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嶼帶着行囊跟着兩名弟子來到了顧世之所在宮殿。旁邊還有二長老和三長老。
“拜見掌門。”她揣揣不安,懷裡的符紙隐隐發燙。“起來吧,如今,你該叫我師傅了。”顧世之大笑。
“可喜可賀呀,掌門。這弟子的劍法精彩絕倫,實在是百年難一遇的天才。”二長老恭喜道。此弟子與那套劍法巧妙地融為一體,舞起劍法如龍騰水泳,世界上的确很難找出第二個這樣與劍契合的人了。
“對了,山嶼,我還想問,你那套劍法從哪學道的。我第一次見到。”三長老問,他如今近七十歲,從沒看到過這套劍法。站在大殿前方的顧世之目光如炬,令山嶼感受到無形的壓迫感,她後背起了一層汗,但面上依舊挂着激動的表情。
“是我入浮山前,偶然結識的一位散修所教。他說他居無定所,唯恐這套劍法失傳,見我有些悟性,于是教給了我。”
世上的确有許多散修看上去随性自由,實則深藏不漏。顧世之笑起來,點點頭說:“你悟劍之道的确極高,就連我,也看不出你那套的劍法下一步走勢。不過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可切莫因此自大散漫。”“是!山嶼一定牢記師傅的話。”
她安然無恙的住進了浮雲宮殿。
“這是掌門為你安排的地方,靈氣充沛,有助于修行,還有什麼缺的,您盡管與我們說。”兩個内門弟子恭恭敬敬道。
“多謝師兄師姐費心了,這裡很好,布置的我也很喜歡。”之後她便在這住了下來。
山嶼即使身為掌門之徒,也要與其他内門弟子一樣去内門裡的學堂。
“佑甯堂......”山嶼望着學堂名字,心裡忍不住鄙夷。
“山嶼!”沉英進了學堂後,一眼就看見了角落的山嶼。“沉英姐。”山嶼笑着迎上去。“那日人多,沒好當面恭喜你拜入掌門門下。怎麼樣,掌門對你好嗎?”
“掌門待我很好,他說過幾日便親自教導我些劍法和術法。”
“那就好,我總擔憂你......”沉英蹙眉,又松了一口氣:“罷了,不說這個,佑甯堂每年教的術法都一樣,若是今日有不懂得,也無需焦慮,我講給你聽。但是我來的也晚,有些術法也沒學會”。“好,那就多謝沉英姐了。”
很快堂内就坐滿了人,穿着各色衣裳的内門弟子坐下便朝山嶼看來。
“真是奇怪,平日來這上課的人也沒這麼多。”沉英向四周環顧一圈,“原來都是來看你的,浮山宮掌門親傳弟子,日後一定少不得有人要找你切磋。”她調侃道。山嶼聽到這話也看向四周,好幾個人的目光中還帶着不屑。
下課後,沉英帶着山嶼在内山随處逛了逛,山嶼回憶着剛剛先生講的内容,突然看見很多人往一個方向奔去。
“他們要去做什麼?”山嶼問。
“南國和北城的人在那,他們每三天兩日都要比試一次。對了,等你将所有高階術法都學會之後,你好像也要與他們比了。你要去看嗎?”
山嶼點點頭,兩人朝那奔去。
“來來來,我們來賭一下今日會是誰赢。”山嶼看過去,竟然是李近曉。
“欸,李近曉,你不是被罰進靜心堂了嗎?三個月才能出來。我可要告訴三長老了啊。”旁邊的人起哄。
“誰敢告狀,我就揍誰。”嚣張的話語傳來,衆人轉頭,是霍谪。由于霍谪來自霍家,靜心堂的人也不敢管束他,于是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看他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靜心堂。正好被李近曉看到,她厚着臉皮求着霍少爺也将她帶出去,還放言若是不将她一起帶出去她就告到掌門那。霍谪不想再生事,将她也帶了出去。
“切,不就仗着背後有霍家......”說話的弟子還未說完,就被身旁的同伴扯了一下袖子。“你瘋了,惹怒了他之後有你好果子吃。”
見現場氣氛尴尬,李近曉哈哈一笑:“諸位别生氣,沒了我誰還敢在這開‘賭場’呢,大家快來下注吧,赢的人今日豈不是又可以去酒樓大吃一頓了。”
“我要壓慕啟星。”“我選青歌仙子。”“我壓綠詩仙子赢!”氣氛又熱鬧起來,卻沒有一個人壓姜與山赢。
“不是說姜與山出生便不同凡響嗎,如今病也治好了,為何沒人壓他赢?”山嶼悄悄問沉英。
“他雖然根骨百年一見,但由于身體不好,使劍時往往力不從心。其實旁人都說他也許天賦在術法上,可他不知為何就是不願意精進他的術法,隻愛用劍,而且啊他待人苛刻,很多人不喜歡他。”
山嶼看向依舊慘白着一張臉的姜與山,想了想,将自己身上僅有的三兩銀子放在李近曉擺的桌子上,“我壓姜與山赢。”
卻不曾想下一刻人群突然寂靜下來。被下注的幾人也朝山嶼望了過來
“這位師妹瞧着面生啊,是誰啊?”“師姐你不知道嗎。她是掌門的弟子啊。”“原來是她,别又是個被姜與山相貌騙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