼了?”

這聲音着實有些大,好在阿蛋并無反應,容隐輕聲提醒:“噓——”

衛離自覺減輕音量,追問:“師兄,哪兒疼麼?”

“我……”

對于疼痛,容隐總是羞于啟齒,他認為不重要不必處理的東西在衛離卻那麼緊要,必要大動幹戈,他便更加不肯開口。

月光下,衛離眼眸晶亮,将他從頭掃到尾,好似能看透他身上的傷,容隐便心虛地抱臂而站。衛離心下了然,拿掉容隐的手,剝掉他的中衣,露出裡面滿是紅痕的胸膛。月光照下,本就白皙的胸膛愈發蒼白,也就襯得那些紅愈發觸目驚心。衛離滿眼心疼,低聲道:

“師兄,你血絡不通。”

容隐:“你如何得知?張先生也同你說了?”

“并未。”張先生同師兄說過了,師兄卻不告知他。衛離來不及憂傷,看着容隐的眼一字一頓道,“師兄,這個我能治,也隻有我能治。”

容隐自知不對,點了頭:“好。”

将容隐帶到床上坐好,衛離跪在地上,做足了心理準備,這才閉上眼,完成了想過無數遍的事兒。他不能生出龌龊心思,便隻能讓師兄痛一些,這樣師兄也能一直接受他的幫助,才不至于那般難受。

“通了。”幾乎沒費什麼勁兒,衛離就将消滅了折磨師兄的東西,他看向忍着痛,未曾發出一點兒聲音的容隐,“師兄可舒服些了?”

容隐點頭:“嗯。”

将衣衫整理好,看着容隐睡下,衛離又提醒說:“師兄,覺得難受了,就要同我說。”

“好。”容隐很快答應。

知道容隐害怕麻煩他,衛離又說,“我若是睡着了,你也要叫醒我。”

果不其然,容隐轉頭答道:“應當不會。”

衛離:“師兄,阿蛋還未破殼,我們不需要寸步不離地照顧它,也就不用那麼累了。可餘下的生育之苦,我們要一起承擔。”

容隐讷讷重複:“生育之苦,一起承擔。”

衛離:“是。”

容隐點頭,道:“快些睡吧。”

可經過這麼一遭,衛離卻睡不踏實了。他最是了解師兄不願麻煩别人的性格,隔一會兒便要睜眼看看師兄是不是醒了。終于在聽到雞鳴聲的時候,容隐睜開了眼。

偏頭,對上兩隻晶亮的眼睛,那崇拜的神情,同衛離千百次望向他時一樣。隻是眼下,又多了種他分不清的情緒。容隐不懂,卻明白最是同他親近的小師弟不會害他。刺痛帶着脹一同消失,困意襲來,兩人卻都不肯閉眼,容隐無奈道:“若有不适,我會叫你。”

如此,得了師兄承諾的衛離才肯放心睡去。

卯時,容隐搖醒熟睡中的衛離,攥着拳忍耐着細密的疼。除了偶爾響起的幾聲雞鳴,室内連呼吸聲也聽不見。就在這樣的靜中,突然響起的拍門聲驚地衛離咳嗽不止,嘴角嗆出一抹白,他錯愕一陣,很快移開目光。

“你們醒了沒?”

容隐問:“何事?”

楚洵回:“雲津被捉走了!”

衛離抹掉被嗆出的眼淚,問:“誰幹的?”

楚洵答:“外面來了好多修士,說是連赫嶺的。”

“連赫嶺之中,若說有誰能傷害雲津,必定是嚴陽。”衛離道,“師兄,你在家裡好好待着,切記不可出去。”

容隐點頭,衛離便擦淨嘴角奶漬,疾步出了門。

見到了人,楚洵湊上來,剛要說什麼,蓦地聞到一股香甜,奇道:“你身上怎麼一股奶味兒?”

衛離喉結滾動,輕咳一聲,大步朝外走去:“快些走吧,我怕他們問不出什麼,會把雲津做成挂件。”

楚洵并未跟上,小聲道:“不用了吧……”

衛離:“為何不用?”

打開大門,隻見一群身着紅衣的修士站在門前,為首者正是嚴陽。衛離身後,楚洵咬牙說道:“你看,我就說不用了。他們會禦劍飛行,我隻有兩條腿,跑不過他們……”

将他的話全全聽入耳中,嚴陽身後有人問:“你是凡人?”

衛離勾起唇角,眼角卻看不見半點笑意:“諸位不也是麼?”

“這魚妖是你的?”

那弟子手中提着一隻泛着紫光的魚,漂亮的尾已不複完整。衛離隻瞧了一眼,眼中便盛滿了冷意:

“不是我的,卻是内子的。”

那人重複:“内子?”

衛離:“内子将将生産,不能吹風,想必是不能出來見各位了。”

嚴陽笑得如同春風般和煦:“這魚妖雖妖力尚可,卻不是能招來虹儀天劫的。”

衛離輕嗤:“所以呢?”

嚴陽:“兄台,你身邊有隻大妖怪啊。”

衛離又是一聲輕嗤:“我身邊有無大妖,我最是清楚。我此刻活得好端端的,兄台這麼說是在詛咒我麼?。”

“你這個凡人不要不識好歹!”

說話的人正是兩月前同陸實起了沖突的連赫嶺弟子,一如既往的不饒人。相比之下,臉上仍舊擺着得體笑容的嚴陽就順眼多了:

“莊莽,不得無禮。”

被呵斥,莊莽也不收斂,氣道:“師兄,你跟他客氣什麼,直接打進去就是了。”

“我師弟說話雖難聽,卻不無道理。你們身邊的确有一隻妖怪,一隻大妖怪。”嚴陽看向他身後的宅子,道,“若是兄台信得過我們,便撤了禁制,叫我們進去瞧瞧。”

衛離擋住他的目光:“我說了,不必。”

嚴陽也是好脾性,被駁了面子還能笑得出來,可他身後的莊莽卻忍不住了:“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麼?”

攔住要上前的莊莽,嚴陽可惜道:“诶,相逢即是有緣,兄台信不過我們,我們也不強求了。”

說完,他便轉過身去,一衆弟子也學着他,準備離開。由着他們走了幾步,衛離忽而開口:“留步。”

莊莽倏的轉身,冷笑道:“現下怕了?”

衛離并不看他,隻對着嚴陽道:“将雲津留下。”

嚴陽作恍然大悟狀:“雲津?可是這條魚?”

衛離:“正是。”

嚴陽笑眯眯道:“他是妖物,兄台也該知道的,我們身為修士,自當以降妖除魔為己任。”

衛離不欲與他糾纏,問說:“你們連赫嶺的人都是這般孤陋寡聞麼?”

嚴陽神情凝滞一瞬,殺機四溢,也就沒攔往前沖的莊莽:“你們是不是當我們嚴師兄脾氣好,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衛離比莊莽還要高大,哪怕周身并無靈力周轉,仍駭地莊莽在離他三步之遙的地方停住。

衛離看也不看他,直直盯住嚴陽:“雲津是内子的妖寵,起了名字的,不是普通妖物。”見嚴陽沒有反應,他又說,“況且,他是醉人顔,未曾取人性命,也未與修仙者結怨,你們又有何理由抓他?”

莊莽右手握住劍柄,面露兇光:“管你什麼醉人顔醉妖顔的,總歸是妖,殺了便是!”

又有一名修士附和:“就是,他眼下未害過人,日後也能如此麼?與其等他長成大妖吞噬生靈,不如即刻殺了,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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