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極了,他大聲吼道:“李溫瓊,你冷心冷情,同我虞寄書道不同,這場賜婚就是個錯誤。”
“我遲早要和你和離!”
後面種種,卻讓人唏噓。
“你四年未歸,家書傳來,你字裡行間的怨氣還在,原以為你不會有什麼變化,”錢瑞鳳不知道是該欣慰,還是落寞。
欣慰的是虞寄書終于得到成長,落寞的是這樣的成長應當是有過一段慘痛的經曆。
這和他那天說出喜歡之人時一模一樣。
“你可知道昨日宴會上,金陽縣主想要為盧清和你做個媒。”錢瑞鳳不知道該怎麼讓虞寄書從傷痛之中回來,順嘴說了這件事。
“祖母!”虞寄書嘴巴張了半天,“您别和金陽縣主一起亂點鴛鴦譜。”
“回來了?”錢瑞鳳将虞寄書推出去,插上門栓,“我要是不說這句話,你擺出那樣一副表情憑空惹祖母傷心。”
虞寄書知道自己的僞裝不高明,可也沒有想到這麼不高明,“祖母,您不知道,孫兒去的那個地方,見到的人真是比長安的多好多。”
“還有你喜歡的那個女子?”錢瑞鳳忽然提起來這事。
“您别說。”虞寄書羞紅了臉,他剛剛回憶起罵李溫瓊的那一段話。
“夫人,有客人來訪,是找虞郎君的。”一個侍從走過來報告。
兩人應了聲,虞寄書也有些不解,這個時候冒着違背聖上旨意過來找他的人會是誰?
來到堂上,那人轉過身來,絡腮胡子配上射有精光的眼睛,一雙鐵臂掄起大刀虎虎生風。
虞寄書拱手行禮。
“田将軍。”
他怎麼也想象不到竟然是田飛将軍拜訪。
“祖母,這是田将軍,孫兒在軍中多受他照顧。”虞寄書等到錢瑞鳳走過來向她介紹此人。
“他可是軍中神話,隻要田将軍在,我軍是必勝無疑。”
田飛走過去說道:“趙國夫人。”
“寄書,你就别在這捧我,誰不知道最後一戰,你的功勞有多大。”田飛擔不起這個名頭,“今日來有事向商。”
虞寄書請他坐下,錢瑞鳳令人上了一杯茶,坐在主位。
田飛此人原是葉老将軍門下一員,随着葉老将軍閉門謝客,不理朝政後,他便自立門戶,如今也是功勳赫赫。
“将軍在聖上下旨禁足之後,過來拜訪定然是有要事向商,您請說。”虞寄書本欲和田飛将軍打探一番葉老将軍的現狀,此刻順勢說道。
田飛将軍一來,他就知道應該是什麼事情。
“你也知道,師父,不,葉老将軍他愛武,聽聞那一場戰,你奇兵突襲,想同你相商。”田飛直白道。
他是一個正統的武将,說話從不會拐彎抹角。
“葉老将軍?!”虞寄書沒想到他心心念念的事情,就這麼成了,“小弟一直以為葉老将軍不再出面,沒想到竟然能獲得如此機緣。”
“能見到葉老将軍,一直是小弟的心願。”虞寄書連忙答應,問道,“什麼時候,我們現在過去。”
“寄書,你還在被禁足。”錢瑞鳳見孫兒一臉興奮,做個惡人給他破了一盆冷水。
“我也沒說是現在。”田飛見虞寄書如此興奮,也松了一口氣,他怕虞寄書不知道師父,喊不出來他。
事情辦不成,師父的威嚴可是讓人受不住。
“田将軍,什麼時候,小弟書房裡面翻爛的兵書就是葉老将軍所寫,還有那幾場戰役。”
“寄書你的禁足令解了,就要到上元節。我估計是等上元節之後。”田飛快人塊事,師父一和他說,他就要先定下來,“具體的等我去問問師父,看他什麼時候有空。”
“而且你也知道,長平公主落水生病有一大部分在你,他脾氣也不好,我怕牽連你。”
虞寄書低着頭,忘了葉老将軍最疼愛酒兒了。“我負荊請罪,田将軍覺得可行嗎?”
“你别在他面前露臉就好。”田飛通知完這件事就要走,“我是趁着安排上元節兵防溜出來的,話說完了,趙國夫人、寄書我就先走啦。”
“我送送您。”虞寄書就要跟上去。
“不用,我自己走就行。”田飛虎虎生威,半點不含糊。
“你瞧瞧,你惹了長平公主,一堆麻煩事。”錢瑞鳳走到虞寄書身邊瞟了他一眼,“說到長平公主,你那天和我說的心儀之人,我也和她說了。”
“祖母,您和她說了?”虞寄書悲傷的心情又掉下來一個台階,糟了,這下印象會變得更差。
“你自己拒的婚,我總要找一個理由。”
錢瑞鳳看向虞寄書,這般緊張,怎麼感覺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