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爺,我們有話好好說,小兒昨日不慎跌下馬,你看摔成這樣。”王老爺指着兒子不解道,他兒子摔成這樣怎麼可能去做什麼欺負人的事。
陳遠山瞪大眼睛看着這明顯就是被人揍,他活了幾十年,就從沒見過有誰摔下馬,能把眼睛摔成這樣。
“陳叔叔,我不是故意的,昨日吓到了樂荷妹妹是我的錯。”王藴和畏畏縮縮,擔驚受怕的事終于來了,他硬着頭皮解釋道。
“陳老爺這是怎麼回事,孽子,你對陳家小姐做了什麼失禮之事,好你啊,竟敢欺瞞我們?”王老爺聽兒子這麼說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活活氣死。
“你們不用做戲,這山浦城的人都知道,欺負我陳遠山可以,但是欺負我女兒,那就看誰的骨頭硬,我非得和他拼命!”陳遠山高聲怒喝。
“混賬,還不給陳老爺跪下,好好說了你做了什麼!”都怪他看見兒子受傷,沒有深究,真以為是摔的。
“藴和愛慕陳小姐,今日一時糊塗表明了心迹,我可以對天起誓,我對陳小姐一片真心,無論她心意如何,我都能等她!”
“哼,下次再犯渾我就和你沒完!”陳遠山看到王藴和臉上明顯是被打,這世上哪裡有那麼多的巧合,隐約知道怕是有人比他先出手教訓了他。
最有可能是兒子,到時候讓人查出來反倒是他們理虧,他問清楚女兒了這王藴和隻不過是和她說了幾句糊塗話,打成這樣确實有些過份,原本要讨個說法而拔高的聲音越說越小。
“陳老爺放心,我一定嚴加管教,他絕不會再犯第二次,明日讓賤内親自上門給孩子賠罪。”王老爺陪着笑說着好話。
兩家說的好聽的生意往來,其實王家都是靠着陳家,若真能和陳家結親,管他女兒是二嫁還是三嫁都是再好不過的美事,可若是無意,惹毛了陳遠山他們的生意也到頭了,想到這,王老爺氣狠狠地瞪了一眼兒子,成事不足的蠢人。
王藴和接到父親的警視,垂下了頭,他好像這次真的和陳樂荷無緣了。
“罷了,兩個孩子吵鬧,以後不要再犯就是。”
陳遠山出了王府的大門才收起一臉怒氣,他回去好奇的找來兒子問他:“你何時把王家那小子打成那樣?可有人看到是你所為?”
陳樂賢聽父親這麼說一頭霧水,他是想打他來的,不是還沒機會動手嗎!
“爹你說誰被打了?”
“難道不是你打的,奇怪了!”陳遠山這才說出王藴和被打,父子兩個怎麼也想不到會是誰打他,誰都沒有聯想到文質彬彬的杜睿會是出手之人。
還想不出是誰,門口傳來孩子的笑鬧聲,陳樂賢起身笑道:“這小子最近幾日總是粘着我,這就找上來了。”
聽說孫子來了,陳遠山把誰是打人者抛之腦後,搶先比杜睿先出去:“誰說是來找你的,或許是想祖父了。”
還沒出去,陳樂荷便抱着孩子進來笑道:“誰說是想你們了,是我路上遇見了這小皮猴,非要跟着我,連他娘也不要。”
陳樂賢伸手要去抱兒子,孩子卻轉過身,抗拒的意思很明顯。
“來,小寶,祖父抱一下!”陳遠山笑看兒子,上前伸手。
小寶這會不僅轉過身還用力抱緊陳樂荷。
“都說了孩子不是想你們,爹你們剛剛說什麼打人?”
“對了說起這事真是報應,那王家小子不知叫誰給打了,臉上青青紫紫,我還當是你哥下的手。”
“哥哥不會真的是你吧!”
“我哪裡有空去做這些事,也不是我找人幹的,真的,我發誓!”陳樂賢拍了拍胸脯:“再說大丈夫做事敢作敢當,是我做的我為何不敢說。”
陳樂荷也知道不是哥哥,哥哥親自送她回來就沒有出府,就怕他真的一時氣不過找了别人動手,不是哥哥就好,王藴和罪不至于被打,最多就是教訓他幾句。
陳遠山和兒子都覺得王藴和被打是活該,陳樂荷見不是哥哥所為,那應該不是因為她,也很快逗弄起孩子,現在小小的一團會和你咿呀呀的說話,一逗就笑得流口水,把陳家老少稀罕得争着抱他。
自從小寶出生,陳府恢複了以前輕松歡樂的日子,他們這邊正搶着和孩子玩,管家匆匆而來:“老爺,杜大人來了。”
“睿兒來了,快請他進來!”話說杜睿是官,他們是民,同傳一聲便能進來,陳遠山也常讓他何時來了不必同傳,就算不能成一家人,他們骨斷還連着筋。
聽是杜睿來了,陳樂荷想也不想把孩子塞給哥哥就要回房,哪知孩子見她要走,剛剛還笑呵呵立馬扁嘴發出哭喊。
“小祖宗,你爹在這呢!”陳樂荷好氣又好笑,小寶從小就愛跟着她。
“好啦,姑姑抱抱。”陳樂荷無法,隻好抱着他回房,耽誤了這麼一下,本來能錯開不用見面,正好在回廊上遇見。
陳樂荷邊走邊和小寶嘟嘴,冷不防身前有個人影,她就這麼嘟着嘴落在杜睿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