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人注意,你們已經被團團包圍了。從現在開始起放下武器!”
米花百貨大樓已經被一堆警車團團包圍了,因為劫匪的人數出乎意料,而且明顯是有組織的犯罪,所以本次案件由組織犯罪對策部和刑事部聯合辦案。
現在正在舉着喇叭喊話的,是組織犯罪對策第四課的清水警部。
不過雖然已經不屬于搜查一課強行犯搜查三系的職權範圍,但警察的責任心還是讓包括目暮十三在内的一幹警員們留了下來。
還有SAT也在路上了,一般來說,不是重大案件不需要SAT出動。
但米花百貨大樓每一層都有劫匪控制顧客,人數已經很恐怖了。而且還說在裡面安裝了炸彈,這不算重大案件算什麼?
更重要的是,有一位議員的女兒和她的朋友據稱也被困在了裡面,議員秘書已經通過政/界關系向警視廳高層施壓了。
一想到這點,正在喊話的清水警部就不太高興。明明早該出動SAT的,結果現在搞得好像是為了一個議員出動的了。
普通市民的命,難道還比不過一個議員?
這個念頭才剛剛浮現出來,旁邊正在實時追蹤報道現場情況的日賣電視台記者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現在是工作時間,她正站在攝像機前大講特講,原本是不想接的,誰知道手機鈴聲锲而不舍地響個不停。
于是把原定的播報詞說完後,那名記者接了電話,把聽筒貼在耳邊聽了幾句後,女記者的眉頭越皺越緊。
“警官先生,那名劫匪,有話和你說,而且他要求開公放,由日賣電視台進行報道……”女記者一臉驚恐地把手機遞給了清水警部。
而另一邊,米花百貨大樓的7樓,萩原研二一邊壓低膝蓋,盡量降低因為高挑的身形引起的注目感,一邊留神聽着不遠處那位劫匪頭子與警方的通話。
很湊巧,飾品店有一位正在休假的日賣電視台男主播,借用他的手機,劫匪得以第二次和警方對話。
“警官先生,您并不相信我們在大樓裡裝了炸彈,對嗎?還有大名鼎鼎的SAT,現在也正在為突破做着準備吧?”
萩原研二皺了皺眉頭,不得不說,這個劫匪說話還挺有禮貌,而且語氣不疾不徐,好似已經把一切都掌握在了手中。
但越是這樣的人就越是可怕,因為這意味着這幫劫匪有着高度的組織紀律性,并且蓄謀已久。
同樣的,這位劫匪頭子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他絕不會因為一些普通的突發狀況而動搖,進而露出破綻。
“你有什麼要求?”
同樣的,這邊也開了公放,那名清水警部嚴肅中帶着點考量的聲音也在不大的飾品店裡回響。
被困在飾品店裡的顧客們都露出希冀的眼神,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劫匪頭子。
黑色的彈性面罩掩蓋了所有的鮮明特征,當然也包括表情。但萩原研二還是從劫匪頭子的聲音裡聽出了一絲惡意。
“先不急着提要求,我來向警官先生證明一下,我們的确在大樓裡裝了為數不少的炸彈。”
他的手揚起,接着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巨響,轟鳴聲中,石塊與煙塵落下,百貨大樓的大門被直接炸塌了。
“啊!”
伴随着炸彈啟動,不少心理素質較差的顧客控制不住地尖叫起來。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抱有僥幸心理的話,現在就是幻想徹底被打碎了。
百貨大樓的大門被炸塌,圍在外面的所有警員一顆心頓時吊了起來,尤其是列隊在一旁随時待命的爆/炸/物處理班一幹人等。
竟然……在人流量如此之大的大門這裡就放了炸/彈,根本不怕被發現,這些劫匪的膽量真是……
隻是這樣一來的話,1樓的那顆炸彈算是被清空了嗎?
還有按照這顆放在出口的炸彈的規律,其他有可能被突破的出入口,是否也安裝了炸彈?
包括清水警部在内的一幹警員還在頭腦風暴,劫匪頭子又說話了:“警官先生們,當然我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現在我已經暫停了所有炸彈的倒計時,我把這些市民的性命交到他們自己手裡。”
什麼意思?萩原研二心裡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果然,那名劫匪悠然自得地開口:“你們一定派來了爆/炸/物處理班吧?不知道他們除了自己是拆彈好手以外,是不是一名好老師呢?”
“我給在場的所有人一個機會,5人,一共5人自願報名,然後和場外的警官們聯系,讓他們教你們拆彈。每拆除一層樓的炸彈,我将會釋放那一層的人。”
現年40的清水警部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現在大門已經被炸塌,你們要從哪裡釋放人質?”
在目前這種情況下,上千名人質在手,即使這些劫匪說的是假話,為了人質的安全,警方也隻能暫時聽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