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國公是皇妹的祖父，和他之間這樣不才算是正常嗎？”李溫瓊裝作沒有聽出他的弦外之音。

“二位殿下既然已經說完。聖上差老奴過來問，公主殿下今日可有時間一起用膳？”

“有。”李溫瓊回答道，轉而問李勝，“皇兄可有時間？”

“不如同聖上與皇後一起？”李溫瓊感歎道，“自從上一次夜裡，皇兄近日也不來找皇妹。”

“可是被什麼事情耽擱了？”李溫瓊的目光看向那個沒有放在李勝腿上的香囊。

“皇妹說的什麼玩笑話，不是你漸天往外面跑，也不來找皇兄，反而指責皇兄的不是。”李勝将源頭推到了李溫瓊頭上。

“可皇妹這兩日并沒有出去，皇兄如何？”李溫瓊饒有興趣，他和賈佳是什麼時候好上的，“宮城外面可有什麼好玩的？”

“半月前的上元佳節，皇妹正好錯過，皇兄是不是過去了？”李溫瓊突然提起來這件事情。

“這有什麼好的，明年上元皇妹身體好些，皇兄親自帶你逛一逛。”李勝誇下海口，腦海中突然閃過上元節當天的事情。

一隻手不由自主地撥弄着香囊。

“但有皇兄的這句話，皇妹定然養好身體，等着皇兄。”李溫瓊探聽到了自己想要的事情，也就不再繼續。

“二位殿下這是一會都過來。”

“恩，回去告訴聖上，同皇妹定然過去。”

“那老奴先告辭。”方佑退下去，殿内這剩下兩個同父異母的親兄妹，卻沒有了那個溫情。

李溫瓊看向李勝，“皇兄這個時候過來，還有什麼别的事情要問嗎？”

“皇想問皇妹是怎麼和聖上讨好關系的。”李勝雙腿打開，身體整個躺在椅子上。

語氣也頗有些命令的意味。

李溫瓊被李勝問住，竟然有些想要發笑。遏制住笑意後，她問：“讨好聖上？皇妹學不懂，隻是用真心看真心罷了。”

她這樣的話語，倒是讓人更加生氣。

“真心換真心，皇妹嘴上說的真好聽。”李勝靠在椅背上，對于李溫瓊這句話不敢苟同。

“皇兄說這事，定然是為了聖上生辰，皇妹這句話也沒有什麼錯。”李溫瓊将他的心思猜的一幹二淨。

二人說着這件事，倒是和和氣氣。

王雲霄府邸确實陰雲密布，暮霭沉沉。

“不答應嗎？”楊枝露手中拿着信件說道。

“怎麼能夠不答應呢？”楊枝露百思不得其解，“我女兒這麼好，為什麼會不答應？”

王沛恒拍拍楊枝露的後背，來安撫這個快要崩潰的阿娘：“阿娘，我和虞寄書實在是看不上。”

“這要是在一起，那就是要逼瘋我。”她心裡想了昨天于白的動作，不知道他會不會做些别的事情。

“你要是嫁給李勝，那才真的是要逼瘋我。”楊枝露瞥了她一眼。

“我們尋個别的事情推拒不行嗎？”王沛恒捏了捏楊枝露的肩膀，湊到她臉龐乖順地蹭了蹭，“阿娘，我絕對不會嫁的。”

“皇命在上，你要怎麼不嫁？”

“大不了以死相逼，虞寄書也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你要是敢這樣做，我，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楊枝露捂住王沛恒的嘴，“你是我在這裡唯一的親人。”

“還有阿爹啊。”王沛恒嗚嗚着說道。

王雲霄突然被提到，目光略有希冀，卻被下一段話給打破。

“他的心眼騙到别家去了，哪裡還能想到我們。”楊枝露看也不看，直接說道。

索性已經和王沛恒攤開來說，也不至于在這樣裝下去。

昨天晚上，他一件事情都沒有辦成，還在哪裡畏畏縮縮，磕磕巴巴。

“若是你沒了，某人再去找一個人生兒育女，不也很正常？”楊枝露靠在自己女兒身上，“我這輩子就是希望你開開心心的。”

“恒娘，你千萬不要做傻事，好不好？”

楊枝露在家裡說一不二，即便是阿耶也從來都不會忤逆她，在王沛恒心裡面，阿娘是這個世界上最疼愛她的人。

“我知道了。”王沛恒說道，“可是嫁人真的不能夠有别的人選嗎？”

“你想選誰？”楊枝露坐直身體，看向王沛恒，這個小姑娘看起來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她的未來。

都是她在催動着。

耳邊突然傳來阿耶的咳嗽聲，王沛恒看向他。

隻看王雲霄搖了搖頭，王沛恒止住要說的話說道：“沒什麼，沒什麼。”

“好。”楊枝露重整旗鼓，開始思考另一個法子，她手中捧着冊子，一點一點寫出來自己的計策。

等到她寫完之後想要問一下王沛恒哪一個可行，身邊早就沒有了人。

問道女兒去哪了。

王雲霄沒敢提她真正的去向，隻是模模糊糊說，她剛剛偷偷溜出去。

楊枝露手中的冊子攥緊。

“你就不能看着一點人。”

王雲霄不住地道歉。