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想不明白,蛋這個東西,能比命還重要嗎?
看看人家後街女孩三人組,在面對犬金組長的威脅時,果斷選擇了要命不要蛋啊!
都是男人,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這塊毛巾不要了,丢垃圾桶,換一塊,記得擦幹淨。”
又惡狠狠地叫罵了一句,上杉夏翔捂着鼻子踱了出去,看到松田陣平正拿着筆在地圖上圈圈畫畫。
“這條路為什麼不可能去?”他指着其中一條被松田陣平畫了叉的路問道。
松田陣平沒有擡頭,直接解釋道:“因為那家夥說他們的住處就在那個方向,他的同夥如果不傻的話,總不可能跑回住處自投羅網。”
說的有道理,知道自己的同夥會落在警察手上,自然也能猜到警察會到他們的住處去搜查。
聰明人這個時候絕對不會回去的。
“那這條路也不可能了。”上杉夏翔指了指另一條道路。
“為什麼?”
“今晚這邊會有兩個幫派火拼,一來很難過去,二來哪怕強行過去,也會被誤傷。”
話音剛落,上杉夏翔就感覺到松田陣平有些複雜的目光釘在了他的身上。
糟了,不小心說漏嘴了。
今晚那條路附近有兩個幫派火拼是他從琴酒那邊聽說的。
火拼的分别是土谷組和犬金組。
土谷組就不說了,老熟人,琴酒之前兩槍解決了他們的一個幹部,成功嫁禍給了公安。
但是一個幫派裡不能人人都是傻子吧,馬上就有人回過味來了,覺得公安雖然在警察系統裡名聲不好,行事不擇手段,但到底不能和極道組織相提并論。
應該是有其他的組織混淆了視線,讓公安背鍋了。
于是土谷組的人開始盤查,盤查來盤查去,鎖定目标犬金組。
為什麼是犬金組?因為土谷組老大不止一次嘲笑犬金組組長沉迷偶像事業,不思進取。
而且犬金組還是東京地區少有的養了狙擊手的幫派。
“那個,其實我是……”上杉夏翔額角滴汗,想着怎麼糊弄過去。
沒想到松田沒再追問,而是撥通了萩原的電話,卻直言叫他追去有幫派火拼的那條路,理由是從那條路可以開往長野,而另外一條路隻能通往東京灣。
“他如果沒有坐船偷渡的打算,就隻能開那條路。”松田陣平是這麼和萩原研二解釋的。
“可是……”上杉夏翔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他知道2号炸彈犯不清楚有幫派火拼的事情,大概率确實會開通往長野的那條路,甚至為了不被警方抓住,會選擇混入現場,趁亂逃脫。
萩原如果追過去的話,會不會被卷入火拼,實在很危險啊。
松田陣平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相信hagi,他會在炸/彈/犯沖入火拼現場前把車攔截下來的。”
說着,他又給組織犯罪對策部打了電話,報告了兩個幫派火拼的事情。
“我……我擦完了。”1号炸/彈/犯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趁兩位大佬說話的間隙彙報衛生打掃的狀況。
松田陣平抱臂看了他一眼,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對他做什麼了?他為什麼會尿褲子?”
“這個嘛,也沒什麼,我就問了他同夥的信息。他自己尿急,又不敢上廁所的緣故吧……”上杉夏翔選擇了隐瞞。
威脅要割别人蛋的事情,說出去到底還是不太好聽。
1号炸彈犯看看松田陣平的表情,再結合他剛才說的話,判斷對方并不知道割蛋一事。
而且在報警的時候,松田也自報家門,表明了警察的身份,因此炸/彈/犯覺得應該把這事和這位年輕的警官說一說。
他雖然是罪犯,但總也有人權吧?警察總不能放任别人割他蛋蛋吧?
這個兇神惡煞的大眼睛壯漢,總不可能也是警察吧?
“不是的,是他威脅我,如果不說出來的話,就要割掉我的,割掉我的……”炸/彈/犯覺得委屈,說不下去了。
“割掉什麼?”松田追問了一句,其實他本來也不是很好奇的,但禁不住炸/彈/犯這個表現實在很奇怪。
“割掉我的那個……”炸/彈/犯的目光往自己那個部位掃了掃。
上杉夏翔頓時感覺到一道不可思議的目光望了過來。
他摸了摸鼻子,試圖解釋:“我就是開個玩笑,誰知道他這麼在意,明明刀架在脖子上還冷靜一點的……”
炸/彈/犯壯着膽子控訴:“你不知道這東西對男人有多重要啊!”
“重要嗎?還行吧,和性命一比,也不是不能舍棄……”誰知道上杉夏翔竟然不太理解地反問。
松田陣平看他的目光頓時更加複雜,還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同情。
他和hagi還有班長之前才讨論過,按飛鳥大哥的人品和性格,不像是會加入極道組織的樣子,大概率是被逼的。
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而且他為了保住性命,恐怕不得不舍棄了重要的東西……
沒事,這事他不會說出去的,松田陣平暗暗想道。
但是hagi除外,他在最後又補充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