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覺得自己沒錯,不就休個假嘛。琴酒肯定不知道他壓根沒整容的事情,所以頂多就是埋怨他早就恢複好了,結果不回去工作,在這裡看演唱會。
反正不管如何,遇事先滑跪是沒錯的!
結果話音剛落,琴酒蓦地打開了車門走了出去,看到上杉夏翔愣怔的表情才不耐煩地摸了摸伯/萊/塔的槍管道:“你來開車!”
“啊?哦!”上杉夏翔麻利下車,與琴酒互換位置,正準備啟動車子才想起還不知道目的地,于是望向琴酒:“大哥,去哪兒?”
“東京。”
“啊?這,至少要開七八個小時呢……”上杉夏翔還有半句話沒說。
那就是現在已經晚上八點了,等開到東京,天又要亮了!
“有什麼問題嗎?我也是這樣開過來的。”
啊,汗流浃背了!琴酒當然沒有說謊,不然保時捷356A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上杉夏翔自知理虧,琴酒既然沒有進一步追究,自己目前幹的确實也都是司機的活兒,哪兒有不開的道理呢?
不動聲色地把手心的汗擦了擦,上杉夏翔摸上了方向盤,發動了車子。
大概行駛出去幾百米而已,琴酒忽然打開了車載收音機,熟悉的歌聲頓時飄了出來。
“請給我,戀愛的結拜酒~~”
上杉夏翔:啊啊啊啊,琴酒這是幹什麼啊!他故意的吧!能不能不要放這個啊!
他忍了又忍,終于忍不住道:“大哥,這首歌……能不能……”
“你剛剛扔在廣場上的東西是什麼?”琴酒沒讓他把話說完,而是提了另外一個毫不相幹的話題。
啊,扔在廣場上的,是愛理醬的透扇!
再次開始汗流浃背:“大哥……這個……”
“辛苦工作後聽一首歌放松一下,不是很好嗎?你說對吧,伏特加。”
“是,是,大哥!”
于是屬于少女偶像的甜膩的嗓音繼續在車廂裡飄蕩着。
“拉鈎約定,發誓你會永遠愛我~~你要是敢毀約,不如切掉手指吧~~切掉切掉十根全都切掉~~”
ktv裡,屏幕的光投射在諸伏景光臉上,明明滅滅的,某種程度上和他現在的心情相符。
到底是怎麼回事,犬金組為什麼會是這種地方?
雖然說他的最終目的不是留在這裡,但是這個極道組織,真的還有多留的必要嗎?
誰能想到組裡的成員晚上消遣的方式是來KTV唱少女偶像團體的歌啊!
不過這樣說也不對,來的人并沒有跟着唱歌,隻是點歌以後放着原唱,然後像欣賞電視節目一樣,一邊喝酒一邊看而已。
到現在已經是第三首歌了,也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麼用意,隻是喜歡聽歌的話,回家看電視不也是一樣的嗎?
“幾位不唱歌嗎?”諸伏景光拿起啤酒瓶,狀似随意地灌了一口後問道。
他加入犬金組也有半個多月了,聽說很多極道組織的老成員很喜歡給剛進來的新人下馬威,但他至今沒有遇到過。
如今看來,大概就是今天了。
這次來的人裡,那位也在,很好,正适合好好表現。
緊挨着坐在諸伏景光身邊的是一個正宗的黃毛,染了和降谷零一樣的發色,皮膚也稱不上白,當然也不算小麥色,五官長得平平無奇,一張嘴就露出一口龅牙。
“綠川,不會吧,你在加入我們組之前,難道沒有打聽過嗎?這個可是我們組長的産業啊!”
黃毛的手正指着屏幕中的少女偶像。
當然了解過,諸伏景光在心裡暗道。時下正火的三人少女偶像團體“後街女孩”,實際身份是犬金組的小混混。
因為做錯了事情,外加個子不高,身材不夠魁梧,所以被犬金組長送去泰國做了變/性手術,回來培訓成少女偶像組團出道,狂攬了一波金。
這些資料早就在他卧底進犬金組之前就完整地背過,不得不說在這麼多極道組織裡面,犬金組也算得上是個奇葩了。
看得出來犬金組長一顆想要搞錢的心,或許還有一點想把幫派洗白的想法?做一些明面上過得去的生意?
隻不過這個方法,到底還是脫離不了黑暗世界的底色。
蓄着薄薄一層胡須的青年露出笑容:“這個啊,我略有耳聞,所以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